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以前爷一贯的吩咐,把那一老一少两个人留在了南院房里。”
胤禛突然停住脚步,道:
“今天事多,我也忙得有些乱了,他们叫什么名字,可有提起过?”
小顺子“哎呀”一声,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道:
“爷恕罪,是奴才的疏忽。他们只是说姓李,年龄大的那个像是管家,不然就是长随。
年少的那位倒是少爷,两人看衣裳穿着,像是家境殷实,听口音,奴才倒是吃不太准,但指定是南边的。”
你这个狗奴才,苏培盛听了忙拍了一下小顺子,这才拉着小顺子赶忙求情,胤禛让起了后,二人这才将心放回肚子了。
胤禛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只是还不确定,只是点了点头,加快了点步子。
小顺子将胤禛引到房门口,见那一老一少径自坐着,便不满地“咳嗽”了一声,被胤禛一眼瞪了过去,便垂了头不再作声。
四十出头的那位见胤禛进来,瞧着胤禛一派贵介的样子,倒也吃不准路数。
便陪着些小心,问道:“敢问贵管家,这位贵人是?”
小顺子这时候听了,却有些来气,先前,不管他怎么问,这二人就只说是四贝勒故人,有冤要求四贝勒伸张。
其它不管再怎么问,都像是缺了嘴的葫芦,再不肯倒出一个字来,弄得小顺子好生郁闷。
此刻,纵是胤禛在旁边,也不免要发发牢骚,便没好气地道:
“二位不是哭着喊着要见我家主子,还说与我们爷早就相识。
此刻四爷就站在这里,你等倒还问是谁,原来二位是蒙人呢?”
胤禛听着话里刻薄意味越浓,不由眉头皱了起来,斥道:
“主子面前,奴才就这么大剌剌的说话?原本在宫里看着你还守点规矩。
这才特别问内务府讨了你来,不成想却是如此放肆!滚出去,自己前院跪着等候发落。”
小顺子本来就怕胤禛,此刻见胤禛的脸阴沉的怕人,更是腿肚子发颤。
还是那名管家打扮的头脑清明,见状拉着那名七八岁的小童跪在胤禛面前,道:
“小的不知是四贝勒驾到,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贵管家说的也不为错,小的之前确实未曾见过四爷。
但草民此来,确是有千古奇冤一桩,而这件事也确与四爷的故人有关。”
胤禛点了点头,转向小顺子,道:“这次就算了,你知道爷的脾性,妄言妄行者,从不宽宥。往后长点记性,下去。”
小顺子这才暗暗吁了口气,再不敢造次,被苏培盛瞪了一眼后,这才如逃出生天一般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