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遥有些委屈地看向凤长歌,道:“师父,其实你现在让大家知晓你的身份也无所谓,你都差出了将你害死之人是谁,剩下的不过就是抓住那个人而已。你这般躲躲藏藏,天天见人就满嘴谎言的……”
“怎么见不得,我满嘴谎言骗人?”凤长歌挑眉不悦地问道。
风清遥立刻摇头,道:“师父,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样活着很是累,身旁的人都为凤长歌的事而起争执,而你明明是最有资格说凤长歌事的人,却因为他人不知,而生你的气,反驳你的话。徒儿为你觉得委屈和不甘而已。”
“那也是我的事,我都不嫌委屈和不甘,你替我委屈和不甘什么。”凤长歌道。
她的话说得有些绝情,听得风清遥无话可反驳,又觉得伤心。
凤长歌望着他的模样,知道自己的话说得重了,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清遥,我并非在生你的气。只是,人活着不是谁都可活得坦荡荡的,也有人为苟且偷生,而满嘴谎话,隐藏自己所有的感情。我曾也活得风光无限,坦荡荡。可万事要学会一个随机应变,以前我教你活得要坦荡,不愧对自己,不愧对他人。可现在我要教你的,便是如何学会忍耐和卑鄙。”
“师父……”
“什么都不必说,你在一旁看着便好。若学不了,你大可不学。”凤长歌扔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风清遥定在原地,望着凤长歌的背影,心里是各种的滋味说不出来。
接下来的几日里,为了一开始所谋划好的事情,向宴生与练温温几乎整日都黏在一起。
凤长歌自然找由不陪在他的身边,来晬天山,与风清遥还有他的六个徒弟玩耍。
四族会迫在眉睫,无极长宫中到处可见精英弟子们比武切磋斗法的身影。
四族会四大族群都是派自己门中的精英弟子,虽然四处斗法的都是精英弟子的是影子,可被精英弟子勤练所感动的普通弟子们,也跟着在一旁勤奋修炼起来。
风清遥虽然一心想为她做些什么,可同样身为精英弟子的他,自然也要在四族会上为无极长宫赢来喝彩和胜利。
再心系凤长歌,该做的还是要拼命去做。
他的六个徒弟抓住这个时候与他一起习练,切磋。
凤长歌就和诃枕两个人一起研究偃术。
无风无雨的时间过去得很快,转眼间,冬已离去,春的脚步接近了。
晬天山上,新种下的桃树,已开出了花蕾。
虽不似从前清涟在时,满山的桃花灼目芳华,但总归有些从前的影子。
今日,春雨细细。
嫩绿的桃叶上沾着点点雨珠,待柔软的叶子承受不住时,雨点顺着叶子的纹路掉落,融进泥土中。
即便是下雨,也依旧阻挡不住精英弟子们勤奋修炼的精神。
凤长歌坐在窗边,望着细雨蒙蒙,嗅着空气中泥土的清香,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
习惯了暴风雨袭来的日子,突然间这般无风无雨,对于凤长歌来说,着实是无聊了一些。
“长歌,你看看这书。”诃枕高兴地走到她的身边,将一本书递到她的面前。
凤长歌看了看书上的内容,发现是造偃甲人的方法。
她诧异地接过书,问:“你从哪里找到这书的?”
“就是在书柜最上面那一排找到的,上面全是灰尘。”诃枕道。
凤长歌微微讶异地看向他,看了看书。
确实是好久没有碰过的样子,上面几乎全是灰尘。
凤长歌之前学习偃术时,由于感兴趣,就将买了各种各样的偃术书塞进书柜里。
许是这书放在最上面的那一排,故而她从没有去翻过这本书。
她认真地看着书中的内容,上面有写到若要造偃甲人,让其能走动,需要晴海之巅的万年桑沥木。
晴海之巅号称天界最高的山,山中多是奇形怪状的石头,而且山陡毒蛇毒虫多各处都暗藏危机。
但只有那处才有桑沥木。
但那处根本就没有万年桑沥木。
桑沥木太难生存,即便晴海之巅容易让它生存,但最长寿的桑沥木不过也就五千年而已。万年的桑沥木,想必天界现在一棵都寻不到。
可那日所见的假凤长歌有四个之多,那就证明,那人有几棵万年的桑沥木。
只是这人究竟是谁,连万年桑沥木都有。
这等本事可比向宴生还强。
“长歌,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什么事?”诃枕的问话将她从深思中唤了出来。
诃枕将书合上,翻开书的第一页。
在第一页只有四个字。
故意秋著。
“故意秋?”看到这三个字,凤长歌喃喃自语地道。
诃枕点了点头,“故意秋,你看你这里的偃术书,都是他的名字。”
诃枕翻开身侧的一些书,打开第一页,果真还是写着那四个字。
似乎想让凤长歌更加相信自己所说的话,诃枕又去书柜旁将其他的书都翻了出来。
只见在书的页面第一页都写着故意秋的名字。
凤长歌微微一怔,翻着偃术书上的第一页,这个名字都出现在那。
“你看,偃术书上全是故意秋。”诃枕道。
凤长歌满是震惊的双眸里,愣神地点了点头。
是故意秋,都是故意秋。
她以前看偃术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