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吧屈门!你明知道这不是他的错!”刘洢璕杏眼微睁,喝了一声,抬眼看了看旋转着的即将熄灭的火折子,微微叹了口气,道:“没办法了,我只能试一下。你们做好准备,万一火折子灭了它们还没撤退……那你们就自己保命吧!”
刘洢璕说罢,便盘腿而坐,微闭双眼,凝神屏息,再不理会周遭的一切。
楚曜和屈门寒听了刘洢璕的话,几乎同时看向自己身周的火焰,的确盈盈有要熄灭的迹象。
他们紧张的盯着,眉头紧锁。
一只火折子灭了,冒着幽幽的灰烟也仍然在咻咻的转圈。有几只彩蜂便循着一丝空档飞了进来。
楚曜赶紧握紧软剑,极其快速的“唰唰”的甩着剑身,就像铸了一面剑墙一般在三个人身前提防着。
那彩蜂似乎并不十分聪明,明明见头前有剑墙,却还是拼死的往里扑。
楚曜惊诧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它们究竟想要怎么样。
此时,又一个火折子灭了。
更多的彩蜂循着空隙飞了进来。
屈门寒立马解下了自己的外衣,缠成一个卷。
楚曜和屈门寒都以为那些彩蜂在碰到楚曜的剑墙之后不说灰飞烟灭,也该是有残有损、跌落在地才是。
可谁也没有料到,这些彩蜂在即将碰到剑墙的那一刻,突然将头缩进了身体里面,将翅膀收起,全身蜷缩成一个球,就像是一只只微缩的刺猬!
它们缩成一个个带刺的小钢球,利用飞进来时的冲力,猛的砸上楚曜的剑墙。
楚曜一边加快了手上挥舞软剑的速度,一边惊得大声喊道:“屈门寒!不好了!你快看!挡不住了!”
屈门寒手中紧紧握着搅拧得紧紧的衣服,眼睁睁看着楚曜的剑被那些彩蜂蜷成的小钢球砸了个稀巴烂。
整个山谷中回荡着小钢球与软剑相撞的“乒乒乓乓”的击打声,以及楚曜和屈门寒的喊声。
“楚曜,硬的不行来软的!我来试一试!”
屈门寒从怀里掏出一个珐琅瓶,从里面倾倒出一些粉红色的粉末在那搅拧的衣服上。施展内力让搅拧着的衣服在楚曜的剑墙之后像金箍棒一样的旋转起来。
说也奇怪,那些遇钢更钢的带刺小钢珠在遇到这软料的衣服时,却纷纷陷入进了衣服搅拧出的皱褶中。有的彩蜂被释放了应力,又来不及展开翅膀,都纷纷掉了下去;有的运气不好的,碰到了衣服上的粉红色粉末,便是直接化成了一滩像水银一样的银色的水,被那飞速旋转的衣服甩得四处飞溅。
楚曜见屈门寒的衣服有用,也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彩蜂,便收回了自己的软剑。一看,上面已经全部都是窟窿,他的嘴角抽动了几下,直接将软剑扔了,也立马脱下了自己的外衫,学着屈门寒的样子开始甩将起来。
眼看火折子一个接一个的灭了。周遭逐渐暗了下来。
楚曜已经有一些体力不支。
屈门寒时不时的往旋转着的衣服上补撒一些药粉。
时间仿佛在这重复的抵挡中消失了痕迹,彩蜂一波又一波的,像海浪一样永不止息。屈门寒和楚曜都渐渐开始疲劳。
最后一个火折子熄灭了。
周遭突然彻底的暗下来了。虽然不至于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可以说是犹如黎明前的黑暗,只有些细微的光了。
屈门寒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臂猛地一疼,随后便是针扎一般的疼痛蔓延至全身。他拼命的睁大眼睛看向自己的手臂,才发现有一只彩蜂正拼命想要钻进他的皮肤,那钢针直接刺进他的皮肉里,那彩蝶还泄愤般的扭动着身子,钢针在他的皮肉里头猛搅。
由于他的一只手正挥舞着衣服抵挡着更多的彩蜂,根本空不出手来对付这只钻进他皮肤里面的这一小只。那一小只便越钻越深。
“娘的!你以为你是电钻机啊!”屈门寒大吼一声,同时他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指在颤动,原来是那只彩蜂已经钻到了他的筋脉,他的手指在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娘的!你还真以为老子对付不了你了?”屈门寒疼痛得眼中都是泪光盈盈的,他大喝一声,一只手甩动衣服的动作不停,另一只手抬起手臂直接用嘴将那只钻进他手臂的彩蜂给拔了出来。
彩蜂的钢针上似乎带着倒刺,屈门寒一口将它扯下来,不止口中被刺出了一口的血,手臂上也被带下了一大块肉,血肉模糊的样子直看得人心里发毛。
楚曜见状不禁吓了一大跳,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有一些麻,好像有一只彩蜂想要钻进他的耳朵里面去!
他伸出手去抓了一把,果然抓下来一只莹绿色的彩蜂,它被抓下来的时候还张牙舞爪的,似乎在瞪着眼睛、龇着牙齿,倾诉着它的丧子之痛。
楚曜突然就有些不忍了。他用力将那彩蜂往脚下一掷,顺势用脚底将那彩蜂踹到了树底下,将它踹晕了。
他把手上被彩蜂刺出的血往衣服上擦了擦,又用手背擦了擦耳朵上的血。
屈门寒整个头上都在冒着豆大的汗珠,好像这彩蜂的钢针上有一些麻醉的成分,他只觉得头晕晕沉沉的,仿佛连自己眼前的彩蜂都看不分明了,只是一直在机械的重复着甩动衣服的动作。
突然非常多的一波彩蜂冲了过来,正当中有一只特别的大,翅膀是红色的,一对复眼透着盈盈的绿光。
楚曜暗道一声不好,心想这次恐怕抵挡不住了。这样庞大的彩蜂群,竟然妄想拿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