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回美浓。(首发)”
听到归蝶的话,成政眉头一挑,显然是动了心。
“我父亲也已经死了,不再会有人阻止我回美浓了,我们回去。”
归蝶说的很慢,但每一句话,又似乎经过深思熟虑一样。
“我……想家了。”
成政抱着归蝶,任由马儿在原野走走停停,心思也随着归蝶的话飘到了远方。
对啊……为什么不回美浓呢。
自己虽然长在尾张,可美浓才是自己的故乡啊。
可是……
竟然还有可是。
可是斋藤义龙同样是自己的杀父仇人,虽然成政不会去记恨他,可是他得知成政的真实身份后,又怎么容得下他?
可是成政在尾张国并非无亲无故,他的养父、大哥、二哥都在这里,养父和二哥死了,大哥佐佐政次还在。如果成政带着归蝶私奔了,那信长会怎么处置佐佐政次?
没收领地、切腹这是最轻的处罚了。
想到这里,成政嘴角扬起的笑容缓缓凝固了。
“怎么……坏蛋不喜欢归蝶了吗?”
归蝶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她为成政的沉默感到紧张,按照她先前的预计,成政应该立刻答应啊。
“喜欢,很喜欢,坏蛋很喜欢小公主,只是……我不能连累大哥。”
“哦……”
归蝶应了一声,低下头去,她的一颗心也缓缓沉了下去。
“我还需要一个机会,一个立功的机会,我需要立下一个天大的功劳,然后把它送给大哥……”
说到这里,成政顿了顿,抬手捧起归蝶的脸颊,微笑地注视着她
“这样一来,大哥不会因为我被信长处死,我们能回家了。”
天大的功劳,能有多大呢,归蝶在成政的怀里喃喃自语。
一时间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都没能注意到从东面过来的一个身影。
“归蝶大人,佐佐大人,你们好。”
织田信行坐在马背向成政和归蝶点了点头。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归蝶的脸又一次羞得通红,要从马下来,却怎么也挣不脱成政的怀抱。成政也是对信行点了点头。
“信行大人这是要去清州城吗,离开了末森城,大人的安全可是个变数啊。”
听到成政有意无意的劝谏,信行呵呵一笑,从怀摸出了一枚小巧精致的竹板
“这是我从万松寺求来的护身符,这次去清州城探望兄长大人,希望他能早日康复。时间不早了,下次再见。”
信行再次颔首之后,用马鞭抽了抽马儿,便头也不回地赶往清州城了。
当晚,成政把归蝶送回清州城时,便听到了信行已经被处死的消息!
至于处死信行的原因则是他企图在织田信长生病的时候行刺,因而被“机智”的信长当场格杀!
至于信长的病,自然是装的,因为他很快宣布了信行密谋再次造反的消息,并且在这一天的晚举行了豪华的宴会,来庆祝铲除逆贼织田信行。
听到这一切之后,成政的脸色变得鬼还难看。
若非是大哥佐佐政次和归蝶,他才不愿意再呆在尾张。
他才不愿意再看到织田信长这个令人恶心的东西。
信长或许也知道成政对他的厌恶,但他是个丝毫不在意他人看法的人,宴会一直举办到午夜才散去,信长的心情也很不错。
他喝的有些醉了,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去卧室,看到躺在榻榻米的那个身影,一边脱衣服一边扑了过去。
归蝶已经躺下了,睡容很是甜美,信长的心里想的则是,如果归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她的体内,该会是怎样一副妙的神情?
光是想想让人觉得兴奋,织田信长迫不及待地掀开了归蝶的被子,要知道,他对这一具身体早已垂涎已久了。
突然间,刀光一闪,织田信长的动作停滞了。
他半跪半蹲着,觉察到喉间的那一抹凉意,顿时清醒了许多。
归蝶正握着那柄匕首,蹲踞在信长的身前,她的位置虽然较信长更低一些,但只要她轻轻地一挥手,那柄精致的匕首会划过信长纤细漂亮的脖子,割断信长的气管和血管,让他在一分钟内死掉。
“阁下难道忘记了吗?不论你是纳妾、还是玩弄小姓,还是攻打美浓,我都不管,只是,你绝不能碰我,不然,是你死我亡!”
听着归蝶阴恻恻的一番话,信长咽了口唾沫,心里竟然有些惧怕。
可恶!眼前的这个,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啊!
信长很不甘心,却只能范,呵呵笑了笑。
“没忘记,我只是想知道你忘记了没,看来你也没忘,那好。”
“是吗……那么,请信长大人休息。”
归蝶把匕首从信长的脖子移开,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信长冷哼一声,大步跨出房间,喊了一声
“十阿弥,过来!”
“是!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爱智十阿弥闻声即到,但他看到信长那暴戾的眼神时,心里不由生出了一丝恐惧。
卧室,归蝶站起身拉了门,又回去在自己的榻躺下,迎着窗外的月光,她轻轻抚摸着那柄父亲当年给她的精致匕首,久久不能入眠。
以她的聪慧,自然不难想象父亲斋藤道三从逃进大桑城到死在长良川的大体经过。
只是,让归蝶疑惑的是,父亲究竟死在谁的手里?
是小牧源太吗?
白天在城外,当她问到小牧源太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