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染上了一丝薄薄的暖。
方纯良站在凉亭里往外看,格外的出神,自己这是和医院结下梁子了吗?本来就不喜欢医院,还老往医院跑!
想想自母亲去世之后,她就开始讨厌医院,讨厌那种生离死别的场面,所以她心里一直有一个梗!
然而,她今年还和医院接触的不少。
发烧昏迷,进医院输液;受枪伤昏迷,进医院取子弹;再就是这次撞车昏迷,还得在医院休养撄。
伤春悲秋的叹了一句,她脸上的神色莫名,乔恩就在后面的长椅上坐着,看出她在想事情,也不打扰。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两道愉悦的谈笑声,细听声音还有些熟悉偿。
方纯良凝眉朝着那个声音的发源地看去,眸子一眯,果然是宋心颖,只不过,她旁边的那位妇人是谁?
许是感受到了她看过去的目光,宋心颖淡淡的朝着身旁的妇人说了几句,接着那位夫人向她看过来。
眉宇间尽是凌厉与鄙夷,仔细看还能发现她眸中的恨!
当自己想到这个字的时候,被自己吓了一跳,双拳不觉握紧了一些,她看向旁边的乔恩,问道,“那位妇人是谁?”
乔恩顺着她指过去的方向看过去,摇了摇头,表示她也没见过。
那位妇人身上带着一种很难让人猜懂的情绪,宋心颖搀着她往这边走了过来,方纯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心底的不安开始扩大,为什么对上那位妇人的眼神,她会有种心慌的感觉。
两边的视线相交,就这样,她们二人来到了方纯良面前,宋心颖冷艳的眸子中闪过一道精光,稍纵即逝,“这位便是倾权的母亲绍夫人。”
听着宋心颖的声音,又想起前两日绍倾权的解释,她释然一笑,叫了一声,“阿姨好!”
“你不配叫我!”温良兮眸子里盛满了怒意,不知是太生气还是太激动,身体都微微颤抖着。
这一句话让方纯良一愣,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一旁的宋心颖也是有些诧异,开始只是以为她不喜欢方纯良,现在一看不只是不喜欢而已,甚至带着浓浓的厌恶!
“你随我过来!”温良兮淡淡的命令,激动过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去前面的那间医疗室谈谈!”
方纯良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心道她是绍倾权的母亲,虽然看起来不喜欢她,但是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事吧!
思索了片刻,她还是随着她去了那边的医疗室,当然,忐忑的看了乔恩一眼。
乔恩收到信号,忙不失迭的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刚打开屏幕,手机便被拿了过去。
宋心颖眉宇间勾出一丝鄙夷,声音冷冷,“不要想着打小报告,不然,你这秘书职位不保,别忘了,她可是倾权的亲生母亲!”
随着绍夫人进了医疗室,她刚关上门转过身,一个巴掌便直直的向着她的脸颊打了过来,打的她是措手不及,脑袋一懵一懵的!
“绍夫人……你这是在做什么!”她凝眉看向她,脸上火辣辣的疼,头上的纱布都因此被力道震的有点粘不住。
“做什么!你还好意思问!勾/引我们家倾权,你这是遗传了谁的狐媚子本事!”温良兮眯着眸子,脸上的神色仿佛带着一抹可怕的黑暗,想要将这光明一点一点的吞噬!
“绍夫人,我敬你是长辈,所以刚才那一巴掌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再这么出口伤人,我也不会继续忍着!”
方纯良冷了眸子,单手捂着脸颊,想着她有精神类的疾病,她将自己将要从胸腔喷发出的火渐渐压了下去。
“呵!谁给你这么嚣张的胆子!”温良兮怒极反笑,脸上哪里还有之前的端庄从容,“离开权良公司,离开倾权,我不会再追究你的责任!”
听到这里,方纯良想笑,然而也真的笑了出声,“绍夫人这是当a市是你家开的,任由你说一两个字就能影响人家的工作和生活了么?”
“权良是我儿子倾权一手创办,我是他的母亲,有权替他做决定!”温良兮冷冷睨着她,脸上的神情越发不屑。
方纯良将手指蜷缩,渐渐的蜷进手心,随后又淡淡的松开,眸色恢复了清凉,淡淡的莞尔,“绍夫人能决定他从你肚子里出来,这个是必然,其他的都是偶然!”
温良兮咬牙,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难怪倾权迟迟不肯跟心颖订婚,想必多数是为了这个女人,什么工作忙,都是借口!
突然想起什么,温良兮笑了起来,眼角的细纹似乎都被渲染开,“倾权马上就要与心颖举行订婚仪式了,不介意的话你到时候可以来观礼!”
说着,她眉色一凝,话锋一转,“但是,那时候,你已经不是权良的员工了!”
方纯良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医疗室的,神情很是恍惚,脸颊的疼痛似乎还在继续,额上也隐隐泛着疼,心底的委屈更是无限扩大!
尽管刚才她表现的也比较强势,但是为什么心里并没有多少喜悦,反而,自己越发难过了呢!
想着以前她的各种拒绝,她好像突然找到了引子,或许,是他母亲强烈反对他们,再加上她的疾病,想必是不能受刺激!
那么,以后,她和绍倾权要怎么办?
他万一真的顺从他母亲的命令娶了宋心颖……
想到这里,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疼的厉害,眸中的氤氲险些控制不住。
乔恩一直在注意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