因为林卿不是抖m,所以这段小友谊很快就渐行渐远了。
饭后,林卿与汤阮阮分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尽管陈嫣然的话句句刺心,但是,门派的规定明晃晃的摆在眼前,的确是现实又无力。
毕竟门派的资源不是无限的,不可能久久养着一帮拉低它综合素质又消耗它粮食的弟子,优胜劣汰的进化理论,放之四海皆准。
把杂念放在一旁后,她静下心来继续打坐,至于能否引气入体,她只能尽力,也不强求了。
原先,看到同门们陆续进入练气期,她羡慕过、焦躁过、辗转反侧过,但是焦虑、担心、怨天尤人等情绪统统无济于事,除了让自己身心更受创外,并没什么卵用。
痛定思痛,只有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尽人事,其他的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这样安静的吐纳,经过这半年的蹉跎,对她来说,似乎已经成了本能。
周围非常安静,沉下心,一个月前出现的那种玄妙的感觉又来了!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到远方,仿佛看到了祥临门整个山系,又悠远的如同回到了福岙小山村,又仿若跨越了时空来到了现代的车水马龙之中。
她一动不动的坐着,好像她的前小半生如一副画卷般缓缓展开,在这种静中回顾了一遍。
这些回忆之后,她的脑海慢慢沉静,她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静谧的星空,繁星了了,静静地,好似再下去,就能听到土地的呢喃。
渐渐的,渐渐的,这种静被打破,远远地,有什么在轻语,周边空气也活跃起来,闭目中,有什么东西由远及近,她迷迷蒙蒙看不清,听不到。
近了,近了,是一个光点,又是一个光点,还是一个光点,这些光点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喧嚣无声的孩子,在她的周围雀跃。
接着,光点越来越多,把她渐渐包围,好像母亲的怀抱一样,让人感到温暖。
这些应该就是灵气吧,林卿心里的小火苗擦亮。
娘哟,这些祖宗终于来了!
她想伸手去触摸,却战战兢兢地不敢动作,怕把他们吓跑了。
沉浸在这种矛盾的美好中,她福至心灵,每天要揣摩几遍的心法运转起来。慢慢的,围绕的光点,似乎是找到了方向,排列成微微的一束钻进了她的四经八脉。
她感到四肢一阵酸麻,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却不敢懈怠,继续运转心法。
这些灵气经过全身的脉络循环,汇集到丹田,在丹田游走,一圈一圈缠绕,在丹田汇集成一个浅浅的光圈。待心法再次运转,这些灵气从丹田按四经八脉游走至全身,然后再回到丹田,回来的灵气比出去的更为精纯,如此往复,形成了一个循环。
随着这个循环形成,慢慢的,有一团温凉的气息从她的丹田缓缓升起至脑海,混沌迷蒙中,有什么艰韧而细弱的东西在顽强挣扎着要破土而出。
浮浮沉沉,感受不真切。
不知多久,忽然,她脑中一片清明,似乎有一阵清风拂来,自然、舒适、惬意,种种美妙。
林卿慢慢睁开眼睛,周围还是静悄悄的,她怔怔盯着对面的白墙。
这是成了么?她怀疑地自问。
果断再次沉下心来,这次,那些零散的光点很快出现了,她按心法吐纳,灵气光点,再次慢慢接近,并如列队般进入身体,游走一圈后,汇集在丹田,丹田的光圈变得更凝实了。
她细细地感受了身体,发现在重要脉络中有丝丝的轻灵之气,他们和丹田中的光圈如血液与心脏般形成了一个循环。
意识到这真是成了,她无比惊喜,双手抖得厉害,不知所措中,看到旁边眼神怀疑地望着她的小黄鸡,她一把紧紧抓过,深深地搂在怀里,她的鼻子有点泛酸,眼眶也胀胀的。
终于,终于进入练气期了!
哇卡卡!
被埋在怀里的小黄鸡拼命挣扎,连连翻白眼,它真是活得好坚强!
第二日清晨,还未出门,便听到屋外传来阵阵吵杂声。她的房门被拍得啪啪响。
“林师妹,快开门呀。”传来的是陈嫣然的声音,尽管这声音的主人尽量的压抑,尽量的放柔,仍透着股忍不住的坚挺得意。
怎么变风格了?
汤阮阮闻声出来:“陈嫣然,一大早的,你带着一群人过来干嘛?”
陈嫣然小眼眯成一条线,小手帕一甩:“哟哟,汤阮阮,你是没好好看过门规么?外门弟子六月未入练气期,贬为杂役,若杂役两年未入练气,则离开门派。可惜林卿已经修炼半年,还未进入练气……”
汤阮阮一听,知道这陈嫣然又要作妖了,她急忙堵到林卿房门口,双手叉着门框,一付母鸡护崽状;“是否贬为杂役也不是你说了算,再则,林卿进入外门还有三日才满六月,还,还有三天!”
陈嫣然看似无意,其实狠狠一推汤阮阮:“我们也不是不信林卿,只是区区三日,有什么区别?六个月都不能引气入体,难不成这三日,她还能引气入体?不是我笑话林师妹自不量力,还是趁早出了这个院子,到杂役那边提早适应吧。”
“再说,”她眼珠子一转,“这一次可是执事堂师兄亲口发的话。”
说完,往旁边让了让,露出了一个身穿灰衣的执事堂弟子。
昨日她被林卿呛了声后,越想越不甘心,她对自己昨天的战斗表现真真痛心疾首,她怎么就忽然脑袋犯抽,斗嘴功夫落到与汤阮阮同一水平去了。
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