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我应该站在什么位置,还需要傅小姐你来指手画脚么。”

一句话,硬是让傅瑶气的一时语塞,傅瑶火气灭不下去,又找不到出口,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季湘。

季湘看母子两个吃了闭门羹,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

“周太太,你毕竟老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记得那么清楚,不如我重新提醒你吧,傅爷爷去世的时候,口头上交代过你,把他的遗产平均分配给三个孩子,你仗着口头遗嘱无效,请了个律师,把所有的财务揽进自己的口袋里,不是拿你没有办法,他只是觉得你年纪轻轻就成了自己的后妈,要补偿也是应该的,但这个应该,不代表你就可以在干爹病危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打着继母的旗号来要遗产。

你以为村子里没人知道你的为人么,干爹上大学的时候,你逢人就装可怜,说自己压力大,养不活三个孩子,非要人打工供你的两个孩子上学,干爹有怨言没有?干爹创业失败,你连小斯都不待见,小斯是住在我们家的,干爹生意大发了,你让你儿子去干爹公司上班,你儿子去了,私自挪用财务,和女助理狼狈为奸,伪造签字印章,这些事情,你敢说你不知道?你扪心自问,对干爹有过什么暖心的行为吗?”

季湘的的嗓音有些沙哑,说起这些话来的时候,不疾不徐,没带着一丝的波澜起伏,其实这些陈年旧事,现在提起来,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平添了一些悲伤和无奈。季湘抬起头,看着周芸欲言又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也不想听她的辩解,下了逐客令:

“周太太,我没有心情待见你们,要是想走法律途经,乐意奉陪,斯人已逝,还请周太太懂点礼数,安静的来参加之后的葬礼,如果您在葬礼上失了礼数,晚辈就真的不会在对你抱有任何尊老的念头。”

“季湘,你别得意的太早。”傅瑶气的直跺脚:“后账我们走着瞧!”

周芸和傅瑶看盛光郁在场,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那护士完全被周芸和傅瑶晾在了一边,听到这番对话,有些无语的皱了皱眉,这老太婆贪得无厌就罢了,傅女士的素质也真的是够可以的。

直到周芸和傅瑶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那护士才继续帮她戳上针水,安慰她:

“季小姐,节哀,你最好先睡一觉,刚刚退烧,好好休息。”

直到护士也离开病房,盛光郁才把食盒打开,里面是清淡的小米粥和一碟素菜,看食物色香味俱全的样子,应该也是盛光郁家的那位阿姨做的。

盛光郁把粥盛出来,拿起勺子匀了几下,他递过去,看到季湘手上贴着胶带,他又说道:

“有点烫,我端着。”

这……

季湘看了看,此时盛光郁就坐在床边上,她如果要自己舀起来吃,就得坐起来,这样就离他很近的距离,她有点尴尬:

“不如我还是自己端吧,没事的。”

季湘肚子其实挺饿的了,一天都没吃东西,直到现在,闻到粥的味道胃里才有感觉:

“那我还是喂你好了?”

盛光郁坚持要端着粥,说完这样一句话之后,作势要去拿勺子,季湘马上拿起汤勺:

“谢谢盛总,我自己来。”

盛光郁看到她拿起勺子来,舀起一勺吹了吹之后,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她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不像送傅岩去太平间的路上,她一直没有说完,甚至不过走到半路,她就因为发烧走不动了,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还是他抱着她,把她送到住院楼的。

那时候,她就像一只木偶,话也不说,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在外人看来,好像她的表现已经是很理智的了,可那样理智的背后埋藏着什么,他其实很清楚,往往越是在这时候理智的人,内心所承受的痛苦,才会比常人要高很多。

因为不能哭,不能发泄,因为太过懂事,所以一切这样的表现,才会让他觉得心疼。

“季湘。”

季湘正在低着头喝粥,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她应了一声,拿着汤勺抬起头来,两个人靠的很近,她一抬头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黑色的眼眸狭长如墨,粥碗里的水雾弥漫着,令那双眼眸蒙上些水雾,看的有些不真切,他好像是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她的眼睛之后,他突然就犹豫了,顿了顿,他说道: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季湘听到她说这样的话,点了点头:“好。”

“好什么?”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偏着头等自己的回答,她顿了顿,说道:“以后叫你盛光郁,记住了。”

其实,她还是喜欢阿郁这个称谓,因为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在跆拳道馆,师父拉进来一个格子高高的师兄,仅仅只是一眼,她就觉得面前的阿郁师兄,美的如同她看的画册里,那些干净素雅的少年。

那时候的阿郁师兄,俨然已经是个大人了,比她的年纪大了许多,小斯整日闲得无聊,跑去打听他的背景,但没有在道馆里翻到他的任何资料,只知道他叫阿郁。

阿郁师兄,就是这样一个有些神秘的,还不太爱说话的人,那个人,无端端的闯进她的视线里之后,接着就闯进了她的心里,她本以为分别之后的这些年,对于这段情感早就已经释然,直到今晚她才发现……不,也或许并不是今晚才发现的,而是自从两个人邂逅,他总会出现在她的身边,他的每一次惊人举动,都让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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