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大营,孔伷的大帐之内。
刘邈带着扮成男装的穆桂英、花木兰,还有新收的李靖,接受孔伷的盛情款待。
孔伷先给刘邈介绍了一位中年文士。
“致远,这是我的好友许靖许文休。”
“可是以品评人物而著称于世的许先生?邈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刘邈前世酷爱三国,对这段历史中的人物都比较了解,许靖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人物,他与堂弟许劭曾设立“月旦评”,专门品评人物,在当时的影响非常大。只是许劭的名气更大一些,评论曹操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的就是许劭。
“此乃年少时孟浪之举,不值一提!”许靖面色淡然。
孔伷见许靖可能看刘邈年轻而不以为意,忙介绍道:“文休,这是天子亲封的阳都侯刘邈刘致远,致远乃汉室贵胄,即将赴任九江太守。”
“噢?”许靖这才有了点兴趣,打量了刘邈一眼。
“今日,伷遭遇刺杀,若不是致远,文休就得给为兄吊丧了。”孔伷提起刺杀的遭遇,还心有余悸。
“啊?竟然有人刺杀公绪兄,可知是何人所为?”许靖一惊。
“已不碍事,为兄稍后会慢慢述说,今日宴请致远,文休可别怠慢了贵客。”孔伷给许靖使了个眼色。
许靖知道孔伷是在责怪他对刘邈的态度过于冷淡了,他笑了笑,拿起酒爵,站起身,向刘邈致歉道:“靖性情冷淡,再加上近日心中烦忧,故而怠慢了贵客,还请阳都侯见谅,靖先自罚一杯。”
刘邈之前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的确有些尴尬,不过见许靖施礼致歉,倒也不好意思再计较,于是忙还礼应道:“邈不过一小子,怎敢受先生大礼,今日能够见到孔使君和许先生这样的天下名士,邈已深感荣幸了。”
许靖却仍然一口将酒喝完,然后又倒满,二次举起,道:“这一杯敬阳都侯,谢阳都侯对公绪兄的救命之恩,公绪兄是靖之老友,若公绪兄遭遇不测,靖将无知心之人了。”
说完,许靖再次一饮而尽。
“邈当时恰逢其会,也为自保,先生之礼实在令邈有些惶恐了。”刘邈只得再次满饮了一杯酒,不过心里倒是对许靖多了些好感。
“文休,不必多礼。致远比你我年少,并非拘礼之人,还是随意些的好。再说要道谢也是我来,文休莫非是想借机多饮几杯?”孔伷适时开了个玩笑,缓解了过于严肃的气氛。
接下来,众人渐渐熟络,谈话就轻松随意多了。孔伷也在闲谈、对饮中慢慢消除了心中的余悸,并将此处遇刺的经过详细给许靖讲述了一遍。
“真没想到董卓与袁术双双遣人行刺公绪兄,都是恶人行径、奸邪之辈,实在可恨至极!”许靖愤慨不已,却也只能叹息。
“杀人者,人恒杀之。董卓、袁术之流,将来未必不会死于此道。”刘邈想到董卓、袁术原本的凄惨下场,忍不住插了一句。
“董卓、袁术自然不得好死,只是他们未必不会故技重施。”许靖有些担心地看着孔伷,突然想起一事,忙道:“那道长还真言中了啊!”
孔伷闻言一愣,他也想起了那天的神秘道士,不由喃喃道:“刺杀,血光……”
“你们在说什么道长?”刘邈有些好奇。
孔伷答道:“前天一个道长突然来找我,说可以给我治病。我当时只是称病而已,并非真病,被道长一眼看穿。这倒也不算什么,神奇的是,那道长说我三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没想到还真应验了。”
“噢?这世上果真有未卜先知之人?”刘邈也感到惊奇不已。
只有李靖若有所思。
“那个道长不仅预言我有血光之灾,而且还告诉我如何才能化解这灾祸,我按道长的指点去拜访了致远,果真因此而化险为夷。”孔伷面带感激之色,也不知是对那个道长的还是对刘邈的,或许是两者兼有吧。
“这道长竟然还知道我刘邈?”刘邈奇道。
“其实这道长并没有明言致远之名,而是说有一真龙暂时受困于颍川——”说到这里,孔伷突然意识到什么,张着嘴惊愕地看着刘邈。
而知道详情的许靖也是突然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刘邈。
“你们这是?”刘邈被看得莫名其妙。
“按道长所说,致远你就是条真龙!”好半天,孔伷才说出了原因。
“真龙?”刘邈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也不怪孔伷与许靖大惊小怪,实在是这“真龙”的说法太过唬人,在这时代,龙都是用来形容皇帝的。之前他们一直对道长的话心存疑虑,现在被验证了,才惊觉到这样一条信息。很明显,刘邈只是汉室宗亲,并非皇帝,即使这样,能被称为真龙,大概也是贵不可言之命,现在还不是,那就是指将来了。
“或许我见过那个道长。”李靖突然插话。
“哦?”几人一起将疑惑的眼光投向李靖。
李靖稍稍酝酿了一下,他不知道先生为何要找孔伷,但料想应该是对主公有利的。既然如此,李靖决定助上一臂之力,于是道:
“靖曾经遇到一个道长卜卦,一时好奇也上前算了一卦,结果奇准无比。靖深为敬服,欲拜其为师,那道长却说我将遇龙呈祥,若能够追随真龙,必能有所成就。靖在其指点及一番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主公。”
孔伷与许靖都若有所思,一会看看李靖,一会瞅瞅刘邈。
刘邈知道他们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