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呆了下。
他媳妇已经去开门了。
秦寿回头纠结的看眼媳妇扔床上的被子,又失落又惊喜,失落不能跟媳妇在床上滚了,惊喜的是能去找哥玩了,玩尸体啊。
秦寿欢呼一声,冲着媳妇追上去拉着媳妇的手,美滋滋的出门了。
城南街角的一个破庙里,秦二蹲在一具尸体身前,用威风凛凛的大刀在尸体胸口上的衣物上砍了两刀,破布拧开,露出白白嫩嫩青紫痕迹的酥香。
秦二瘫了脸。
在秦千户身后杵着的人探头看眼被秦千户砍了个洞的胸口,噗嗤乐了。
秦二慢腾腾的回头,那人笑噎了下,岔气了,书生脸憋得通红。
秦二瘫着脸回头,继续研究青紫白嫩的酥香。
身后的人咳得昏天暗地,捂着眼睛转身就跑。
太骇人了,不跑要死人了。
秦寿从远处冲了过去,把脑袋伸到那人脑袋下,觉得新奇:“那个谁,快低头看路,你脚下有坨狗屎呀!”
那人捂着脸僵了。
秦寿凑上去掰开他的手指,两人隔着手指缝遥遥相对:“流鼻血啦,肯定是哥把你揍的!嘿嘿!”
“……秦世子,你能离我远点吗?”捂脸的人郁闷的喊。
秦寿撑着他的肩膀,头顶了过去,冲着那人的脑门瞪大眼看:“不能!你松开手给我看看,你流多少鼻血。”
那人脸都绿了,头使劲往后仰,闷声闷气喊:“……世子,你放过我吧。”话没说完,鼻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秦寿顿时兴奋了,然后同病相怜的拍拍他肩膀,转头冲他媳妇喊:“媳妇,快来扎针,鼻血流老多了。”
若翾:“……”
上前把人拧着进了破庙。
秦寿搂着他媳妇的脖子,两条长腿挂媳妇的腰上,回头冲着流鼻血的人啧啧可怜道:“我媳妇嫌弃你,你真可怜!活该流鼻血!”
捂脸流鼻血的:“……”
秦二蹲地上研究死尸的胸,眼珠子越来越黑。
秦寿看到哥忙从媳妇身上滚下来,冲着哥跑过去,跑两步又跑回来,拉着媳妇一起跑:“哥,你在玩弄尸体吗?我来一起玩啊!”
若翾眼角抽了下。
秦寿跟打了鸡血似的,囔囔着冲上去往哥背上一扑。他哥蹲久了两脚麻的,又被弟突然扑上来,两人就悲剧了,冲着地上的尸体扑上去。
“嗷!”秦寿吓得花容失色,勒着哥的脖子脑袋和女尸大眼瞪小眼,眼看着就要亲上女尸的嘴了,秦寿啊啊啊啊叫的凄惨惊恐:“媳妇——救命——啊啊啊啊啊——”
若翾拧着秦寿的衣服,半路上将人给扯住了。
“啊啊啊啊啊——”惨叫声惊艳绝伦。
若翾木着脸上前,一根针扎向小白脸手臂,然后把双手麻痹的小白脸从他哥背上拧下来。
小白脸轱辘轱辘的转动眼珠子,冲着她喊得凄厉。
若翾默默的拿起银针。
秦寿嗖的收声,盯着媳妇手里的银针移动,然后委屈的拉着媳妇的袖子:“媳妇,我不敢了。”
被弟扑倒,脸砸在尸体小腹的秦二瘫着脸爬起来,拧起弟转身就走。
若翾顿了下,收起银针喊:“留口气啊哥,你弟媳才结婚就当寡妇,影响不好,嗯,影响不好。”
秦二拧着弟走得杀气腾腾。
“哈哈哈哈哈——”捂着脸流鼻血的人藏在柱子后笑得花枝乱颤。
若翾蹲下尸体旁,朝柱子后面人招招手。
顾城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喊肚子疼,给笑抽了。
然后脑后突然一凉,浓浓的危机感使得身子本能的闪躲一旁,在转身就瞪圆了眼睛,柱子后面扎着根乱颤的软针。
顾城脸色一肃,笑不出来了。
若翾木着脸冲他招手。
顾城两眼睛看着世子媳妇,指了指自己鼻子,疑惑:“我?”
若翾没吭声。
顾城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摸向腰间的佩刀,一步三挪的朝世子媳妇走过去,世子媳妇可厉害了,世子爬她身上走都不气不喘……
“卑职顾城,世子媳妇有事可换卑职。”
若翾点点头,招呼他蹲下,指着地上的尸体道:“怎么死的?”
顾城把腰间佩刀撇到一旁,老老实实蹲世子媳妇身边,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是具女尸,被人毒哑了,受辱后被人杀了。”
“jiān_shā?!”
呃!也没不对,可这话从世子媳妇嘴里冒出来,听着怎么就不是那么回事呢?顾城抓脑袋:“目前来看是,此女子应是个新娘,身上被撕烂的衣服还是嫁衣,尸体上痕迹斑斑,唔……生前应有受过非人折磨……”顾城看眼尸体没有衣物蔽体的地方,很快又移开。虽然是具尸体,但是非礼勿视是家规,无理由抗拒。
若翾有点意外:“新娘?”她就想起昨天和她花轿相撞的另一顶花轿,想了想问道:“昨天有人成亲,查了吗?”
顾城点头:“昨日城中就秦世子大婚,京郊已派人去查证了。”
秦寿深一脚浅一脚的跑进来喊:“媳妇,哥欺负人,把他弟揍得忒狠了点,脚都青了。”
若翾起身跟顾城说:“仵作验完尸后,把报告给我一份。”转身朝小白脸走过去。
顾城忙应和。
秦寿俯视耽耽的盯着流鼻血的书生,铁血凶残:“媳妇,这柔弱书生找你扎针吗?不给他扎,就让他流鼻血。”
若翾上去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