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酒很有研究?”
洗手间里的人不出来,江锦言湛黑的眸色深了层,忽然没有饮酒的兴致,把杯子搁在窗台上,看向夜色下的点点星光。
“小时候做过这方面的训练,要说品酒,还是小妹在行。”
江锦言闻言轻哼声,四年前醉酒撞了他,四年后第一次见面喝酒要扑倒他,说她在行,简直是侮辱了从小教她品酒的师傅。
洗手间内,听楚瑶提到酒,醉酒肇事的字眼就蹦出脑海,楚韵眼皮一跳,摸了摸下巴,楚瑶来这里是挑拨她跟江锦言的关系的?
楚韵心里冷哼,恐怕楚瑶根本不知道她跟江锦言除了仇怨,剩下的床上关系也会在今晚结束!
想到她刚进来,两个女人正一前一左蹲在江锦言的身边,楚韵只觉得恶心。
当时她站在门前,如果掉头就走,有负气吃醋的嫌疑,她硬着头皮,笑着对他们说“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进了洗手间洗掉脸上皱巴巴的妆容,手刚覆上门把手听到楚瑶的声音,她第一反应就是靠在门边的墙上。
把江锦言的反应看进眼中,楚瑶眸中滑过抹得逞的笑意,来到江锦言的面前,把酒杯放在他的旁边,酒杯相撞发出一声清脆声响。
“六少还在意当年的事情?”
“我难道不该在意吗?”江锦言声音浅淡,香奈儿五号香水味钻进鼻间,他不适的皱下眉。
“小妹当年年龄小,不懂事,现在你已经决定娶她了,再把陈年旧事搁在心里,是不是不好?”
今晚上约了姜慕恒她精心打扮过,裙子不长,穿了肉色的薄丝袜,双腿交叉放着,脚尖触到轮椅的轮子。
江锦言微微侧头,犀眸中掠过抹厉色,“不是说要陪我喝酒吗,把酒拿过来。”
酒后乱性,喝多了好办事,楚瑶心里高兴,面上却带着扭捏,“我酒量不是太好,喝醉了六少不许把我一个人扔在这。”
江锦言轻嗯了声。
一对贱男贱女!楚韵挠了挠墙,想到江锦言那句“我难道不该在意吗”,心好似被猫爪抓了几下,微疼,眼神黯淡几分。
穿了一天高跟鞋,脚磨的生疼,不知道外面两人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楚韵脱掉鞋,蹲在地上。
江锦言喝了几口红酒,吩咐环视包厢一圈没见到楚韵,正纳闷站在门前的袁少文去拿白朗姆。
感觉六少心情不是很好,袁少文应下。
楚瑶只想灌醉江锦言,没顾及自己的酒量。其实江锦言喝得不多,一瓶白朗姆有大半都进了楚瑶的肚子,等到酒瓶空的时候,强劲的后劲上来,楚瑶摇晃几下身子向江锦言所在的地方倒去。
江锦言移动轮椅,楚瑶摔在地上,疼的她清醒过来,泪眼汪汪的看着江锦言。
楚瑶长相跟楚韵有几分相似,比楚韵胖些,多了几分shú_nǚ风情,被酒精的熏染的脸晕红外勾人。
江锦言淡淡扫了她一眼,叫了声袁少文,“把她送回去。”
“六少不送我回去吗?”
楚瑶脑袋晕沉,忍着疼从地上爬起来,无骨的手放在江锦言的腿上向某处移动。
江锦言轻抿下唇,“我是你妹妹的未婚夫。”
“你不是恨她吗?听说她已经从你那里搬出来了,你没打算解除婚约?”楚瑶趁着酒劲,坐到江锦言的腿上,手在他胸前画着圈,娇羞的低头咬唇,“我其实早就心仪你,那天你去家里提婚约,如果我在,我一定同意嫁给你。”
“你心仪的不是姜慕恒?”
江锦言寒着脸,视线再次看向洗手间,别的女人都爬到他的腿上,竟然还无动于衷!
好!
很好!
非常好!
“是大姐先得罪了他,我爸妈怕他会为难楚家,就逼着我……”
楚瑶眼泪说来就来,簌簌的眼泪滚落,不一会儿沾湿了他的前襟,江锦言眉间褶子丛生,染上冻人的寒意,“那你现在是想……”
“我想让你要我,没有名分也没关系,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
对付男人,无非就是嘴上说着对他死心塌地不悔改的话,床上功夫再好些,恰恰这些她最拿手。
江锦言深深看了眼楚瑶,让袁少文扶她起来,三人离开包厢。
楚韵只是打了个盹,外面就没了动静。
空杯子,空酒瓶,楚瑶醉了,她应该是跟江锦言一起离开的。
不知是不是空气中弥留的酒味太呛人,楚韵只觉得眼睛酸涩的厉害。用力闭了下眼睛,泄愤似的踢了下酒瓶回了大姐家。
身上的职业装毁了,脱掉直接扔进垃圾袋中。
心中发闷,觉得必须找点事情来做,楚韵把没整理的行李箱搬出来,除了那把伞,把里面从半山别墅带来的东西全部扔掉。从网上找到百货公司的电话,打过去让他们明天一早送两套衣服过来。
冲完澡,楚韵冷静下来,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很可笑,她跟江锦言明明就是一场交易,她干嘛要那么计较。
拍拍脑门,楚韵去了大姐书房找了两本有关公司经营的书。
江锦言如果真跟楚瑶好上了,帮着楚瑶整她,她的日子会更加难过。
她必须在那天到来之前,能多学点就多学点。
突然,楚韵轻咬下指头,酥麻的疼痛让她想起姜美心那张差点被徐桂香挠花的脸,找个机会把姜美心拉进她的阵营来。
第二天,楚恒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昨晚的事情已经传进楚华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