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廖群奇已经把兰家和秦家的恩怨情仇讲完了。 如果廖群奇没有说谎的话,那么,这一整个事情中,秦云山的确不是个东西,他虽然救过兰顾笙,但是兰顾笙也竭力回报他了,结果他却恩将仇报,害得兰顾笙家破人亡。 想来,兰顾笙后来之所以忍不住对秦云山出手,应该是因为实在气不过了才会这样做的。试想一下,自己一心培植的心腹,最后却反口咬了自己一口,把自己的公司给夺了,非但如此,还对自己极尽侮辱,甚至还把自己的老婆给睡了,这样的事情,想来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这别说是兰顾笙了,就是再窝囊的人,恐怕也要暴走了。 兰顾笙估计是真的想要杀掉秦云山,因为他是真的恨他。 而王美玲则是羞愤之下,选择了自杀。她也是一个悲剧的女人,她定然也恨死了秦云山,所以她死不瞑目,死后都要化为厉鬼来找秦云山索命。 这么说来,戒头父母的遭遇真的很惨,不过,这些都还是次要的,现在关键的问题是,秦云山后来为什么又收养了戒头,又给他爸妈摆了灵堂?戒头的父亲不是还没死吗?秦云山为什么连他的灵位也一起摆上去了? 这个时候,我禁不住就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我觉得当年王美玲死了之后,怨气应该是很凶的,她后来肯定是去找秦云山索命了,但是却不但没能缠死秦云山,反而被秦云山封禁在了紫血玉髓之中。 秦云山封禁了戒头的妈妈之后,应该察觉出来她并没有散魂,所以就虚情假意地在家里摆了戒头爸妈的灵堂,结果那灵堂表面是给戒头爸妈祈福的,实际上却是为了镇压戒头妈妈的魂魄的,非但如此,他为了化解戒头妈妈的怨气,甚至还收养了戒头,想要借助母子亲情,让戒头妈妈的怨气淡化。 想来秦云山当年一定是骗戒头说他爸妈都已经死了,所以他在灵堂里也摆上了兰顾笙的牌位,这么一来,倒是要诅咒兰顾笙早死了。 可怜的戒头,这么多年来,一直被蒙在鼓里,压根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样的,我真不知道他现在知道了真相,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此时的戒头,真正听完了廖群奇的叙述之后,却显得出奇的平静。 他没有哭,也没有笑,更没有发怒,他只是看着廖群奇问道:“当年的案子是你办的吗?” 廖群奇点了点头,随即解释道:“小兄弟,我真的是秉公执法,绝对没有冤假错案,你不信的话,可以跟我一起去警局查看一下当年的资料。” “好,那你领我去看看吧,”戒头点头道。 听到这话,廖群奇显然有些意外,但是随即还是站起身道:“那好,你跟我来。” 廖群奇说话间,起身朝外走去了,戒头也跟了出去。 “喂喂,你们等等我,我也去!” 当时,见到这个状况,我情急之下,不由是一把拔掉了手上的针水,然后跳下床就往外跑。 “小师父,您身体不好,还是先休息静养吧,”见到我的举动,廖群奇连忙上前把我扶住了。 “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情?哎呀,小师父,你怎么也跑出来了?”这个时候,廖希鸽正好走过来,连忙接替廖群奇扶住了我。 我这个时候,全身上下,的确是酸疼无比,情状很痛苦,但是却没到那种连站立都困难的程度,所以我其实并不需要人扶,不过呢,既然廖希鸽扶着我了,而她身上又很清香好闻,最重要的是她长得很漂亮,所以我也就没有反抗,继续勉为其难装出病秧子模样,让她继续扶着了。 “小师父,你感觉怎么样?”没想到廖希鸽是个很体贴细心的女孩子,不光扶着我,还摸摸我脑袋,问我怎么样了。 我一阵羞涩,连忙对她道:“那个,我,我要穿衣服,我也要去警局,能帮我找找衣服吗?” 此时我身上穿的是才服,所以我真要出去的话,肯定要把衣服换上的。 “衣服在床头柜子里,我帮你都叠好了,东西也没丢,”听到我的话,戒头就回身对我道:“你速度快点,我等你一会儿。” 听到这话,我连忙转身往病房里走,廖希鸽也赶忙跟上扶着我。 “哎呦——” 我这一走之下,才发现自己全身疼得抽筋一般,禁不住就一声惨叫了出来。 “小师父,你怎样?”廖希鸽见状,不由满心的担忧。 “没,没事,”我咬牙坚持着,走到床边坐下,然后廖希鸽主动帮我把衣服拿了出来。 衣服拿出来之后,我下意识抬手想要脱衣服,然后刚解开一个扣子,就想起来廖希鸽还在病房里,这不觉是让我有些尴尬,连忙就对她道:“要不,你,你先出去吧。” “啊?那好,”廖希鸽看着很清纯温柔,但是此时却没有丝毫害羞,她甚至还对我道:“其实没事的,你里面不是还穿着内裤嘛,再说你也不大,这场面我在警校见多了,小师父你不用担心我,你行动不便,实在不行我直接帮你换衣服吧,你看怎么样?” 哎呀,那敢情好呀,你快来你快来!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阵兴奋,随即却还是羞涩道:“我自己能行的,谢谢你了。” 见到我这么说,廖希鸽这才转身出去了,但是出门的时候还是不放心,于是就回头对我道:“我就在门口,有事儿你叫我。” “好,好,”我连忙点头,眼瞅着她出去了,这才咬牙忍着疼痛把衣服换上了,然后就踉跄着朝外走去了。 到了外面,廖希鸽继续扶着我,然后我们跟着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