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轩眼神飘渺不定,他每有这种神色出现,在表面看来,是在放空,其实就是在极速的盘算着,对方话里的意思。
我的手摸向了脖子,里有一根红绳系着的手链,很珍贵,因为上面的一颗红色相思豆,让这根链子看起来格外与众不同。
夏宇轩的眼睛落在了手链上,他走近了些,脸上的神色也和缓了,刚刚聚在他眉宇间的阴沉,渐渐因为这条手链的出现,而变得明媚了起来。
他终于开口:“是的,我知道她用禁药后,就极力促成她来韩国,离开小楼,用一个他们双方都满意的方式结束。”
“哦。”我的心里再次为夏宇轩的冷静与谋略感到震惊,心里还生出一丝害怕,“你跟郭樱梦很熟吗?你怎么知道她在国内就用这个。”
夏宇轩马上打住了这个话题:“你还可以问两个问题。当然不包括刚才那个。”
我心时虽然生疑,但夏宇轩不肯说,我嘟了一句:“是呀,夏总不肯说的事,我就是撬开你的嘴,你也就是不会给我半回应的。”
我话音未落,只觉得头顶一黑。
一条灵活坚韧的舌头,伸进了我的嘴里,我呜呜的想推开他。
他的手双手立即参战,一只手扣着我的后脑,一只手轻抚我的下巴,我只能被迫仰头,摇着头左右躲避,却被他长驱直入进来。
被卷含着的我,脑子里滋拉拉的断片。
我出示黄牌警告,手推不动他,被他反剪绞在了身后。
我双眼使出红牌罚下,身体奈何不了他的手指,修长的五指正有力的掌控着我的后脑,跟着他无恶不作的两片薄唇一起,攻城伐地,配合得天衣无缝,让我无处可逃。
我试着抵抗,他狡猾的顺势打开城门,毫无经验的我,就这样探了进去,他的嘴在唱了一秒的空城计后,用几分种的时间,严惩了我这个来犯者。
“呜,不,呜,嗯。”我的脸憋得通红,唇上亮如清水浇花,他也气息起伏。
良久,白光一片在眼前,让我沉沦的闭上了双眼。
很久,我都沉溺得不想睁开眼。
“梦想成真了……卓云……”夏宇轩抵着我的头,呼着气,慢慢的吐出快不成句的话。
我眼睛迷离着,虚着光,看着夏宇轩,弱弱的说:“我再也不做撬开你嘴的梦了。”
“还有什么要问的?”夏宇轩开诚布公起来,他的冷暂时收敛起来,心情好好的询问着。
现在的他,我就是有一百个问题,他也有耐心回答了。
我是如饥似渴,他是有问必答。
“那好,我问,你答,不许像刚才那样。”
我想趁着他病着,也许一时心软,把所有的事都说出来了,不过要约法三章先。
他一挑眉尖,放开了手,站直了身体,像是看猎物一样的打量着我,似乎在说,原来兔子急了,也会知道跟大灰狼讲条件。
“吴亦.凡两次来接我,是你安排的吗?”我忐忑的问。
“是。”他答得随意,好像做了一件例行的公事,这是他的义务一样。
我低下头,吴亦.凡已经暗示过我,或者我只是想太多了,心底里对他的崇拜,让我把所有的美好都往他的身上堆。
其实,吴亦.凡只是受人之托,他并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想到这里,我像是要问个究竟一样:“我背包里的药是不是你放的?还是别人放的?”
他俯下身子,对我刚才失落的表情,并没有放过,他冷冷的问:“你希望我回答是,还是不是?”
我哑然了,以前总认为他很武断,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现在才明白,他是太聪明了,我只一个表情,他就能猜到我的心思,知道我误会成吴亦.凡做了一切的事情。
我若否认,他会相信吗?
我若承认,他会原谅吗?
我抖了抖背包,小声的抗议道:“我包里的吃的不见了,是不是你拿掉了。”
“是。”夏宇轩直言不讳的说,“里面的东西,只有三个月就要过期了,我当然要帮你扔掉。”
“大叔,我这些东西就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吃的,你知道,我可是饿惨了,今天中午本来是吃烤牛肉的,你知道吗?牛肉呀,我七个月都没有吃过了。”我声泪俱下的控诉着,能把自己说得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我不说了,不要来医院吗?”夏宇轩的声音沙沙的,好像是一周没有喝水的旅行者,又像是因为咳嗽过多,把嗓子弄坏的病人。
他边说边慢慢的坐到我的身边,眼睛里明明是嗔怪的神色,里面却隐藏着他一丝欢喜。
我歪着头看向病房的窗外,虽然坐得这么近,可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的前妻。
我的脑子里又闪过黄素贞,那个高挑的身影。
我清了清嗓子,扭捏的问:“你生病了,我不能来吗?”
夏宇轩被我这一问,有些哑然,他愣了一下:“谁说我生病了?”
我指了指他的喉咙:“声音哑成这样,当然是生病。”
“哦,只是一次例行复查,每三个月都要查的。”夏宇轩解释着,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想到了什么问题,问我,“你,以后不要跟我共一个杯子喝茶。”
我拍自己的粉脸,一扬眉尖,伸手抢过杯子,把里面剩下的茶水,当着他的面咕嘟几口,一饮而尽。
喝完了,我还意犹未尽的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