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怪他们，是我让他们过来的，在这儿没人跟我说话，快憋死我了。”
病床上的马明亮全身缠满了纱布，包裹的跟个粽子似的，说话漏风。
得~
这尼玛刚醒过来，都不消停，闲闷得慌。
杨磊也是醉了。
没有再强迫几人离开，杨磊坐在床边，拿起马明亮的手腕，把脉。
“你小子命大，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养一个月，就能跟之前一样活蹦乱跳了。”
杨磊看向只露了一张嘴和两只眼的马明亮，说到。
这一说，马明亮叫苦不迭，呆在医院一个月，这对他来说简直是非人的折磨。
“你们几个先出去，我有事跟老大说。”马明亮朝几个小弟下了命令。
杨磊有点意外，心说这个马明亮说个话，还不让手底下的马仔听。
等几个小弟都出去了，马明亮两只眼珠一转，看向了杨磊。
“落大，窝能不能求你个事儿？”马明亮到嘴里漏风，说话都不清晰。
杨磊点了点头。
“我今天右眼皮儿一直跳个不停，觉得有不好的事儿要发生。”
杨磊有点哭笑不得，看了看马明亮的眼睛。
尼玛，都被绷带缠住了，那眼皮儿还跳的动吗。
不过，杨磊也没有打断他。
“老大，您能不能去看看我母亲，我平常每个周五都回家的。
这回没回去，我怕她担心我。”马明亮说到。
杨磊又意外了一下，没想到马明亮竟如此的孝顺。
都住院了，心里还能想着母亲，倒是让杨磊很感动。
“地址，我现在过去。”杨磊一笑道。
杨磊拿到地址后，就离开了。
马明亮父亲在他上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他是母亲辛辛苦苦一手拉扯大的，一家人住在即将要旧城改造的江海市老城区。
马明亮的母亲也姓马，年近六旬，平常在老城区的小吃一条街上推着脚蹬三轮车卖菜。
现在不到中午，按马明亮说的，母亲应该还在老位置卖菜。
杨磊根据马明亮说的，找到了老人家。
马明亮的母亲，比杨磊想象中的还要老，完全不该是一个不到六十岁的老人，反而像七十岁。
马芬虽然面老，但精神状态很好。
看到老人那满头的白发和布满皱纹的脸时，杨磊的心里刺痛了一下。
他的母亲如果健在的话，又会是什么样子那？
‘如果你想知道你母亲的事，就必须成为秦始皇陵守陵人。’
杨磊的脑海里，蹦出来了孟怀山之前说过的话。
“老太婆，生意很好嘛，昨天你说今天交保护费。
我们看你可怜，觉得你是个守信的人，就容许了，钱准备好了吗。”
突然，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打断了杨磊的回忆。
杨磊定睛看去，只见有五个小混混一脸不善的将老人卖菜的三轮车给围起来了。
收保护费？
杨磊的双眸里射出一道冷冽的寒芒，脸色渐冷下去，走了过去。
马芬看着几个年轻力壮的青年，摇头叹息道：
“你说你们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非得收保护费。”
她这样一说，瞬间惹恼了几个小混混。
那染着一头黄毛，有点像金毛狮王谢逊的混混伸手一指马芬，骂道：
“老东西，你特么教训谁那。赶紧交钱，别耽误事儿。
没有我们保护你，你能在这儿好好的卖菜吗。”
旁边的几个小商贩，看着几个混混，眼里都露出一丝害怕。
他们都是外地人，跑到江海做点小生意，不敢跟这些人较量。
不然，也出来替马芬说话了。
“你们前天刚收过保护费，昨天又来收，就算混的，也得有规矩吧。”
马芬一点也不怕，脸上露出了一丝怒色，看向几个混混愤慨道。
“规矩？”金毛狮王小混混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几个混混听到，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东西，在这儿，我们就是规矩，想一个月收几次就收几次。”
一个红毛指着马芬，嚣张道：
“你拿不拿，你要是不交，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马芬气的不行，她有高血压，差点没晕过去。
旁边的几个商贩虽然也看不过去，但都敢怒不敢言。
“不客气？我倒想看看不交钱，你们怎么一个不客气。”
突然，一道透着无尽冰冷不屑的声音传来。
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众人循声看去，发现说话的是一个长的很帅气的年轻小伙子后，不免有些惊讶。
马芬也很诧异。
“小子，你特么活的的不耐烦了吧。”金毛狮王一脸的狂傲，脸上些许的狰狞，指着杨磊叫嚣道。
“跟老人家道歉，然后滚，你们还有喘着气儿离开的可能。”
杨磊脸色冷的可怕，漆黑深邃的双眸泛着冰冷的寒芒，浑身透着一股邪气。
杨磊那冷漠，无情，冰冷的目光让众人浑身发颤，如坠冰窟，不敢直视。
几个混混也吓了一跳，杨磊的眼神儿太过可怕了。
他们看上一眼，都有种窒息的感觉，浑身发凉。
混混，混的是一个脸面。
如果听了杨磊的话，道歉滚蛋，那今后他们还怎么在这片立足。
还有，他们是受命来收这老东西的保护费的。
要怪，只能怪她倒霉了，谁知道她怎么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