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侯夫人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沈秋如今算的上是京城新贵,可别好处拿不到手,安宁侯府先惹来麻烦,这事确实还得从长计议。
刘琦在旁边听着自己的好姻缘就要没了,急的直跺脚,“凭什么,那男人婆连孩子都不能生,凭什么能做世子夫人?”出于嫉妒和恨意,周绮南早将沈秋子嗣艰难的事情传的人尽皆知,在刘琦这种恨不得沈秋越惨越好的人心理,自然是希望她连生都不能生的。
安宁侯夫人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是啊,不能生孩子什么都白搭,就算如今世子和她如胶似漆,过上两年他就知道没有孩子的苦了。
安宁侯沉吟了一下,提出了一个自我感觉比较靠谱的法子,“叫我说,琦儿何必盯着世子夫人之位呢,既然明知道沈秋生不出孩子白世子还照样娶了人,想必早有打算。无非也就是过继了,世子和二爷感情十分好,能过继嫡亲兄弟的儿子肯定最好,琦儿嫁过去后大度些,把第一个儿子过继过去,到时候不仅国公府上下念她的好,将来又是亲儿子继承爵位,在国公府即便不是宗妇,却谁也不敢怠慢的。”
安宁侯夫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这件事中间还是有些变数的,“万一沈秋要从旁支中过继无父无母的孩子呢?或者万一她生了呢……”正因为有这些变数,所以她们才极力争取世子夫人之位。
“子嗣的事情,可轮不到她一个不能生的人来说话,世子和二爷感情那么好,肯定更中意嫡亲弟弟的血脉,至于她会生,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让琦儿早点成亲,把第一个孩子过继过去,之后就算再生了,我们的孩子已经占了嫡长,总有法子周旋。”安宁侯越说越觉得这主意妙,“况沈秋虽然是世子夫人,她却要干男人的活计,成天上朝轮值的,敬国公府后院恐怕还是要二爷的媳妇撑起来,也就是没占个宗妇的名头而已。”
要不说安宁侯府一代不如一代呢,连男人的心思都全用在裙带和后院的算计之上,没影的事情都让他们妥妥的安排到几十年之后去了。
即便如此,刘琦也十分不甘心,“谁不知国公府的二爷是个魔星,嫁过去连诰命都没有,还要天天对着那男人婆卑躬屈膝……”
“哎哟我的儿!”侯夫人以过来人的身份教导道,“这你担心什么,二爷年纪还小,国公爷和大长公主都由着她玩,照他们对二爷的宠法,过几年能不给他谋个前程?诰命是迟早的事!”
“至于沈秋,我儿更不用担心,嫁做人妇,有几个在家里还以诰命论的?上头婆婆压下来,管她是铁血将军,还不是一样得受着?你嫁过去可不一样,你姑母和姑祖母哪个不疼你?况且她还不能生,别看她在人前风光,在后院的地位还真不一定谁高呢!”
刘琦这才勉为其难的点头,“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无论如何,敬国公府是她首选的婚姻门第。
侯夫人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我儿是个有福的,娘过两日就去见你姑祖母,正好你姑祖母病着,要沈秋去侍疾可是名正言顺,以你姑祖母的本事,说不定待你嫁过去的时候,她便已经服服帖帖了。”
沈秋三朝回门后,小刘氏停了给刘老夫人的药,一来是事情已定,不怕刘老夫人再闹什么;二来小刘氏也有些不可言说的心思,她想隔山观虎斗,无论是沈秋还是刘老夫人谁吃亏,她都开心,反正她俩斗起来又不关她的事。
毕竟是敬国公的亲娘,即使默认让她一直昏沉,用的也不是虎狼之药,平日里下人们也格外注意伺候和保养,所以几乎在停药的第二天,刘老夫人就清醒了,小刘氏首当其冲要迎接她的滔天怒火。
不过对此小刘氏并不太惧怕,老太太昏沉的这段时间,白启济已经把后院的事情都交到了她手中,老夫人的势力早就被她全拔了,只剩了几个贴身伺候的大丫头和老嬷嬷。也不能怪小刘氏发狠,任谁被一心一意服侍信任的人背叛,都不会手下留情。
小刘氏躲过刘老夫人砸过来的杯子,看着她狰狞的面容好整以暇的道,“您还是省些力气,好好做您的老夫人吧,不然,我还能让您继续睡,睡个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
“你,你……”刘老夫人气得胸脯起伏,怒道,“你这个不孝的孽障!”
“我不孝?”小刘氏冷笑,“当初您打算让珊姐儿做平妻的时候,可对我有过一点点的慈悲?可有一点点想到过琅哥儿有一个从填房落到平妻的母亲会如何?你不慈,我为何要孝!”
说到这里,小刘氏声音中充满了恨意,“对了,您要是打着说我不孝坏我名声的主意也正好,说起来,我自嫁进来,哪一天不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的服侍您,对您比对琅哥儿都费心,满京城谁不知道我最孝顺您,您看看到时候人家是会说我不孝,还是会觉得您得了癔症?到时候我正好能名正言顺叫您闭门休养呢……”
“你,你这个毒妇!”刘老夫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被这样忤逆过了,用手将桌子拍的砰砰响,“给我叫国公爷来,我要叫他休了你这个毒妇!”
小刘氏不但没害怕,还真放了老夫人身边的人去叫白启济,以前她摸不透白启济的性子,当初因为他听从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