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压盯着她看了会儿,忽然伸出双手又将她抱回大腿上:“好了,没吃醋就没吃醋。咱们是清清白白的朋友,行了吧?”
慕九简直无语,推开他跑出去了。
陆压望着她背影,微微勾起的唇角里温柔简直能溺死人。
敖姜服了慕九的仙丹,当天晚上就能忍痛弯腰了,但是接下来两****都没有出门。
慕九心照不宣,有人求见他的时候便称他不在替他挡了,实在挡不了的便进去问问他的意见,他丢什么理由出来她便拿什么理由搪塞,如此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慕九连他的面也没见着,只是有两次打殿门前经过的时候看到他在窗后偷窥,据她猜想,这家伙八成是扒光了衣裳在屋里养伤呢,毕竟没有衣裳摩擦,伤口能恢复得更快。
对于龙宫里其余成员慕九始终没见着,敖琛也没有再来过问她,似乎是吃定了敖姜绝对容忍不了她然后丢过来她便绝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敖月倒是又来过两回,一次是慕九下衙回来时她正好与陆压在门口说话,还一次是她与陆压吃完饭回来的路上偶遇她正在散步。
不过偶遇什么的她就不相信了,一个公主怎么会没事溜达到营所来呢?
但是她不想深究了,省得陆压又想东想西。
说真的,每次他跟她开这样的玩笑她都觉得有点郁闷,他是身份那么尊贵的大神,而她只是个连神仙都算不上的小化神,要不是因为洪苍那一遇,他们当真是相隔着几十重天,又怎么可能会牵涉到吃不吃醋的事上去呢?
他有着她无法企及的高度,这不是自卑,这是有自知之明。
她还不知道自己寿元究竟有多长,而他则与天同寿,这样的差别不是自卑两个字能背负得起的。
因而她下意识的就有些拒绝。
而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可还是这样不依不饶,这令她有些不安。
如今慕九便就跟解甲调了晚班。
每日里她上衙时陆压才回来,她下衙时陆压却又去上衙了,如此他夜里不管是带着敖月去游山玩水也好,是促膝谈心也好,都与她不相干了。
当然她不觉得敖月真会跟陆压发展出什么结果,要是这么容易他就动心,也不会这么多万年都还没找到人成亲了。但是,跟着大神混,她最好还是识趣点,就像从前在职场,她也得学着如何进退。
无形中她留在东凌宫的时间就多起来。
这日上衙没多会儿,巡逻回来正坐在廊下发呆,敖姜忽然就回来了。
本来脚步挺快,像是急着去做什么似的,在看到坐在茶花树后的慕九之后,他忽然又停下来,看看左右到她面前,压低声道:“跟我进殿!”
慕九不知道什么事,连忙站起来与他进了殿去。
到了那****受伤倒地的后殿,敖姜忽然将门关上,跟她道:“你现在跟我出去办件事。”
“什么事?”
“别问那么多!你既是我的护将,总之跟着我去就是了。”敖姜瞪着她,一面从床头将宝剑取下来,然后转身又进了屏风后。
慕九觉得这少年真是古怪,他既拿这话压下来,她却也无话可说,她现在是龙宫的侍属,行动得听他的。
屏风后传来阵快速的衣袂悉梭之声,敖姜便就换了身湛蓝的龙纹袍子出来了,他皮肤白,穿着这颜色却又显得他更为挺拔俊秀,真是好一个翩翩佳公子。
慕九不明白有什么事情需要憋着股子劲出去,而且还要打扮得这样的,但这厮心思一向不是她等半仙猜度得透的,也就选择了闭嘴,跟在掐了隐身咒的他身后,打定主意且去看看他玩什么花样再说。
移行的速度极快,一路眼花绑缭乱过来,到得落地时,他们竟已置身于一条繁华大街上。街上往来都是凡人百姓,而街道两旁则是灯红酒绿的酒肆青楼。——这家伙,居然带着她跑到凡间来了!
敖姜什么也没说,顺着前方一直不紧不慢地走着,到了座门前种着大梅树的两层楼前,他看了看门上牌子,然后跨脚走了进去。
慕九也跟着看看这牌子,还有楼上不停娇笑打趣的姑娘们,背上汗都给窘出来了!
这家伙不但把她拐到凡间,而且还带着她来拐青楼?
他精虫上脑了吧他?这才伤好几天就这么按捺不住!
但他已经进去了,她也没法子。只好赶紧将自己装束变了变,扮成个年轻男子跟着进了门。
敖姜进门丢给老鸨一锭银子,老鸨便眉开眼笑将他们带进了楼上南面一间房。房里四处是脂粉味,慕九甫进门便连打了几个喷嚏。
等到老鸨掩门出去,慕九终于忍不住道:“我说,我就不能找点什么事情做?非得学人狎妓?”
“闭嘴!”敖姜沉脸瞪她,一张白脸立时变得通红,“我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慕九讷道:“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他咬咬牙,抬剑支开一点窗,指着对面围桌吃酒的一伙人道:“看到那里头穿玄裳的那人没有?你给我好好盯着他!今儿的任务就是把他给捉回龙宫去!”
慕九抬眼看过去,只见对面一间大敞间里坐着的四个人竟然都衣着不俗,其余三人皆是凡胎,但那穿玄衣的却一身仙骨十分醒目,此人面相约摸二十来岁,凤眼很完美,笑容也很勾人,然而却不似敖姜稚嫩,举手投足间也还有几分深沉。
慕九心下微动:“这是谁?”
敖姜的声音从齿缝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