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闻人罄一愣,原来这个时代也有七夕呀,还真是与中国古代相近呢,不知道牛郎和织女的传说这里有没有,突然想到有一回她和思颖讨论,牛郎与织女到底是喜剧还是悲剧,思颖说那是大大的悲剧,问她为什么这么说时,她很不屑的说了一句:“一年一次也就算了,可是还要永远如此,连找外遇的机会都没有。”当时听这话很无语,不过回头想想,以现代人的爱情观来说,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这个问题放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感情这事,是喜是悲也只有当事人才明白吧。
“为何是我送她,不是她送我?”闻人罄知道小丫头好意,但还是忍不住说出这么一句,就好像ttl,关于谁是老公谁是老婆永远是一个争论话题一样,她前世是娘t再娘也是一个t,被人成天夫人夫人的叫着,终还是有点不服气。
蕖儿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夫人和主子都是女子呢应该谁送谁呢?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了一句:“可您是夫人,自然是您绣给主子呀。”
果然是商子兮手下的人,一心一意还是护着她的,转念又开口询问:“蕖儿,难道不会觉得两个女子一起有驳常伦吗?”闻人罄对这事一直觉得奇怪,文景不是不准女子相恋的嘛,为什么府里的人,看到她这么一个夫人一点也不觉得怪异,似乎在她们眼中,这是很正常的事。
“怎么会?女子相恋有何不可,在文景虽不准女子通婚,可在彝集东突同性成婚早已被允许,再说了,咱们文景也出过一对轰轰烈烈的呢,当初齐王爷为了与花魁相守,连皇后都不当呢。”蕖儿答的自然。
有地方允许通婚?闻人罄这下来了精神了,原本她一直没想好离开后的去向,要有地方可以通婚,她自然就是了目标:“蕖儿,你给我详细说说。”
蕖儿看她兴致勃勃,也就放下了手上的活,开始委委叙述那个民间传说已久的爱情故事,添油加醋说了好一会才讲完,最后感慨:“齐王爷为了情连命都不要,这世上有几个男子能有这样深的情义,可见女子比男子好多了呢。”
闻人罄听着那个让她觉得心酸的故事,心中动容,那齐王爷为守着喜欢的女人,命都赔上了,情深义重位高权重有什么用,男尊女卑的世界,最后也只能是悲剧,想到君然,真希望她能够成功,再看着那个满脸羡慕的小丫头,其实她很想告诉她,是不是薄情并不是以男女来分,而是以心为界,谁说女人就不会负心,只怕到最伤你伤得更重,叶珊给她带来的伤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天的晚膳依旧是闻人罄独自一人享用,草草吃完后便让那些候着的丫头们去休息,抱着书懒懒的靠在长榻上等商子兮回来,七夕是一个好机会,她倒不是想趁机逃离,毕竟逃跑准备不足,为时还早,她身上没钱对外界的一切还都陌生,但出府的意义就不同了,不仅能让她有机会与外界接触,出去过一次,说不定就能有第二第三次机会,心中的计划慢慢的形成。
黑夜慢慢袭来,月悄悄的挂上空中,二更鼓声已过,闻人罄打了个哈欠,将书放到一边,等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自嘲的笑了笑,她现在突然有点明白,那些有钱人家的女人的心情了,从长榻起身,走到窗前,远处明成轩传来了淡淡的亮光,原来已经回来了呀,那是她在家中办公的地方,若她不在断不可能有亮光的。
嘴角勾了勾,与其坐等,不如直接找她。
独自走到明成轩,远远的就看到候在门外的潆儿,闻人罄不由得叹息,这管事做的真不容易。
“夫人。”潆儿看到流枫走来,忙开口请安。
闻人罄点了点头,她知道这一声夫人不止是问安,也是为了向房中人请示,果然房中很快传来了一声:“进来吧。”
潆儿推开门,迎流枫进去,随后识趣的将房门关上。
才跨进了门,抬眼便看到了她想找的人,只是这人并没像她想象中那样忙着公事,反倒是优哉游哉坐在房中拨弄着手边的杯子,淡淡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不用想都知道她在做什么,闻人罄眉不自觉的皱了皱,却没有说什么。
商子兮将流枫的表情收入眼底,淡淡一笑:“喝些酒,晚上能睡得好些。”
闻人罄想到了什么,看到那人脸上的那一份淡淡的疲惫,心莫名的一动,走到她身边,将酒杯从她手中夺过放到一边,转身移到她身后,“闭上眼。”
商子兮没说什么,听话的合上了眼,随后她便感觉到一份别样的关怀,那略带冷凉的指轻轻在她的额和太阳穴上轻轻的按着,久远的记忆又慢慢的浮了上来。
闻人罄专心的按着,动作十分的轻柔,以前工作压力大,她最喜欢跑去按摩放松,次数多了,也懂了一些指法,她能感觉到那人身子在她的指下缓缓放松,心中慢慢的也有些成就感,一时竟然忘记了原先想要说的话。
待她想起,话在嘴中转了一圈,终还是咽了下去。
晚些再和她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