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宝捏着汤匙的小手不由得僵住了。
她面对着露西,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太多情绪,但眼圈还是难以抑制地泛红起来。
露西瞧着她神色有异,正考虑开口,沁宝却幽幽地道,“露西,你觉得,他这样……算是关心我么?”
露西一愣,旋即便笑了,“当然算,太太说的这是什么傻话,你该知道先生向来最是心疼你的,太太身体不好,先生只怕你身子不适,或者胃口不好,这几日……又见瘦了。”
沁宝垂着小脑袋,心里满满的沮丧和忐忑不安偿。
如果还关心她……为什么就当她不存在似的,好几日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撄…
晚上洗完澡,沁宝靠在床头抱着手机发呆。
姚汀的电话突然进来。
她接起,姚汀便问,“你还好吧,你老公这两日有没有很生气?”
沁宝垂头丧气,语气也是没什么精神的,“生气啊,都不理我,我好像犯了很严重的错,可是我已经承认自己错了,薄悦生不理我,可能是不想要我了吧……毕竟我这么没用,又不懂事,会惹他生气,这次他说了好多很严重的话,可能不会原谅我了吧……”
姚汀一听她这样孩子气的说法便忍不住笑了,“怎么可能,我想也就是气这么一阵子吧,总不能一辈子不理你吧,你家薄长官这样的反应,讲真,我觉得已经算是很淡定了……超出我的预料之外了。”
沁宝听着有点懵,明明这几日姚汀和她联系并不多,当时姚汀阻拦自己,她和谢景言都不听,一意孤行地走了,姚汀便只是在她回到晋城后问过一两句,她还以为汀汀生自己的气。
可此时此刻汀汀这口气,怎么好像听了解薄悦生对此的态度和反应呢?
沁宝好奇地问,“薄悦生……什么反应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啊?”
姚汀没有迟疑,“要知道,你可是和前男友私奔了哎,私奔的概念你懂不懂,你给薄长官戴了一顶绿油油的绿帽子啊……在我的想象中,薄长官应该将谢景言剁了,然后将你……先女干后杀,女干了再杀,杀了再女干……”
“噗!你能别开玩笑么,我心里难受着呢。”
沁宝被她重口味的话瘆到,忍不住出言制止她。
姚汀轻笑,“我没开玩笑,我是正经的,刚才谢景言跟我联系过,他好好地回到谢家,据说是没什么事,看来你应该替他求过情了吧?”
姚汀提起谢景言有点突然,沁宝瞬间都有点听懵了,怔怔地问,“你说……谢景言已经回到谢家,他没事了?!”
“是啊,看来你老公气应该消了吧,否则怎么能轻易饶过你们俩,估计只当你们是小孩子胡闹,不与你们计较吧,你以后可千万别作死了啊,你老公多疼你,以后要好好过……”
姚汀本是和谢景言联系过后想着开导下沁宝,也得苦口婆心地劝劝她。
可是话还没说完,沁宝却明显情绪激动起来,“汀汀,你等等啊,等等等等,晚点……或者明天我再打给你吧,我现在……有点事!”
沁宝听说谢景言没事了,心里一下子狂喜。
想着也许是薄叔叔听进去了她说的话,知道自己和谢景言并没有什么暧.昧关系,所以就释然了吧。
可是旋即又担心……
她当时为了求他,也说了很多很多严重的话。
她甚至还在情急之下说了如果谢景言死了,她就陪他一起这种混账话。
沁宝现在不晓得她的薄叔叔是因为消了气所以饶过谢景言,还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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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满心忐忑,轻手轻脚地走到薄悦生这几日过夜的客房门口。
她想敲门的,可是又怕被拒绝。
被拒绝的感觉好绝望,尤其是被自己心爱的人拒绝。
女孩颤抖着小手尝试着推开了一点门缝,渐渐地把自己的小脑袋钻了进去……
房间里没人,旋即便听见浴室里的水声。
他应该在洗澡……
沁宝站在浴室门口,纠结着要不要开口说话。
水声干净清脆,没有断续。
女孩好几次张了口,复又无奈地合上。
不敢唤他,如果他叫自己滚怎么办。
她会……很伤心很伤心的。
在浴室门口徘徊了两分钟,只怕再多有犹豫,他就要洗完出来了。
眼珠倏然间瞥见沙发上他换下后随意丢在一旁的衣物,西裤上面垂着一根黑色的皮带。
他不理人呐,就算他现在还在生自己的气吧……
沁宝的小眼珠转来转去,灵机一动,大脑一热。
想想……
这个办法应该还不错吧。
沁宝颤巍巍地拾起那条皮带,稍微对折了一下,握在手心里,弱弱地往回走,一直走到浴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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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被从内推开,沁宝下意识地抖了一下。
男人下腹裹着浴巾,正拿着一条纯白的毛巾擦拭头发。
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苏沁宝显然令他蹙起眉头。
沁宝咬着唇,不怎么敢看他的眼睛,鼓起勇气细声细气地问道,“老公……你还生我的气吗?”
男人举在头顶的那只手僵住了两秒,很快便若无其事地快速擦拭着头发,几秒种后,他有些用力地将那毛巾掼在一旁。
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