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岐刀是我土岐家的家宝,姑且不论它是不是赝品,只要是父亲传下来的东西,我不会轻易地丢掉!”
这是佐佐成政拒绝的原因,他不愿意失去父亲的遗物。
“成政说得对……况且,土岐刀多了‘とき’,难保将军不会看出来。”
光秀也在成政的身后附和道,她同样不愿意拿这两柄刀交换,她说的是一个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则是她不愿意失去与成政的羁绊。
佐佐成政这个笨蛋,可是与她交换了太刀的啊!
“这么定了!不换!再多一千两黄金都不换!”
佐佐成政一锤定音,让阿春去把两把刀收起来。
庭院里只剩下成政和光秀两个人,成政刚要喝酒精饮料,却无意瞥见光秀扯了扯衣领,她大概是喝酒喝得身体发热了。
不扯不要紧,佐佐成政还会规规矩矩地和她亲如兄弟。
她这一扯,不仅露出了她性感的锁骨和纤细的颈子,也扯动了佐佐成政体内被酒精催动的荷尔蒙。
“光秀……”
成政不知不觉朝光秀的位置靠了靠。
“呐呀?”
光秀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她的脸色有些发红。
“你……好漂亮。”
佐佐成政从来不吝惜对于女士的赞美……尤其在对方是美女的情况下。
接触到佐佐成政欣赏又带着些许迷乱的目光,光秀有些紧张,她清了清嗓子,希望能够让佐佐成政自重起来。
“成政桑……我们是兄弟啊!”
她煞有介事、一本正经,却忘了把自己的衣服整理整理,那么端坐着,她的锁骨更明显了……
好性感……佐佐成政的鼻子有点发热,什么东西黏黏的,难道是血……
不容分说间,成政的左手握住了光秀的右手,成政的右手则搭在了光秀的肩膀。
“光秀……你知道……我一直……是很珍惜你的!”
“别……别这样……”
光秀真的有些慌了……她虽然两世为人,却从未谈过恋爱,此刻被佐佐成政这么直勾勾地盯着看,心跳加速啦脸盘发烫啦什么一系列的反应全都有了。
“光秀……”
成政忍不住把脑袋凑了去,他似乎要强吻光秀……
“牙买碟……”
光秀这才想起反抗,伸出手去推成政,但为时已晚,她的双肩都已被成政握住,只能无奈地把脑袋撇向一边,发出让成政更加火大的哀求……
牙买碟……这种话怎么可以说呢,简直是催化剂嘛!
在成政搂住了光秀,正要吻去的时候,阿春终于回到了庭院里。
“大人!”
她的一声呼唤立刻让光秀清醒过来,趁着成政反应的一秒钟迅速脱身。
“啊……阿春啊,来坐下喝酒。”
觉察到阿春那种又失望又无奈的眼光,佐佐成政才是真的无奈了。
喵了个咪的……被自己的女人误认为是基佬了!
佐佐成政叹了口气,仰起头把这壶清酒又灌了下去。
三天后,佐佐成政和明智光秀来到了北近江朽木谷。
将军足利义辉并不在京都,因为他是被三好长庆给赶出来的。
自应仁之乱以来,在战国时代,要找到讲求仁义道德的人,实在是很难,不论是足利幕府的管领细川家,还是细川家的家臣三好家,可以说都不是什么好鸟。
三好长庆原是细川家的家臣,他用手段压倒了主家,建立了横贯山城、摄津、河内、和泉、淡路、阿波与大和七国的庞大势力,被时人称之为掌握了半个天下的男人。
将军足利义辉的父亲乃是十二代将军足利义晴,因为昏聩无能而被逐出了京师,死在了近江穴太的山。
足利义辉在十一岁的时候继承了第十三代将军的职位,却没有能够坐镇室町御所的实力。
在义辉当将军第二年,也是他十二岁时,被细川晴元逐出了京师。
一年后幕府与细川家和解,义辉得以回到京都。
又一年后,由于三好长庆与细川晴元开战并取得胜利,因此将军义辉又被放逐到近江的坂本一带。
熬了好几年,终于在三年前(1552),也是义辉十六岁的时候,他总算再次回到了京都。
但好景不长,次年,他第三次惨遭放逐。
这次放逐的地点,是近江朽木谷。
总而言之,幕府已经式微,将军也不具备能够重掌京都的实力,实力强横的三好长庆完全可以无视幕府的存在。
——至于景虎姐这样还把幕府放在心的大名,已经少之又少,属于特级珍稀保护动物。
成政和光秀抵达朽木谷将军居所的时候,足利义辉刚刚做完早课。
他热心于武道,每日的早课乃是左右各自挥动木刀五百下,合计一千下。
一千刀,这个数字和成政日常练剑的计数是一样的,只不过,将军是用木刀,一丝不苟,每次挥刀的姿势和力度都尽量控制在一个标准值,成政的话……随意了很多。
成政横砍、竖砍、斜砍,不一而足。
此时的将军19岁,佐佐成政小了一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
“到底还是冢原卜传、泉信纲的剑法奥妙,真是令我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聚集在庭院里的豪族和侍卫纷纷惊叹于将军剑法的高超,交x口称赞。
“不……我的功夫还不够。剑道是要尽其一生去钻研的深奥学问。”
义辉接过毛巾,擦干了身的汗水。
“我这样一心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