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所见所闻,一切经历之事……都是在幻境当中?”

宫凌羽听见楚云和温瑞的解释之后,果然非常惊讶。不过如此一来,他无法发出的书信也就说得通了。

较为令人感到可怕的是,风冥竟有可能是天齐教之人。在楚云和温瑞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们都一直与他朝夕相对,完全没发现他不寻常之处,只能说此人伪装得太好。

宫凌羽同样也有一事不明:“他们大费周章拿下邀月国,又是缘何?”

楚云道:“此事我和师兄尚在调查当中,主要我们也是刚抵达这里发现风冥和天齐教的阴谋,很多事情也不明白。先过来找你们也是想先给你们提个醒,省得到时候我们在调查途中被对方发现或遭遇什么危难,你们也能在出现变故的第一时间内反应过来。”

比起风冥,宫凌羽当然是会选择相信楚云。

他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我了解了,谢谢你们特意来向我通知这件事,否则我还被蒙在鼓里。”

楚云微微一笑:“都是老朋友了,你还跟我客气。对了,霖儿、竹渊和曲流生呢?他们仨还跟着你吧?”

“嗯,他们被安排在这院内其他房间了,我可以带你们过去。”宫凌羽说着,便起身走出房间为他们领路。

宫凌羽最先带他们来到的是竹渊的住处,只是他们才拐进走廊,就见到站在竹渊房门外来回踱步的曲流生。

许久未见,他模样俊朗依旧,身上更多了几分属于琴师的雅气,修为力量也有所增长。此刻的他正穿着宽松的水色衣袍,眉头微蹙,似是正受什么事情所困扰。

察觉到有人靠近,曲流生便将视线转移到他们所在的方向,目光在扫过她和温瑞时有明显的停顿,表情看来是有几分讶异,但更多的是欣喜。

“楚姑娘,温公子!”曲流生一扫面上阴霾,脸上也挂起了笑容,十分友好地朝他们走来。

楚云笑吟吟道了一声招呼:“曲公子,晚上好呀。”

曲公子朝她微微颔首算是作了回应,感叹般地问道:“你们二人可总算是将事情办完了?”

“这说来话长,待我们将邀月国和幻铃的事情解决了再给你解释。倒是你,这么晚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来找竹渊的吗?难道你受伤了了?”在她印象中曲流生和竹渊的关系应该没有好到会在夜里找他聊天的地步,竹渊也不像是会和人彻夜长谈的那种人,所以见到曲流生出现在这里,她首先想到的他是过来找竹渊帮忙制药之类的。

“在下身子好得很。”曲流生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正事,面上笑容也少了些许:“我在过来竹渊公子这里时,原本是想到霖儿那里找她,结果过去了才发现她人不在。”

“她和竹渊还是老样子,一点儿小事都能闹得跟火烧房子似的。我想着她是否又因什么事与竹渊闹起来了,便想着过来这里寻人。”

楚云听着忍不住笑了几声:“结果?”

曲流生抖了抖肩:“结果倒好,来到这里才发现竹渊也不在。”

楚云面上忽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这大晚上的,他们二人齐齐不见人影,该不会是幽会去了吧?”

曲流生倒是个脸皮薄的,听她这么说脸就微微一红:“哎,他们二人……应该不可能!”

“我只是开个玩笑啊,你别当真。”说着,她侧头看向温瑞,本想问问他看法,结果一看就见到了他那若有所思的面孔。

“师兄,怎么了吗?”

不料温瑞一脸严肃道:“我觉得,在邀月国现今的情况下,还是尽快将他们找到比较好。若寻遍院子都见不着他们人影,那我他们极可能出了什么事。”

楚云和宫凌羽瞬间了解他这话里的意思,唯有曲流生还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她只得简略地将事情大概告诉了他。

听完后他整一张脸瞬间沉了下来。

“我们竟然中了风冥的计?!”曲流生终是还有那属于他自己的脾气在,了解事实的他倒是没法像宫凌羽这般冷静得彻底,但她觉得他没有立即捋起袖子提着琴要去揍人已经是心性上很大的进步。

楚云把他安抚好后说:“总而言之,我们先赶紧去找人吧。”

他们几人开始在所居住的院内寻找水轻霖和竹渊,偏又不能调动所有人帮忙惹来风冥发现事情的不对,所以搜索效率降低不少。

另一头,被关押在某个密室内的水轻霖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她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陌生的环境里心里愣了愣,挪动了一下身子才发现手脚都被拷上了沉重的东西。

略微惊慌地坐起身子,还未来得及打量周围情况,那一抹熟悉又冷艳的红瞬间就跃入她视线之中。

在她正前方,一名身着红衣之人正背对着她站在好几个石桌之前,周身真气正在激烈涌动,大量的内力与精神力正从他身子抽离到他面前的鼎炉之中,空气中还有浓浓的药香味飘来。

这人的背影显然一看就是竹渊,瞧着那熟练的动作,毫无疑问是在炼药了。

只是,炼药归炼药,为何他手上也被类似她手上的铐子拷住?他们二人现在在哪儿?又是什么情况?

水轻霖脑袋空白了一阵,昏迷前所发生的事情才慢慢回忆起,内心的情绪也变得越发震惊愤怒。

她再度抬头看向竹渊时,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

“姓竹的,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她这话出来时,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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