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佩带着左恋瓷的包进来的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的这么一副温馨的场景。 左恋瓷在念书的时候也在整理自己的思绪,凌萧辰躺在床上,神情闲适,除了脸色有些苍白,让人看不出来身受重伤。他真的算得上是一个好听众,神情专注,也不随便发表意见。 “小瓷,包拿来了。” 左恋瓷放下书,回答道:“你跟航航说一声,我明天早上自己去拍摄场地。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 小佩答应了一声,偷看了一眼*oss,果然是一副被人打扰了好事的表情,心中有点忐忑,恨不得马上就滚出去。 “好的,我马上给张先生打电话。”说完就火急火燎地走出病房,出门之后还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oss的占有欲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左恋瓷接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的桌子上,然后在包里翻出红色的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喂到他的嘴边。“吃吧,补血补气的药。” 凌萧辰含住药丸,还未喝水就把药丸吞了进去。吞咽的动作令伤口生疼。 “很痛吗?”左恋瓷皱着眉头道,“我给你换药吧,西医的创伤药总比不上中药好。” 凌萧辰点点头,这么好的机会,自己当然不会错过。 两个伤口,一个在胸口离心脏很近的地方,一个在左边两根肋骨之间。他本就是****着上身,身上缠着绷带,盖着一层薄薄的空调被。她把病房备用的医药箱拿过来放在桌上,轻轻地掀开被子,将才换过药的绷带剪开。 伤口愈合的状况不太好,还在渗血。“你要不要吃点止疼药?”左恋瓷想到被树枝扎了脚就疼晕过去的付为,再看看他这血肉模糊地伤口,还是好心地问了一句。 凌萧辰摇头,手术的时候都拒绝全麻,怕影响脑神经,又怎么会吃止疼药这种会产生依赖性的药。 “没事,你换吧。” 她的动作更轻柔了,生怕力气重一点会弄痛他。凌萧辰目光清亮地看着她认真专注的模样,心间一片温柔。受这伤,真值!突然对开枪那小子产生了一点好感。赶明儿强子抓到那小子,就留个全尸好了 左恋瓷轻轻地将护士刚刚涂在伤口上的药膏擦掉,然后倒上白色瓷瓶中的药粉。“这种药粉能让伤口很快地愈合,每日多换几次效果更好。” 给他换好药,她已是满头大汗。 “我把药放在这里,记得每三个小时让护士帮你换一次。” 凌萧辰只觉得被她抚过的肌肤酥酥麻麻的,她轻轻地把被子盖上,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你也回去休息吧。现在也挺晚的了。”他怎么舍得睡哦。不过,他更舍不得让她不睡。 张鹏他们现在也都不在,只有门外的两个小兵在站岗。左恋瓷轻声道:“你先睡吧。” 凌萧辰偷笑,还是听话地闭上眼睛。 左恋瓷看他这般,心想他生病起来还真是听话,听起话来也还是很可爱的。 看他呼吸渐渐平稳,想必已经睡着了,她这才把杂志放回到原处。并调暗了病房里的灯光。在幽暗的灯光下,盯着他的睡颜,胡思乱想,他再次睁开眼睛,会是承光帝还是凌萧辰?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左恋瓷苦恼地抓抓头皮,沐言高人的意思原来竟是这个么?她来到这个世界果然不是因为上天垂怜,而是承光帝的人为。 他说“回去”,是想把自己带回去么?她是想要回去,看看自己的亲人,可是自己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已经展翅翱翔过的大鹰还能乖乖地当好一只美丽的金丝雀么?她现在的生活,她的朋友,她的媚姐左父,还有她未尽的事业,她又怎么舍得放弃? 这注定是一道无法两全其美的选择题。 不知不觉她已经在床边坐了一个小时,最后实在扛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一睡着,凌萧辰的眼睛幽幽睁开,按响了另一个警铃。便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 “凌先生,”其中一个人小声问道:“有什么吩咐。” 凌萧辰朝另一个人说:“你把她抱到床上来。动作轻一点,不要弄醒她。”虽然很想自己亲自动手,无奈身体条件不允许。脸上的表情颇为遗憾。 被他点名的那个人是个女人,闻言面无表情地执行他的命令。轻手轻脚地把左恋瓷抱起来,放到了凌萧辰的身边。 “凌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哦,跟强子说一声,抓到那个开枪的小子,给他留个全尸。”凌萧辰漫不经心地说道,仿佛议论的不是杀人这种血腥的问题,而是在和人讨论今天天气是晴是雨。 那两个人的面色微微有一点变化,更让人崩溃的是,他们不是觉得残忍,他们想的是,凌先生这次怎么会如此宽容! 两人走了之后,凌萧辰这才艰难地侧过身子,借着幽暗的灯光来看她。她睡着的样子很乖巧恬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担心他,眉头微微皱起,让人忍不住想要将将那道清浅的愁意抹去。 你怎么会如此招人喜欢,我的忻娘。 凌萧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谁知道明天醒来她还会不会如此的温柔体贴,他听到她的那一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心里何尝不是生出这样的感慨。那个让他觉得很真实的梦境,那种孤独的无力感,竟然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是不是就是在他陷入梦境的时候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着想着,他也真的睡着了。 一大早强子过来的时候看到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下巴都要掉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凌萧辰那个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