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冥顽不灵,你有案底,刚出狱不久,有报复心正常,老实交代!”
女警把楚韵写下的东西给男警察看完,男警察虎着脸,点燃一根烟,呛的楚韵直咳嗽。见楚韵痛苦的皱着小脸,男警察非但没有熄掉烟,反而抽的更凶,楚韵难以忍受要去按传呼器。
“乖乖交代,不然有你受的!”男警察挡住楚韵的手,一口烟圈喷在她的脸上,乍一看正义凛然的脸上全是狠辣。
这人一定是收了楚华荣或是楚瑶的好处!嗓子好似着起火,楚韵咳的眼泪横流,一双浮上血色的眼睛倔强的看着警察。
“还不说?”
警察不问出个子丑寅卯誓不罢休,又含了口烟,刚欲对着楚韵的脸喷去,病房门被敲响。
“我是楚小姐的辩护律师向封,楚小姐痊愈之前,你们所有的问题将由我回答。”
门前,向封一身灰色西装,夹着公文包站在门前。
楚韵像看到了救星,激动地想说话,不曾想却咳嗽的更重。闻到房间中的烟味,向封目光看到被男警两指夹住,还未燃尽的烟头。拿出的从医生那要来的病例翻看,不动声色的说道:“我的当事人嗓子受伤,不能闻烟味,你们这样算不算暴力逼供?”
向封的大名在桐城可是响当当的,他话一出口,男警察赶紧熄灭手中的烟头,站起身伸出手跟他握手,“我是专门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徐南,请问是谁请你给犯罪嫌疑人辩护的?”
明明别人跟他说,楚韵无亲无故,未婚夫把她赶出家门,现在无依无靠,只要能弄到她的口供,会给他一大笔钱。
见到不是谁都能请的起的向封,徐南心里泛起嘀咕。
“徐警官,薛华说他见到我的当事人昏迷在火场外,见她身上有伤,载她去医院的途中被你们撞见。据我所知他们没有逃跑的迹象,你们手中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火是我当事人放的,她是个病人,你们现在给她铐上手铐是不是不合适?”
向封没回答徐南的问题,过去打开窗户通风,冲淡房间的烟味。
“她有作案动机。”
“有作案动机,不等同于犯罪,徐警官做警察那么多年,阅历丰富,应该比我懂。”向封对着的闪着冷光的手铐方向示意,意思让徐南把手铐打开,“我会保证我的当事人在案件结束前不会离开桐城。”
向封代表权贵,虽然徐南身后有楚华荣撑腰,可他做的毕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敢跟向封硬碰硬,打开手铐,带着女警守在病房外。
“谢……”
嗓子艰难的发出一个难辨音节,向封从她的表情读懂她要说的话,“我是拿钱替人办事,楚小姐不用谢我。”
“是谁?”江锦言,还是大姐?楚韵接过向封递过来的纸笔快速写下要说的话,“薛华呢?”
向封略作迟疑开口道:“是六少,薛华现在在警局。”
楚韵放在纸上的笔一重,她忽然明白薛华打晕她是因为要减轻她的嫌疑,想到他因为她被怀疑带进警局,楚韵心里满是歉意。
“你能顺便帮他做辩护吗?”
“不能。”向封想也没想就拒绝,见楚韵脸上全是自责和焦急,过了半响再次开口说道:“老宅失火,薛华不在现场,就算警察怀疑他是共犯,没有证据,时间一到就得放人。你好好休息,刚才那两个人不会再进来打扰你。”
“六少他……”
江锦言不愿意见她,现在却让向封来保她,应该是因为她还顶着他未婚妻的名号,不想因为她的事蒙羞吧。想到这里,楚韵划掉刚写下的几个字。
“你帮我交主治医生进来下,行吗?”
医生刚才只给她检查了外伤,没看嗓子,楚韵不清楚嗓子的情况,怕对以后的发音有影响。
向封点头,从医生那得知嗓子声带受损,具体情况等消肿以后才能确定,楚韵不免有些担心,摸了摸脸上两块被火烧的痕迹,心口的愤怒不断积聚。
“现在科技发达,应该不会留疤。”
向封以为她在担心这个,出声安慰。楚韵没解释,用纸笔把昨晚事情的始末写在纸上。
“你帮我转告六少,四年前的车祸不是我,我现在手上没有证据,可还是希望六少可以见我一面。”楚韵想了下后,接着写道:“上次我跟宋佳楠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如若六少不信,你可以带他去局子里询问宋佳楠。”
“我会帮忙转达,但我不能保证六少会来。”
闻言,楚韵感激对向封点下头,向封没在病房久留。病房静悄一片,身子弱,经昨晚的折腾,身子疲乏的紧,抵不住浓浓睡意,时间不长楚韵枕着满腹心事沉睡。
向封再次推门而进,用手机拍了她的几张照片,给江锦言发了过去。
半山别墅书房,江锦言拿着手机,黑沉的眸色在看到那几张清晰的照片时卷起一阵狂风暴雨。手捏紧黑色铁盒里面的药膏,移动轮椅走出几步后停下,拨通袁少文的手机。
“让彼得去医院。”
江锦言坐在窗边,扯起厚重窗帘,外面天色阴沉,天边黑云翻滚,几声雷鸣由远及近传过,可以预见不久以后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这样的天气与多年前爷爷七十大寿的日子差不多,那年他十八岁,自六岁被接回江家,他受尽冷眼欺凌,即使在那样的日子都不例外。
爷爷护他待他比其他的孙子孙女要好上许多,他零用钱不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