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就是想说本姑娘没本事控制自己的契约灵吗?”孟诗晨啐出一口血珠,似笑非笑的看着龙吟笑和那个女子,“没错,你猜对了,小娘我就是控制不住他。”
她咧唇一笑,牵起一丝血色。
龙吟笑的眉梢狠狠抽了抽:“控制不了自己的契约灵有什么好得意的?”
“得意?小娘我一点都不得意!”孟诗晨冷哼,美眸酷似染了一层灰,“不过,我要说自己无法掌控随侯珠的下落,只怕你龙吟笑也不会相信,还有什么好说的?”
铁栅栏里关着的女子见她突然变了的气场,不由得有些惊愕。自己不过是提了个头,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的女娃娃居然瞬间领会透彻,还运用自如了。
不错,她也要好好抓住这个姑娘才是。美人在铁栅栏中一笑,像是讥讽,又像是不在意。
龙吟笑却被她的话提起了兴趣,他重新走到孟诗晨身边拿出一只手套戴上再抓住她肩头的寒刃猛地一推!孟诗晨忍不住闷哼一声。
唇瓣已经被咬出串串血珠,卧了个槽!龙吟笑这个死变太!暗器的尖端已经钉进她身后的木桩里。
“你若不肯说,就是选择了第二种死法喽?”他放开手,指尖在暗器的末端轻点一下,“本少主这就让人发布告,你最好活得久一点,不然就无法看见事情的真相了。”
“咯咯咯!”和龙越一模一样的笑法。
孟诗晨冷冷的勾起唇角,她认为是勾唇估计和龇牙咧嘴差不多:“放心,本姑娘会活得好好的,看着你是能顺利搅起江湖血雨腥风呢,还是水波都弄不出来一个!”
靠之!她也没什么可介意的,反正龙吟笑这货已经说过不管她说不说都是个死,那还说个毛?
铁栅栏里的美人看着龙吟笑离开,嘴角同样带着迷之微笑。孟诗晨喘了两口气,顾不得有点头晕眼花就转头道:“你这个巫门的大小姐到底和龙吟笑是不是合作破裂了?”
“还是被他反咬一口,黑吃黑?”孟诗晨偏着头看她,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对面那人的表情。
对方听了她的话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片刻才幽幽道:“你这个女娃娃真是无礼至极,刚才我替你转了话头,救下你的半条小命,你不思感谢反倒想着打探我的底细,真是可笑!”
孟诗晨重重的呼吸着,不管对方看没看到,反正她是扎扎实实翻了个白眼:“你的底细还用探?”
“你不就是操控藤灵差点在谷阳镇杀了本姑娘,然后又把灵山派搅得鸡飞狗跳,还让手下的人抓了我师兄的巫门大小姐么?”她嗤笑一声。
救命?真是说得好听,不是为了她身上的随侯珠会帮她?
孟诗晨撇了撇嘴角:“知道你也是为了那颗破珠子,才出言帮我转话题的。不过,你们巫门拿随侯珠做什么?准备光大门派再行暗杀屠门的恶事?”
“你……懂得还挺多哈。”对方不阴不阳的回了一句,又是很久都不说话。
孟诗晨疼得汗珠四颗四颗的低落,此时正巴不得有人和自己聊天,分散注意力。可这个女的就像是生锈的机器,好半天才反应一下。
真不知道她那天那么凶是怎么办到的。
“不过你猜错了。”她轻笑一声,语气中居然带着无奈,“巫门中人岂是天生就喜欢控灵把人变成亡徒杀人的?时至今日,我也不防告诉你,巫门和今天的鬼谷堂一样,是朝廷在江湖中的势力。”
哈?!孟诗晨甩甩脑袋,巫门居然和前朝有关系……这真是越扯越远……
“你的意思是巫门做的恶事都是朝廷指使的?”孟诗晨忍不住又翻了白眼,真不知道前朝的那些皇帝和大臣会不会从土里爬出来喊:这锅我们不背!
“也不全是,巫门的主要雇主是朝廷,这在当时是秘密的。但是也会接其他的刺杀任务,用来掩盖身份。否则,旧朝势微,那能坚持那么多年?”
孟诗晨垂下眼帘,思考了一下现在和过去的朝廷,北宋、南唐……莫非?
“然后呢?既然有你们这如同狂魔在世的巫门存在,当初的朝廷为什么还是败了?”孟诗晨挑了挑眉梢,却正好抖落两大颗汗珠。气息也有点不稳,想睡觉。
不过,当她想到躺在低山个那两个暗卫时,又甩甩脑袋继续坚持。
“若不是巫门内乱……我们又怎么会沦落至此?虽然对于内乱什么的我并没亲眼见过,但听爷爷说,那是巫门空前绝后的大灾难……并且,巫门的灾难还在延续。”
孟诗晨动了动嘴皮子,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不然,她真想吐个槽。巫门自己才是江湖的灾难吧?额,似乎也不能以偏概全,尚君竹的师父似乎就和巫门的关系不错。要是有力气,她还真想问一下。
——————
尚君竹回到伏龙庄之际,在孟诗晨住的小院子等他的是一个肩扛宽刃巨剑的娇俏女子。他心下一凛,没有感觉到孟诗晨的存在!
“她去哪了?”尚君竹冷着脸出声。
然而对面的少女却没说一个字,挥着宽刃剑就攻过来!巨剑在少女的挥动下竟然快似一道闪电,夹着风雷之势,锐不可当的横扫而出!
尚君竹惊愕的后退一步,飞身落在院子外的一株梨树上。“邱萱萱?!你是何意?”尚君竹刚开口,底下的少女已经灵蛇一样从树下冲上来。
剑刃所过之处,落下一地还没完全长大的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