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之后,所有人,包括那些原本正在厨房忙碌的厨师和女仆们都离开了食堂,他们都去围观决斗了。无人照看的炉灶里烈火仍在燃烧着,锅炉里的炖汤噗嗤噗嗤地冒着浓郁的香气,然而汁水正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就在糊味开始渐渐弥散时,那熊熊燃烧的烈焰却突然熄灭了。空荡荡大的大厅里,出现了一位意外的访客。

格鲁贝鲁放下了平举着法杖的手,在阻止了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后,他环顾了四周,清澈的眼眸中浮现出几条魔力流动的虚线。

在验证了凡尔纳告知的坐标之后,格鲁贝鲁走到了一张桌子前高举起法杖。

咚!咚!咚!地面被敲击了三下。

一瞬之间,环绕大厅里的气流凝固,世界的色彩变得昏黄,就好像时间都被停止了,直到几道如玻璃破碎的声音突然响起。

在格鲁贝鲁的眼中大厅终于恢复了它最初的样子,他轻轻地招了招手,几枚不起眼的石子从花篮中,从吊灯里,从厨房的炉灶,从各种不起眼的地方飞到了格鲁贝鲁的手中。

在托里斯汀魔法学院,为了让学生们在用餐时能有舒适的感受,餐厅里被加持了风系和水系魔法用以调节室内的空气和湿度,而有人则利用原本的符文系统内部的魔力传输,偷偷放入了几颗不起眼的符文组成了新的结界,并让进入食堂的人陷入盲目和轻微的狂乱状态,以便于让他们被施术者诱导,按照施术者所暗示的内容行事:比如让所有人都去看一场决斗。

满屋子的学生甚至成年法师都没有发现这个隐蔽运转的结界,不得不说,布下它的人真的是实力高超。

格鲁贝鲁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不是从主谋那里得到了内幕,就算自己这个帮凶想要破解也得消耗很长的时间才行。

摸着那几枚粗糙的石子,按照原定的计划,格鲁贝鲁取出了其中三枚nef、h,然后从虚空之中抽出一把寒光逼人的长剑,并将符文镶嵌在了剑身上刻意留下的凹槽里。

“叮”的一声,一道魔法的光华快速地漫过了长剑,须臾之间,原本只是锋利的凡铁变成了一把散发着圣洁光辉的宝具。

倘若让那些传承悠久的魔法家族看到这一幕,说不定那群掌权的老家伙们会一个个惊讶地心胀病突发,然而完成这一切的格鲁贝鲁反倒眉头紧锁,显得更加的忧心忡忡。

“教团十字军制式装备——光辉之刃。”

两天前的晚上,在密闭的结界里,格鲁贝鲁亲眼看到凡尔纳点燃了那本由欧斯曼校长交给自己的古书。

灰白的天空,一望无垠的海面,海岸边是一个富庶的小镇,相当古朴的建筑风格,以及衣着古旧的居民,平凡地氛围却无法掩盖其中的欢乐。

直到地平线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黑点,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当数以百计的庞然大物遮天蔽日跨海而来时,急促的钟声响彻云霄。沿海小镇的居民们开始惊慌失措地奔跑,到处乱作一团。

已经知道无法隐藏的船队对着小镇打出了几发炮弹,一座塔楼轰然倒塌,几个身影从高空摔下,凄厉的尖叫响起,人群变得更加恐慌。

这时一位看着像是镇长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身穿长袍拿着木杖的巫师从官舍冲了出来,他大声地嘶吼着,大部分人开始聚集到他的周围。

一位年轻的瞭望者满脸鲜血地跑了过来,说了些什么,惊慌与绝望写在了她的脸上,并且很快传播到了每一个人的脸上。

镇长听了,又看了看海岸,转身对着最靠近他的长袍巫师说了几句,巫师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并将法杖对准了镇长的太阳穴。

但就在这时,瞭望者站了出来,挡在了两人的中间大声疾呼。身材高大的镇长先是一愣,随即一把将瞭望者推倒在地,但是挣扎着站起的瞭望者死死地抱住了镇长,拼命地说着什么。

最后镇长看了一圈周围忐忑不安的居民们,然后一脸痛苦的同意了,人群中渐渐有人开始抽泣,然后是更多哭泣的人。

瞭望者微笑地抱了抱镇长,然后平静地走到了巫师身前,所有巫师都脱下了帽子向着哨兵致敬。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中,为首的巫师再一次举起了法杖,一声晦涩的咒语,一道浅白色的物质从瞭望者的脑中抽出。

瞭望者的身体轰然倒下,虽然被她身后的镇长接住,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她再也无法站起了。

所有的巫师都迅速上前,围成一圈举起了法杖,那团白色的物质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虚影向周围招了招手,哭泣声变得更加响亮,然后人们看到在法术的作用下,哨兵的灵魂变成了一头凤凰,白色而又有些虚幻的凤凰。

凤凰围绕着悲戚的镇长和自己的尸体飞舞了两圈,并向着人群发出了一道清丽的鸣叫,之后便奋力地拍打着翅膀,疾驰地飞向内陆。

远处,正飞速驶向港口的船队很快发现了她,一道凛冽的剑光从旗舰上射出,追赶着飞去的凤凰,但是却始终落后于那急速飞舞的身影。

随着能量的耗尽,原本威力无穷的剑光也最终消散在了半空之中。一道不甘地咆哮在从旗舰上响起,然后是连绵不绝地炮弹声。

听到爆炸声的凤凰并没有回头,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划过,消散在了空中。然后,奋力振翅,飞行速度再次提升,直到他再也无法听到曾经的故乡。

一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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