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胸前,微微点头,“树老根多,人老话多。果然应证了。”
虚名敲了她的头一下,笑了笑,“还没在一起呆几天就开始嫌弃我老了?”默了一会儿虚名又低下头对刘洢璕耳语说:“楚曜想你了。”
刘洢璕蓦的抬头盯着他的眼睛,“你探知他?”
虚名无奈摊手,“不是我要探知,而是我这种程度的功力,那些东西会自动进入我脑中。没办法,怎么办?你的虚虚太强了!”说完挑眉一副勾搭人的表情。
刘洢璕瞬间往榻子里躲去,跳出他的身周一丈范围,一脸惊恐,“别来,我怕!强悍的虚虚大人!”
“悟性挺高!荤段子说得不错!你去陪你的阿曜吧!我这就出发了!”虚名已无心留在这里,他已清楚刘洢璕和楚曜应是郎情妾意不可阻挡了。
“这就出发?”刘洢璕问道。
“是,别废话了!磨叽个啥?”虚名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心想,若是刘洢璕真的心悦楚曜,不如就推她一把,也好让他早些死心。
“我……”
不等刘洢璕说话,虚名大手一挥,衣袖一摆,她就漂浮起来,且以极快的速度冲出自动打开的门,飘去了楚曜的主房。
嘣!她刚好落在楚曜的门口。正在她默默诅咒虚名的破烂漂浮术失灵的时候,木澜雕花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还没看清房内的情形,就被一只手猛的拖了进去。木门关上,一双冰凉的唇覆上了她温热的唇瓣。
刘洢璕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楚曜却似乎沉醉其中,一遍遍用舌尖描摹她的唇线。
她的心,也被那冰凉柔软的唇渐渐融化了,它一边融化一边凶猛的跳动着。她觉得自己在他的怀抱里是那么柔软,温柔似水。他的气息有一丝药味,可也挡不住那独属于他的雨后松林般的体息。他的双眼轻轻闭着,双臂紧紧搂着她。
刘洢璕觉得自己醉了,沉醉在他的浅浅的温柔一吻中。她闭上了眼睛,微启双唇迎合他。他一愣,微微张开眼,眼神迷离,吻却没停,再一次,他闭上眼,将她抵在木门上,深深吻了起来。
唇舌交缠,旖旎深情。刘洢璕的脑子空白一片,满心满意都是他的影子。她觉得即使在他的怀里被他搂着,她还是好想念他,想得心都有些痛了。
他感觉到她的些微不适,轻轻离开了她的唇瓣,低头温柔的看她,“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
她抬起眼,杏眼盈盈。
“未有不适,只是,想你想得心痛了。”说罢她别过脸,把脸埋进楚曜的胸膛遮起通红的面颊。
楚曜微微一笑,幸福满满的紧紧的搂了她好几下,轻轻牵着她慢慢走进主屋落座。
“可用了膳食?”楚曜一脸关切的问道。
“未用。无事。不饿。”刘洢璕弱弱的答道。
“不饿?我饿了。”楚曜扬起眉毛呢喃的吐词。
“你不是才先用了膳么?”刘洢璕含羞娇怯的说。
他凑近她的脸,低声道,“我想吃你……”
刘洢璕刚刚缓和的面色瞬间又堆满了红霞。她嗔了他一眼,“整天想些什么?自己的身子也不好好注意着!”
“那你的意思是……等我身子好了就可以吃你了么?”楚曜笑得更加邪魅了。
“呸!虽说我没有不认同婚前性行为……呃……我是说,咱们还没成亲呢,你且别乱来,否则我可要报官啦!就说……就说你麒麟宫强抢民女,与山匪无异!”
“哈哈哈!”楚曜笑的前仰后合,“那咱们就成亲吧!明日如何?”
刘洢璕傻眼了,呆愣愣的看着他的笑脸。
“瞠目结舌那个成语,用来形容此时的你真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他伸手为她理了理鬓角散落的发丝。复又回归正经般的问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妁就罢了,不讲究虚礼,可那父母之命……你的父母,可还健在?”
“你又想来套我的话么?说了不记得了!”刘洢璕挑了挑眉,觉得自己这一刻真聪明,看穿了他的把戏。
楚曜却牵起她的手指,重重咬了一口。刘洢璕痛得嗷嗷叫,连忙抽手。
他却拽紧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刘洢璕!你听好了!我现在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我爱上你了!我看到鸢尾花,想起你在小月林受伤,看到院子里的石桌,想起你曾坐在那里喝粥,看到翠真,想起你曾跟她问我的名字,甚至,我看到一草一木,都能联系到你身上,为何?甚至,我什么也不看,闭上眼,眼前却还是你的身影,着墨绿衣裙偷跑出这院子的你,满身是血躺在小月林的你,受伤晕迷躺在榻上的你,着天蓝长裙在长吉洞石碑前离开的你,甚至,早先在栖鹤岗下盯着我的你,在正殿上向我扑过来的你,甚至甚至,现在的你!你说,这么多的你,叫我如何挥去?你已存于吾心,一日一日,挥之不去!我们成亲,好不好?”
楚曜说着,眼里似有隐隐波光闪烁。
刘洢璕的手被他的手压在他的心口,她此时,的确感受到了强烈的心跳,只是,她无法分清,这强烈的心跳,是他的,还是她的……
也许,她真的可以答应他!这样她又有了一个亲人,他们可以互相扶持,他们可以互相依偎。这对她而言,是多么难得!而且,她也爱他!自己爱的人,也爱着你!这是多么幸福!父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