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长歌的话,让风清遥听了有几分伤心,却无话可反驳她的话。
风清遥对自己的性子也很是了解,遇事冲动,不多思后果,在凤长歌的身边想必什么都帮不上,故而凤长歌才不愿找他帮忙。
一想到此处,他心中有些难受,手上暗暗施了劲道,握着的瓷杯在无声中有了一道细微的裂痕。
“师父,徒儿不愿与你再次分开。”压着心中的悲伤,他轻声说道。
凤长歌望了望他,心中很是安慰,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冷漠。
现在的她已经没了宠风清遥的资本,多少想待他好的温情与柔情都只能隐在心底。
“不必担心,这次我回了无极长宫应不会再离开。”她的死究根结底都在无极长宫,要想报仇在无极长宫中去调查这些蛛丝马迹就可。
只是,凤长歌刚回来的时候,曾有三个月的时间,都在夜里暗中调查无极长宫的弟子们都未发现过什么,害死她的人真的是在无极长宫吗?
“师父是调查到害死师父的人就在无极长宫吗?”风清遥忽得问道。
凤长歌身子僵了一下,目光清明地望向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将师父推落鼎的人不正是宫主吗?”说起这个,风清遥暗暗地握住了拳头,“师父若想杀了宫主的话,徒儿可助师父一臂之力。”
“谁说我要杀向宴生!”凤长歌忽得提高音调。
风清遥怔怔地看着她,小心翼翼道:“但是解临雅不是说,将师父推下鼎的人就是宫主吗?”
凤长歌听到他的话,猛地一震,道:“我与解临雅在姑苏城中的对话你都听去了?”
风清遥未答,尴尬地低下头。
“不,不是你。你那人正在带着无极弟子们逃溜出城,你不可能听到我与解临雅的对话,清遥是谁告诉你的?”凤长歌紧张地问道。
是她大意了,与解临雅在那处谈话,竟然没注意到在他们的身侧藏了人。
那人将她与解临雅的对话,告知了风清遥,难保她会不会将那对话告诉第三人。
“师父,你放心,那人绝对不会将你的事再告知他人的。”风清遥急忙劝说道。
凤长歌愤怒地一眼瞪过去,气愤道:“你不是他,你怎知那人不会将这事说出去?”
她有些急,她与解临雅在姑苏城的对话让他人听去,这对凤长歌来说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她静静下心,细细地想,究竟是谁将那些话都给听去?
白勾月!
凤长歌的眼前忽得一亮,站起身子,正欲出去找白勾月,风清遥急急拦在她的面前。
“师父,你要去哪里?”
“是白勾月告诉你的,对不?”凤长歌问,风清遥的脸色霎时一白。
他不知道凤长歌是怎么猜到是白勾月告诉他的,但这确实与她说的无错。
心想在无极长宫时,凤长歌的推测他们三人中是谁推了凤长歌掉下混元巨鼎时,那头头是道的理由,让人几乎无法反驳。
风清遥才再次知晓了一件事。
真的变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带着他四处寻好吃,寻好玩无忧无虑的师父。
她有了城府。
“师父,徒儿会去找白勾月来见你,只是你答应徒儿一件事,不可伤了白勾月。她只将这事告诉了徒儿,其他的人她都未告知。”风清遥白着脸色劝道。
凤长歌静静地凝视他,默然了会,才应了一个好字。
“师父在这里等会,徒儿这就去找白勾月来。”风清遥说,转身打开门提步出去找来白勾月。
在来时,风清遥告知耙巡鲁鍪撬在姑苏城中偷听了凤长歌与解临雅的对话。
这一吓得白勾月不愿再跟他走。
风清遥最后对她许诺,不管一会凤长歌会不会责怪她,他都替她承受,这才给了白勾月提步的勇气。
来到凤长歌的房间时,见到凤长歌,白勾月总是隐不住心中的害怕颤抖着身子,揪住风清遥的衣袖。
凤长歌见状,冰冷的声音问:“我有那般可怕吗?”
“不,不是。”白勾月的声音结巴,“我,我是第一次见到长歌姑,姑娘您。我以前就对您很是崇拜,没,没想到,能,能亲眼见您一面。”
说完,白勾月还打了个嗝,在凤长歌的注视下抓住风清遥的衣袖更是用力。
“好好说话,我不会待你怎么样。”凤长歌轻声道,平静无波的神情中没有要生气的样子。
凤长歌再次拿出个杯子,再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过来坐下谈。”
白勾月看了看风清遥,见风清遥轻轻颌首才敢走过去。
坐在凤长歌的面前,白勾月只觉得椅子上如有针扎,难以安心坐好。
风清遥见状,大掌抓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丝勇气。
白勾月脾气虽刁蛮,但实则胆子却异常的小,这跟她自幼在没有父亲的命令下就不许出门关系有关。深居闺房,只能在家中院子习法修炼,接触的人少,这胆子自然也小。
何况,凤长歌本就是她一直在深闺中所暗自崇拜的人,亲眼见到这人时能不有几分激动几分害怕吗?
只是,风清遥握住她的手给她勇气,这点让白勾月心中一暖,心中对凤长歌的恐惧也少了些许。
“那日我与解临雅说的话,你听到了多少?”凤长歌问。
白勾月看了看身旁的风清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