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未完,四目相对。
齐睿辰的承诺来的突然却又十分浪漫温馨,黛玉不想自己竟在一个倡导一夫多妻制的时代里遭受了这样的表白,震惊之余心中既甜蜜又感动,只是不知该要如何回答,便只笑着低了头。
齐睿辰见她如此娇羞,心中不免又怜又爱,自己也心满意足的笑了,只是低头一瞧方才惊觉东西还在自己手里,便忙殷勤的递了过去,又说道:“西方有石名黛,因幼年间偶然听闻父皇提起过此种玉石,只闻其或白或粉绿的花朵随意分散在黛色玉石中,状如牡丹,浑然天成,妙趣横生,特名牡丹石。故而四处留意,竟果然寻得这一小块,故特命工匠细心雕琢,谨以此物恭贺芳辰。宛然小名黛玉,正可堪相配。”
一席话说得黛玉怦然心动,不想他竟是这般巧的心思,果然打开来看,匣中之物小小巧巧,放置于手中只普通玉佩般大小,虽说东西难得,但这份用心和情谊难免更加叫人感动。
“多谢,我很喜欢。”
盖上锦匣,黛玉又最后看了齐睿辰一眼,并未如同从前一般对其行礼,只嫣然一笑便转身离去,只留齐睿辰一人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的背影,不知一个人又留在此处傻笑多久。
真是好一个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的翩翩美少年啊。
回到房中,黛玉赶走了所有人,只自己握着那枚黛色牡丹玉石默默的想着心事。
这几年他对自己当真算的上是十分用心了,想着才刚见到的那个人,黛玉悄悄的找出从前林安给自己画的齐睿辰的肖像,心里对那场即将到来的婚礼越发增添了诸多期待。
好像未来的生活也没有想象的那般困难。
可是……想起郭琰的话,黛玉知道自己到底是个有着现代思想的伪古代淑女,在根本的问题上她的观念永远和这个时代相驳。
“宛然……”
脑海中渐渐的浮现出那个唤着自己的声音,黛玉想着齐睿辰的誓言,说不动心都是假的,她活了两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向自己这样表白。
黛玉心里纠结,不妨就叫林如海并林安都瞧了出来,用过晚饭,一家三口坐在一起闲话,林如海便瞅着林安摇头叹道:“还不快给你姐姐赔礼。”
“嗯?”林安说着就是一愣,看看自家老爹又看看也吃了一惊的姐姐,瞬间回转了过来,只得一面叹息着慧眼如炬事事了如指掌的父亲,一面恭恭敬敬的对着黛玉一行礼,说道:“姐姐,是弟弟的错,不该拗不过十四哥的死皮赖脸就这么便宜他了。”
见他这般郑重其事,黛玉早撑不住拿帕子捂着嘴笑了,见她没事,林如海并林安方才都松了一口气,又不知齐睿辰究竟说了什么,林如海想了想便一挥手赶走了林安,只对着黛玉道:“玉儿,虽说睿辰是皇亲贵胄,圣上待他也一向宽厚,但是如若你心有不满,或是他说了做了什么过分的,为父定会替你讨回公道。”
“父亲。”黛玉知道林如海乃是说到做到之人,心下十分感动,又怕父亲误会什么,赶忙忍下眼泪,摇头说道:“父亲放心,您的女儿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么,怎么会是个能吃亏的性子,王爷是个知礼的人,哪能轻易就没了分寸,不过都是女儿胡思乱想不知足罢了。”
听见黛玉这番回答,林如海若有所思捋了捋胡子,他的女儿他知道,性子要强,虽然清高却不是个拎不清的,能让自己女儿在今日说出‘不知足’的话来,恐怕也只有齐睿辰的那个身份了。
唉!林如海颇为无力的叹了口气,心中只觉对不起发妻贾敏,当年他亲口允诺要为女儿择一佳婿,可如今……
“好孩子,说起这门亲事,其实为父也是心有不甘,当年辞官一事,本是为了自此远离这风云诡辩的皇权纷争,熟料天不遂我愿,竟是一朝封侯,再无避世归隐一说,终究皇命难违。”
林如海叹息着摇了摇头,黛玉看着说出这番话后放佛瞬间苍老了许多的父亲,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只低头啜泣道:“父亲,是女儿不孝,到如今还叫您为女儿如此费心伤神,若不是因为女儿……”
“傻孩子,胡说什么傻话,要是连累也是父亲耽误我儿的好姻缘。”出言打断了黛玉的话,林如海复又感叹道:“只是睿辰也算难得,他出身皇家自己也有许多不得已之处,玉儿,为父希望日后你不要委屈自己,靖远侯府永远都是你的后盾,你的支撑,就是哪天为父去了,你弟弟的那个性子也知道,你的话比为父的还管用,你们姐弟互相扶持,为父也可安心了。”
欣慰的点点头,看着父亲越发苍老的面孔,黛玉忙道:“父亲说什么呢,您老人家定是会长命百岁的,安哥儿日后还要娶妻生子,哪一样不都要父亲来主持,父亲可不许躲懒。”
父女两个相视一笑,林如海这几年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十分辛亏,好在又李大夫并内宫御医联手为他调养,身子方才没亏了去,只是到底比不得壮年之时。
林如海看着女儿,起身拿出一个盒子递了过来,收了笑郑重其事的说道:“为父的身子为父心里有数,你们母亲走得早,你弟弟年纪又轻,日后说不得还要你这个姐姐多替他操心。如今我儿已然成年,这盒子里的东西你且收好,我林家历代主母的嫁妆并私产,一部分已经归到我儿的嫁妆里,为了不至那般显眼,剩下的并我林家的两成家产,为父都已叫人归拢出来,各自收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