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汀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却又僵了半晌,最终一脸嫌恶地将手背在他身上蹭了蹭。
伍贺南帮她将裙子套了回去,又将人从沙滩上打横抱起,慢悠悠地往回走。
餍足的男人总是显得比平日好脾气许多,伍贺南连语气都不晓得温柔了多少倍,“汀汀,别同我闹了行么?”
汀汀在他怀里一动不动,酒被海风一吹,貌似醒了不少。
可是大脑却越来越乱,半点清醒的征兆都没有撄。
心中明明那么清楚自己继续同他纠缠就是发疯,就是作茧自缚……
然而心里的声音却不断地重复偿。
我醉了啊,我是因为被人灌醉……
所以才会迷乱疯狂至此。
……
怀里的小女人过了许久才开口,细白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戳着他胸口。
“谁同你闹了,我最近过得可好了,没有你的日子特别轻松,你快点结婚吧,结婚之后,再也别来烦我了……”
秋夜的海风很凉,伍贺南担心她着凉,想着方才在沙滩上已经折腾得够久了,匆匆将人抱上了车。
他的语气相对于姚汀的迷醉,显得十分冷静而平和,“汀汀,你该知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同别的女人结婚的。”
姚汀瞪大了眼睛,复又眯起眼睛,像只漂亮的小狐狸。
醉醺醺地伏在他肩头喘着气,一身酒味和暧.昧的气息格外浓郁。
伍贺南伸手触碰到她胳膊,指腹间满是冰凉,忙从车后扯了薄毯给她裹上,“冷么?”
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二次问她冷不冷了。
小女人眯着眼睛傻乐,“不,不会啊……我还热呢,可热了……”
伍贺南抚弄着她脸颊娇嫩的皮肤,忍不住便是一阵低声嗤笑,“傻妞,喝点酒罢了,弄得跟吃了春.药似的……”
醉醺醺的小女人登时怒目圆睁,直愣愣地瞪着他,“你踏马的才吃了春.药呢。”
男人笑得意味深长,“是啊,你不就是我的春.药。”
姚汀虽然浑身都被海风吹得冰凉,可体内却的确是一阵阵莫名燥热起来。
大约是车上的空间有限,她觉得烦闷,趁着自己此时可以耍酒疯的机会,伸着手狠狠在伍贺南脖颈上挠了几下,“你快放开我,去开车,回家,我困了,我要睡觉!”
伍贺南却抱着她,半点撒手的意思也没有。
“汀汀,你跟我说说心里话吧,felix是怎么回事?你是真的长大了,不想要哥哥了?可是你知道么,我受不了,我看着你和别的男人成双入对,我就恨不得把他杀了……我真怕我克制不了自己。”
男人的声线低沉而喑哑,明显是竭力克制着某种情绪。
小女人自然听得出他一字一句见满满的妒意,可却像是真醉得不省人事了,她勾着她的脖子,热乎乎的呼吸喷在他耳边……
“杀,杀了呗,关我,关我什么事……”
伍贺南微皱了下眉,“你不喜欢他?你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你跟我说实话。”
姚美人的白眼翻得精致流利,“我早就说过了,哥哥,你是一个快要结婚的人,管好你自己……”
“我不会结婚。”他淡淡地回了一句。
姚汀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困倦地伸着懒腰。
“为什么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判我死刑,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没有一刻信任过我?”
她眯着眼,避开他灼热而隐含痛意的目光。
分明是他订了婚,分明是他先和未婚妻滚在一处。
到头来他却是这样一副被她抛弃的痛苦模样。
男人真是贱,太贱了。
姚汀装作没有听见,伸手推他,“还回不回家了,这么晚,桂姨会担心的……”
伍贺南军人的双臂愈发锁紧了她的身子,“汀汀,你回答我,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她愈发地烦躁了,不耐地道,“有什么可解释的,你和我早晚要分开,多一天少一天,又有什么区别?!”
男人原本尚且平静的眸子渐渐染上了怒意和愤懑不平。
他不轻不重地掐着姚汀的后颈,将她身子翻转过去,掀起她身上的薄毯——
姚汀自然很快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这一次她不再顺从,而是激烈地抗拒起来,“你疯了吗,还不够?!伍贺南!你就是个人渣,禽.兽!”
“禽.兽爱你。”男人面无表情。
……
姚汀被他在车里又正法了一回。
不,准确来说,是很多回。
她一直哭一直哭,伍贺南被她哭得心烦意乱,一遍一遍地哄她。
可是一贯好哄的女人此刻却是怎么都哄不好。
“汀汀,别哭了好吗,你怎么了,哭得这么凶……”
男人有些不大理解。
方才在沙滩上她分明是挺开心的神色,甚至算得上是十分享受。
回到车上怎么就变了?
姚汀伏在他肩头哭了好久,最终狠狠地咬着他,破口大骂,“混蛋!你把我的裙子撕坏了,你赔我!你必须赔我!我恨你,你这个贱人,我恨你!”
伍贺南下意识地打量了下她身上破败不堪的红裙,正想答应要赔,不过就是一条裙子。
可当他借着皎洁的月光仔细打量她时,这才明白她为何像是被人夺了心爱之物般哭得这样伤心。
这的确不是普通的裙子,这是他送给她的毕业礼物。
她在美国参加毕业典礼的时候,他飞过去陪她,因为时间匆忙,来不及准备礼物,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