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中好奇,口头却不愿意认输,便只戏谑的笑了一下,“是啊,只是这新娘子的年纪着实打了一些。”眼睛一转,“唉,我要是这新娘子啊,恐怕心中焦急,怕是什么宝贝都不要了。”
齐墨便扑哧一笑,眼神很是意味深长充满笑意。
纪嘉也顿时反应过来,红晕便一点一点爬上了颈脖脸颊,正待坐立难安之时,齐墨拿起一条发带,将头发束了,一拍纪嘉肩膀,大笑着扭开密室出口机关,依在门边坏笑,“你这宝贝,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就别婆婆妈妈,赶紧收拾包袱,嫁到爷家里来,爷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好呀,你竟敢取笑于我。”纪嘉站起身来,窜到齐墨身边,眯起眼睛小声哼哼道,“告诉你,再这样别说啥新娘子,连你家家当一并卷走!”
说罢先行一步,气鼓鼓的前面走了。齐墨在后面笑着摸摸鼻子,眼神温柔,多少年了,再不曾体会过这样的快意。
这一次,他一定会把握住。什么都不能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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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昭十年,皇帝及冠,在两位辅国大臣的协助下,虽称不得是个明君,但好歹勤勉,颇得臣子称赞。同年秋天,摄政王齐墨,多年沉疴病的严重,卧床不起连日不朝,皇帝亲探数回,发皇榜寻求天下名医,看了都只说医术尚浅,不得根治,只能静养,稍有不慎,则要复发。
摄政王只能向朝中告罪请辞,言有负先皇所托,奈何身体不争气,不能再为皇帝效力,望陛下恩赐还乡修养的不情之请。帝挽留数次不果,只得准奏,保留齐墨并肩王王位权利,一年后摄政王稍好,帝请摄政王回京城,又一年,摄政王旧病复发,此次运气不好,缠绵病榻将近一年,终于没能战胜病痛,英年早逝。
临死前上奏一疏,言不负先皇重托,终于看到陛下成为独当一面的好皇帝,心甚蔚之,先皇泉下有灵,定然含笑九泉,又提了改善朝政的十余项建议,最后恳请陛下允许,容府中安排将他葬在故土,千万不要大兴土木打扰百姓等,直叫小皇帝红了眼眶,所请无有不准。
这天下谁人不知,摄政王为了南宫天下操劳,最后竟然连个香火都没能留下,臣子们回想起摄政王的一生,无不唏嘘,哪怕是曾经数次猜忌齐墨用心,怀疑他心怀不轨的官员,都不得不赞一句摄政王忠心为国,从永昭七年来开始放权,亲自教导陛下处理政务,呕心沥血,连两位辅国大臣都经常被齐墨拜托,启发陛下等等,也使小皇帝成长的极为迅速……
不知皇帝心中作何想,却是赐下无数殊荣,举国同悲,为摄政王戴孝一月,摄政王齐墨当真是生荣死哀,成就一出君臣佳话。
曾经在历史上留下浓烈一笔的齐家,从此退出了政治舞台。
纪嘉坐在马上,俯瞰着不远处的京城,看向身边沉默不语的人,“齐墨,舍不得吗?”
齐墨轻轻一笑,将头枕在纪嘉颈窝,猫咪一般眯起眼睛,“是啊,舍不得你今后不能横着走,想踢哪丛草,想打哪知鸟,都不能随心所欲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尽量让你如愿的……娘子。”
最后一句说的小声,随着清浅的风,溜进纪嘉耳朵,像一只小手在心里勾了勾似的,纪嘉一拉缰绳,任由坐下神驹踏风而去,只留下一串畅快的笑音。
不能横着走,按照自己的心意走,不也是一桩美事吗?此生,定不会再有半点遗憾,迎着风,纪嘉大声问道,“我们往哪里去?”
早一年前就跟爹娘通了气,纪嘉父亲没了之后,母亲也由大女儿纪婉接去奉养,没什么好担心的,齐墨心情前所未有的晴朗,那些曾憧憬的地方,有这个人在身边,哪里不好呢?
“那就要问马儿了!”齐墨同样大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嫡庶外篇结束,果然是捡来的儿子,爹不疼娘不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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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们明天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