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将事情前后的过程告诉了陆萧,陆萧只是消沉了片刻,就朝周一挥了挥手,“没事,那又不是学姐干的,既然伯母在身后百般的想要为难学姐,我又何必插上一脚,学姐对我们如何,还用我说吗?”
周一的脸色渐渐好转,她也没有要责怪谁的意思,当初陆萧被公安局的人找了去之后,她能求到的也只有老师学姐了,现在又何至于陆萧完好无损的出来她一个事外人还要去追究的道理,她只是把凌忻没有亲口告诉陆萧的话,转达给她而已。
“你们两个干什么?还不快跟上来!”祁问朝她们喊了一声。
陆萧拉上周一,“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开心点!”
周一很想甩开陆萧的手,像个智障一样跑的那么开心干什么?还要拉上她?谁说她不开心了?
出来玩自然是要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可是自打那天七七和南涯替祁问不正常的掩饰之后,沐青文有意无意的就多问两句过去的事情。
一次两次还好糊弄过去,三次四次祁问就发觉不对了,沐青文再问道的时候,干脆就保持沉默,这样沉默过来沉默过去,几天玩的时间就在莫名其妙的沉默中度过了。
等到众人都坐上了回去的飞机,才不由的感叹一句,她们这次到底玩了些什么?
莫名其妙的很呐!
祁问和沐青文沉默的气氛直接沉默到了家里。
明明还是一身的疲惫,沐青文却不急着去洗澡,坐在床上,对着一旁忙碌的祁问的开了口,“祁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
祁问手上的动作的一顿,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嗯?什么呢?告诉你我最近特别喜欢你?”
这种调情的话放在晚常饶是能迎来两句沐青文傲娇的混蛋,可是今天,显然不是那么好混过去的。
“你别做这些了,来和我聊聊你大学的事情吧!”沐青文过去拉过祁问的手,直接将她拉到床边同自己坐在一起。
“大学?那有什么好聊的?我都记不到了,毕竟我只看的到现在的事情。”祁问顾左右而言她,摆明了不想提过去的事情。
“你说不说!”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沐青文跨坐在祁问的身上,掐着她的脖子,“你说不说!”
祁问一手反撑着床,一手把住沐青文的腰,“亲爱的,你这是想谋杀亲夫吗?犯法的!”
“那你说还是不说!”沐青文恼羞成怒了,感情祁问现在是软硬不吃是吧!
“说……说……”
“……”
结果祁问到底还是没有说,在床上将沐青文收拾的话都说不出来之后,只剩喘息的劲头忿忿的瞪着祁问,这死混蛋。
祁问倒是不怕,这种问法,她不介意沐青文天天都来挑战的。
虽然在祁问这里撬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沐青文并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了。
那空白的九年,就像是横亘在她和祁问之间的一条鸿沟,任由她怎样的用力依旧到不了彼岸,这种软肋能被高鼎用一回……
高鼎?
沐青文沉了沉眸子,拨通了乐正初的电话。
即使是还在休假,乐正初还是让沐青文见到了高鼎。
而高鼎看见来看自己的人,显然有些不相信,“你来干什么?”
没有隔着一层玻璃窗是乐正警官对熟人的特别照顾,然后留的两人在房间里,“有什么事情喊我就是了,我在门外。”
沐青文点了点头,以示谢意,其实能有什么事情呢?因着某人的特别交代,高鼎在里面是真的生不如死,瘦的全身就只剩骨头,双眼下陷,眼神游离,一副快要不久于人世的样子,而且,手上脚上还带着沉重的脚镣,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不过看到来人是沐青文,高鼎还是提起了几分精神。
他今天有这样的待遇,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沐青文吗?
“高鼎,你当年并没有和祁问在一起过对不对?你们有事情瞒着我?”沐青文几乎是肯定的语气,这些日子她的思前想后,这点大致上还是可以肯定的。
高鼎盯着沐青文,“谁告诉你我们没有在一起过,祁问的第一个男朋友可是我!初吻什么的,也是我的,不过是我当时太爱护她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沐青文却是眼神坚定,“你在说谎,要是真的的话,你面对我说出来不会是这种语气!”
“沐青文!”高鼎被手铐拷住的手开始猛烈的动作,“沐青文我告诉你,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和祁问在一起过,她是喜欢你,可是又怎么样,你不还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离她而去,她流落街头无依无靠的时候,你指不定在大洋彼岸坐着游艇喝咖啡呢!”
高鼎愤怒的咆哮还在继续,沐青文却像是被伤到了最痛的那一根神经,久久没有动作。
她的脑海里,从头到尾都只有高鼎那一句‘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和祁问在一起过……’
不是在一起了吗?不是所有人都说她们在一起了吗?祁问不是默认了?
为什么?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沐青文的心扯得厉害,当她离开祁问九年,又重新和祁问在一起,好久好久以后她才从别人的口中听到,祁问从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过。
她的心里是怎样的天翻地覆谁都不能体会。
时至今日她终于确定了,她们错过了,生生错过了九年。
人生能有多少个九年,而她错过的是祁问最好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