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们在谈事的时候,凤重歌不知去了何处,这才刚回屋,她的脚步就紧随而来,可见她一直在外面等候。
“重歌见过向宫主。”凤重歌一进门就朝向宴生拱手行礼。
“凤堡主如今也是朱雀一族的族长,见到本尊不必行如此见外的礼。”向宴生淡淡地道。
“虽是这么说,可是重歌却完全没有当上堡主的实感,说实话现在也不知自己该做的是什么。”凤重歌讪讪笑道。
向宴生目光落在她身上,问:“凤堡主找本尊有什么事吗?”
“重歌是来向向宫主谢罪的,在朱雀时重歌曾答应过向宫主,不再争夺首权的,可如今却是最早一个来的,这违背了当初与向宫主的诺言。但请向宫主放心,朱雀一族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并不会使用全力去争夺的。”凤重歌愧疚地道。
“无妨。在凤传英刺杀一事,本就与你无关,听从凤传英行刺的人也都由凤堡主处置。本尊心眼没那么小,一人做错之事,就由一人承担。凤堡主你并无如何过错,不必承担凤传英所犯下的错,四族会上还请拼尽你们的全力。”
向宴生声音平淡,没有如何的感情涟漪。
凤重歌听了,轻轻一笑,道:“向宫主说的这话和小长歌真的是如出一辙,小长歌倒也是蛮厉害的,在向宫主身边不过才一年时间而已,就将向宫主的性子摸得如此通彻。”
“凤堡主,我不觉得你这话是在夸奖我。”凤长歌淡淡的道。
凤重歌刚才话中的讽刺,傻子都听得出来,凤长歌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小长歌多虑了,我是在夸你聪慧体贴。”凤重歌微微笑道。
凤长歌瞥了她一眼,并未再多说什么。
笑里藏刀,刀锋都露了出来,还想扯谎骗人。
凤重歌还真是没有一点演戏的天分。
“对了,今日在酒楼听到向宫主已与白虎三小姐练温温定了亲事,且婚事就在十年后,不知此事可是真的?”凤重歌启声问道。
向宴生不知凤重歌是如何知道的,目光落在了凤长歌的身上。
凤长歌站出来道:“是那个偃甲人在将这是散播出去的。”
不知那偃甲人是从何得知向宴生要成亲之事,但那偃甲人所说的话,就更加地证明一点。
在他们身旁的周围有故意秋的眼线。
一想到这点,凤长歌就轻轻蹙起眉。
故意秋一直利用偃甲人潜伏在他们之中,孰好孰坏他们难以辨认,现在能做的,也就唯有处处小心行事。
“向宫主可是确实有这事?”凤重歌继续追问。
向宴生轻轻颌首,“是的。”
此言一出,一股肃杀之气在屋中传开。
向宴生和凤长歌齐齐看向身上传来杀气的凤重歌。
注意到自己身上的杀气,凤重歌急急收回去,带着微微歉意道:“希望向宫主可以体谅。”
“凤堡主对本尊起了杀心,却要本尊体谅,这是什么意思?”向宴生的眸子里射出利芒,不满地问道。
确实,对人起了杀心,还要去体谅,那不是傻子才做的事情。
凤长歌不知道凤重歌是怎么了,才站在这里交谈没多久,不是说出讽刺人的话,就是露出杀心。
明明眼里有恨,嘴巴上说的却又与表情全然不一样。
自相矛盾得如此严重,凤重歌是怎么了?
凤长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静静地打量着她。
“因为,我这是在替妹妹长歌起的杀心。”凤重歌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神情依旧愤怒,“向宫主将长歌在我的身边抢去这么多年,不但未能好好保护长歌,在她生前也未能好好回应她的爱慕。可是长歌才死去四年,宫主就与其他女子成亲定婚期,若是妹妹知道,想必已经恨不得将宫主大切七八块了吧。”
凤重歌紧握着拳头,灼灼凤目中全是怒意。
向宴生望向站在自己身边的凤长歌,眼眸里有一丝的责怪,似在道:“都怪你叫本尊与练温温定婚事,现全天界的人都认为本尊是负心汉。”
凤长歌朝着他微微一笑,眼里有着几分的歉意。
“愧对凤长歌的,本尊会都一一还回去的。”
“呵!”凤重歌冷笑出声,“妹妹已死,宫主能还什么回去。罢了,要怪就怪妹妹当初未带眼识人,喜欢上自己高攀不得的人,死后就被遗忘,也是她活该。”
凤重歌的自嘲听着更向是在讽刺向宴生,她不悦地朝着向宴生行了个礼,道:“重歌还有事,就此告退,不打扰向宫主歇息了。”
向宴生还未开口,凤重歌就已气愤出去。
屋中又剩他二人。
向宴生偏首看向凤长歌,哀怨道:“你让本尊形象尽毁了。”
---题外话---数着手指头,周五就到了,可是明天周六还得上班,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