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徐徐而来的女子都对因老太这一句而对寒烟注目相对,奈何面纱覆上,只看到一双净如春山秋雨的眼眸,美是美,但若只是因为美才被选上,那么便不是祀女祭了。
“姑娘,是本地人吗?”那婆子看了许久才收回目光,垂下了皱巴巴的眼皮儿。
眸中带白雾,恍若刚才的流光从未现过。
“不,不是。”寒烟连忙开口。
那婆子似乎有些失落,但随即还是抬笔,“名字。”
“寒烟,我叫寒烟。”
“五天后在神藏前的祭月台,还请姑娘务必到场。”那婆子不再抬头看寒烟一眼,寒烟道了是后在众目睽睽下光明正大的走进了百花城。
却不知在她走后,那婆子却是起身离开。
“小姐,小姐!”香草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寒烟,老远就朝着她大大的招手。
不过寥寥几日,寒烟却是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脚下的步伐也快了几分,没有了香草与麦秆,仓颉和仓和是男子,又少话,当真不习惯,一路过的甚是淡而无味。
香草上上下下看了寒烟,眼泪鼻子又涌了上来,“还好小姐您没事儿。”
“小姐是大福之人,怎会轻易出事儿。”麦秆连忙上前,随时如此说,但眼眶也是微红。
三人一阵简短的寒暄,香草便领着寒烟进了一家开在城角的小客栈,客栈人少,掌柜的话虽不多但听到再添一间上方,那眼神儿也是笑眯眯的。
香草麦秆比寒烟早来几日。
听到寒烟是参加祀女祭而进的百花城,迫不及待的就把她拖进房内,“小姐,进了百花城就好,这祀女祭不一定参加呢,听说这祀女祭有危险,十个有九个进去了不一定能出的来,小姐您可千万别冒这个险。”
寒烟摸了摸香草的手,这小脸看着瘦了好几分,笑道,“我知道了,我不会让你们担心的。”
随后香草又极为愧疚道,“小姐对不起,香草花了好几日,也没能打听到咱们老爷是哪家的,百花城姓靳的大户有好几家呢,奴婢跟麦秆两个人,能打听的也有限。”
寒烟一滞,随即宽慰道,“无妨,易嬷嬷走的时候没有留下关于他的信息,那便是也不想我们找到他,易嬷嬷做的事也是为了我们好。”
香草小声嘟囔,“可是来都来了,就算不说话,也得看看吧。”
“对了,香草,岳将军的罐子你可带好的。”寒烟转移话题。
香草突的想起来,“带着呢,岳夫人在隔了咱们好几条街的悦阳客栈,奴婢想等小姐您亲自将岳将军送到岳夫人身边的。”
“这么说你知道在哪儿了?”寒烟问道。
“知道,前天晚上跟麦秆上街晃悠的时候远远的还看到了呢。”香草回。
寒烟立马起身,想了想又将面纱重新戴上,“那咱们现在去吧。”柳雾连说岳礼可能知道生死城,但是现在岳礼却是不能放出来,因为百花城不比青烟镇,不知道岳礼魂魄是否受的了这阳力十足的地方,若是放出来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总得让他与岳夫人见上一面,而生死城如此隐秘,即便是柳雾连的父母写的那封信上,也未曾透露些许,那岳将军就算知道,只怕信息也是少之又少。
香草也知道此次来百花城的主要目的,应了声儿用黑布包裹着陶罐放在袖口中,跟在寒烟身后。
房间在二楼楼道的尽头,待寒烟出去,却发现客栈楼下大厅内多了许多人。
虽然穿着便服,但是那身姿腰板一看,便知是练过栈老板便朝着寒烟的方向指了指。
那群侍卫便望向寒烟的方向,从中便走出一个身子魁梧的男子,朝着寒烟拱手道,“请问可是寒烟姑娘?”
不等寒烟回答,就直接道,“听闻寒烟姑娘到访,我们城主想请寒烟姑娘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