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玉花和尚的话之后,我彻底怔住了。
唯有多帮助百姓,多做善事,那么,就算不能成佛,也能成为百姓心目中的佛,也能成为,凡尘中的活佛!
这一句话,让我感触颇多,也让我对普陀寺,生出了无限的好感。
怪不得夏雨欣的名头这么大,怪不得,所有人见到她,都要恭恭敬敬的。
原来不是她的修为有多高的缘故,也不是她辈分有多大,而是,她是真的活佛,她是,真的得到了民心,也真的,心系苍生,心系天下!
这样的普陀寺,这样的佛门,这样的夏雨欣,也不知道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强了多少倍。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放下碗筷,转身走出了厨房,站在门外,怔怔的看着那在烈日下砍柴的夏雨欣。
此刻,她劈的柴火已经装满了仓房,但她依然没有停下,而是急需挥洒着汗水,不停的劈着,我见状忍不住问:“前辈,仓房已经满了,你为什么还要劈,要不要我帮忙?”
她闻言擦了擦泪水,然后一脸笑意的对着我道:“不用了,我也劈完了。”她说道这里放下了斧子,然后将劈好的柴火慢慢往旁边的一个独轮车上装,我见状急忙过去,说:“我来。”
她闻言只是笑了笑,然后站在一旁,看着我道:“这些柴火,我一会准备给山下张姥姥送过去,张姥姥八十多岁了,膝下无儿无女,老伴死的也早,这些柴火,估摸着,够她用一段时间了!”
她说罢,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对着玉花和尚说道:“哦对了,玉花,一会你去厨房扛一袋子面来,上次我去张姥姥家串门,看她家里的面不多了,我给她送去。”
玉花上师闻言急忙去厨房扛出了一袋面粉装在了车上,而这时,我终于是忍受不住,开口问她:“前辈,你佛法高深,为什么还要做这些,那些黎民百姓,若是有病痛和疾苦,你只需要用佛法度化了她们便是,为何还要……”
我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呢,便被夏雨欣打断,就见她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一把推起了独轮车,一边吃力的往寺庙外推去,一边对着我说道:“天下苍生千千万,我又怎能度的过来呢?且,你怎么就知道,他们每个人,都愿意被我度化呢?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执念,都有独属于自己的记忆和不想忘怀的人和事,有些人,和有些事,是他们活下去的动力,还有的,是他们此生,最美好的回忆,我若是为了让他们皈依佛门,将他们度化,给他们洗脑,那我成了什么?我尊重每一个人,尊重每一个人的思想,我从不会将我的思想,强加于人,更不会为了让他们皈依我佛,强行斩断他们与凡尘间的牵绊。而我真正能做的,也只不过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陪他们聊聊天,给他们修修房,送去一些吃食,如此,我便心中无愧于佛门,无愧于慈悲了!”
如此,我便无愧于佛门,无愧于慈悲了!
这一句话,给我的触动极大,而我,也似乎在隐约间懂了,她这么做的用意了。
唯有心存善念,不以普度众生的意愿出发去帮助别人,才是真正的慈悲!
我看着她慢慢走出寺门,而后下山,渐行渐远的身影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玉花上师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大兄弟,你伤还没好,回去休息吧!”
我闻言点了点头,随后忽然想起了李潇潇还有大红袍等人,便问玉花和尚,她们在那?
玉花和尚闻言挠了挠头,而后说:“你说的大红袍,就是那个身着红袍的美艳女子吧?”
“嗯!”我点了点头。
“她啊,在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离开了!”玉花上师说,而我,闻言却是一怔。
大红袍竟然离开了?
她去哪了,且,她能去哪?
难道,是回黑袍堂了吗?
可是,如今的黑袍堂,早已不是大红袍的天下了。
当初大红袍失忆之后,刘本清便勾结了恶鬼堂,自己坐上了黑袍堂堂主的宝座,而后,更是将那些拥护大红袍的长老们全部镇压,虽然最后刘本清死于我手,但想必,此刻的黑袍堂早已大乱,说不定已经成为了恶鬼堂的天下也说不定。
既如此,大红袍回去,岂不是送死吗?
玉花上师见我不吭声便问我:“大兄弟,你想什么呢?”
我闻言回过了神来,然后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他笑了笑,然后说:“她临走前,让我给你捎句话!”
“什么话?”我急忙问。
“她说,她的命是你的,无论你身处何地,身处何种险境,只要你需要她时,她便会出现。”玉花上师说完后,便从怀里拿出了一枚银针,递给了我,说道:“这是她留给你的东西,并说如果你遇到了危险,只需要折断此针便可!”
我慢慢接过了银针,贴身收好后,便问玉花和尚李潇潇在哪。
玉花上师闻言摇了摇头,然后说:“兄弟,你还是先回房休息吧,你的伤,才刚刚有所好转,不宜太过劳累!”
我闻言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李潇潇在我昏迷的这二十多天里应该是累了,此刻正在休息,所以也没有多问,直接便回了屋子。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潇潇与李默默一直都不见人影,也不知这两人都去了哪里。
而我这段时间却过的很充实,有事帮玉花挑挑水,有时去种种菜,施施肥,还有时,会和玉花和尚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