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院子里的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还是春兰,她们对那丫环的生死都漠不关心。
在皇家皇子这样的深宅大院中,死几个下人是常有的事,贱命一条,顶多拿些银子给他们的家人就是了。
而沈佳氏一听丫鬟提起这个,就是一肚子气,心里一阵委屈闪过。
接着又瞪了瞪,春兰给她穿上的花盆底,还觉得心中的郁气无法消除,最后又用力拍了一下黄花木梨形方桌,恨声道:
“还不是李氏,伊尔根觉罗氏和布耶楚克几个贱人,一个两个仗着爷的宠,便事事要膈应本格格,哪里都有她们。
布耶楚克那贱人,更是仗着自己是庶福晋,便处处压我一头,竟敢打本格格,着实可恨至极”
说着沈佳氏忍受不住爷对她的冷漠,又伏在黄花木梨形方桌上,喑喑哭泣起来,着实她内心苦,内心好苦啊!
原来,自上次冬至前,紫嫣格格一病,可就一直反反复复的发烧昏睡。
这更奇怪的是,这太医来看过了,开完药好了,后太医离开不过两日,这紫嫣格格病又复发了。
就这样在不断的好了又复发中,这紫嫣格格本来将养的胖嘟嘟的小脸蛋,这一下便瘦的不成人形,这下可是让雍正跟李氏,担忧个不行。
要知道这紫嫣格格,如今还不到一岁,这小孩子免疫力是极低的,后面太医诊脉过后。
可是慎之又慎的说了自己的诊断,现在小孩子,可不能再继续这样反复发烧下去了,不然以后极容易留下病根。
吓得当场李氏就给雍正不断磕头,要雍正多陪陪紫嫣。
盖因但凡雍正在的时候,这紫嫣格格就跟整个人没事一样,咿咿呀呀还能吐出些不太清晰的字来。
顿时李氏便一番母爱心当场泛滥,直说只要紫嫣格格能好,便能放弃一切荣华富贵都好。
雍,这下生病了,哪有阿玛不疼子女的。
所以当场让人扶起了李氏后,后面有时间,竟然是只偶尔去去初音院和正院外,剩下的时间,竟都陪着这紫嫣格格。
而府里女人,对雍正如此守着个格格,竟是连她们的屋子都不进了。
这下心里都各自焦急起来,也知晓这些日子爷为了紫嫣的病忧心不已。
很多时候,爷要不在初音院和正院的话,那定是都在紫韵阁,紫嫣格格房的。
因此这段时间,紫韵阁可就热闹起来了,这势可是比正院都热闹很多了。
这天刚好雍正沐休,不用上朝,所以府里一大帮子女人就特意一大早,就让下人捧了各自精心挑选的滋补药材亲自送去,而这里面沈佳氏就是其中一个。
本想着她们去一众女人去看紫嫣格格,怎么也是一份心,爷收到应该会感动,然后又恢复往日的一月,哪怕是一次进她们院子的。
哪知道她们刚到,这李氏先是一番感动话语,接着脸色又是一变,脸上的捩气一闪而逝,对着她们道:
“谢谢各位姐姐妹妹关心了,有着各位姨娘额娘的关系,紫嫣一定会早日康复的,只是现下紫嫣这里,太医说了不宜人太多。
还望各位姐姐海涵早些回院子,待紫嫣病好了,婢妾会带着紫嫣给各位姐姐妹妹一一谢过!”
说完,又笑靥如花的对着雍正道:
“爷……您说呢,太医可是说了,不能太多人不利于病情恢复的,婢妾好怕啊!”
说着又拿起手帕在一旁流起泪来,还是旁边伺候的沈嬷嬷,和白薇白芷几个劝慰一番,这才恢复过来。
沈佳氏是这里面,最沉不住气的人,当场便哧声不满道:
“李氏,别仗着你现在有子有宠,就如此嚣张,还不是被初音院伊尔根觉罗氏那个贱人,生生压住不得出头。
如今还不是要靠着,弄病自己女儿来博宠。
就依我看,有着初音院那位在,你也不过是个昨日黄花罢了,哼,看你能嚣张多久?”
要说,沈佳氏哪里知道事实是什么啊,只是凭空乱猜一空,出出气罢了,说完她就对着雍正请了个安,正准备告退呢。
哪知道忽然便被一个耳光扇在脸上,顿时便火辣辣疼的她,当场掉下泪来。
只是沈佳氏在外面,一向表现倔强,只是深深的看着雍正,含着泪不说话,希望给她一个交代。
哪知道来人扇完过后,还厚颜无耻的接着对雍正、李氏跪下,请罚道:
“爷,李妹妹,这沈妹妹如此不懂规矩,婢妾越矩了,婢妾愿自请面壁三个月。”
说完,又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便跪在一旁不说话了。
沈佳氏看到这些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敢打她,气得她到底没忍住。
当场便掉下泪来,只砰的一声,跪下道:“爷……”
还没等她多的话说完,谁知这时候李氏那贱人,竟然一副圣人模样的走过来。
还不知道拿了个什么东西,在她脸上佛过,顿时脸上火辣辣的疼便消失了,而且竟然好似没被打之前一个样。
接着,后面她便跟布耶楚克那贱人一起被爷罚了,还说她什么无理取闹,让她好生在听风阁待着。
他隔日会来看她。一想到这里,沈佳氏就觉得可笑。
要爷来看她,除了福晋安排外,她便只有这种被人欺辱过后,才能得到爷看她一眼吗?
沈佳氏藏起了心中对李氏,和布耶楚克深深的恨后,这才慢慢平复了今日所受的耻辱。
只是,此仇不报妄为人,所以沈佳氏接着又对着春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