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着约三十斤重的毛皮,于乐和方永的步伐都慢了下来。
在攀爬高山的过程中,于乐感觉肺部像排气扇一样地运行。不时拂过的微风抽离着他身上的水分,既舒爽又干渴。
山中的泉水多是平时的雨水经过土壤、树叶等等过滤而形成的,看着不脏但也不卫生。
直接饮用,轻则拉稀,重则造成急性肠胃炎,所以山林中饮水一定要烧沸腾,这样可以减少疾病的发作。
一路上,于乐和方永用小铁锅烧水喝,铁锅是方永随身携带。
只是今天太热了,出汗多,又被风吹着,口干舌燥,很是难受。所以两人饮水量比前一日大增,准备的水很快就喝完了。
于乐忍受口渴已经三个小时,夕阳西下的日光不再像下午二三点钟时那样炙烤,让人头晕脑胀。机械地迈着步子,于乐肺里好像往外喷火。
方永觉察到于乐的身体状态,心中有些忧虑。可是这条山路附近并没有水泉,根本找不到水喝。
方永大声地嚷着,因为于乐的反应已经有些迟钝,对小声说话已经没有反应。
他嚷道:“快停下来,把负重都放下。”然后观察起四周的环境。
于乐慢腾腾地把负重放在地上,尽可能的让自己站的笔直,用汗水浸的有些朦胧生涩的眼睛察望四周,想要寻找水源。
这时“嗖”得一声,于乐听到远处有物体掉落的声音,还扑棱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方永递过来一只野鸡,说道:“没有水了,喝点血补充水分吧!”
伸手接过野鸡,于乐用匕首清理喉管处的毛,然后划开喉管,看着热腾腾的鲜血,他大口大口地吸允起来。
过了片刻,他终于缓过些劲,将野鸡递给方永。
方永摆手道:“我还不渴,你先留着。爬过这个山头,山下就有条河,还可以捕鱼吃。”
于乐心中有些欢欣,打起精神继续赶路。
还别说,喝点鸡血就是有用。于乐补充完鸡血,一直坚持到下山。
夜间的山林,风不再是温柔的,而是颇有些寒意。
一路行走的于乐满身汗水,在夜风的吹拂下,身体打了几个寒颤。
二人停在山脚下的小河旁,升起了一堆篝火。火光不仅带来了光亮,也驱散了于乐身上的寒意。
方永对于乐说道:“你在这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半个小时后,于乐刚把那只野鸡烤好,方永就回来了。看着方永拖着一只五六十斤的小野猪,于乐直接震惊了。
清洗下猎刀,从野猪身上割下十来斤肉,继续烧烤。野鸡被分成三份,二人一狐很快就吃光了。
看着不时往柴火上滴油的野猪肉,小狐两眼迷离,馋得坐不住身子,在于乐身边来回窜动。
野猪肉很紧实,烤着吃并不是最佳选择,但耐不住油大肉香,至于土腥味什么的,还能有狼肉难吃么?所以二人一狐吃的很是舒爽。
将火上的烤架卸去,铁锅盛满水放在上面,扔进去点小肉块和摘的蘑菇野菜,炖了锅汤。
美美地品尝完香浓可口的菜汤,于乐都有些犯困了。
方永摇头道:“野猪的血腥味有可能引来同伴,甚至狼群,所以我们必须继续前行。你把我那几张狼皮背上,我带着这头野猪,咱们赶紧走。”
于乐背着四张狼皮,方永背着野猪,小狐躺在于乐的怀里,二人一狐继续前行。
负重成倍增加,于乐的气息有些紊乱,步子都不稳了。
方永指点道:“你不仅要注意脚下的路,还要找准呼吸的节奏,做好呼吸和行走的配合,可以增强耐受力,保持身体的状态。”
于乐不再一味地紧跟着方永,开始调整呼吸和走路的节奏。半个小时后,于乐发现自己轻松了些许,不再像刚才那样容易累了。
这一夜,于乐中途休息了很多次,休息并非是干坐着,或是练习拳术,或是打坐静养,以便激发气血、增强忍耐力。
山林里,晨雾包裹着这片天地,却因朝阳的步步高升而渐渐变淡。
“看,青龙潭!”于乐大声道,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小狐被于乐的声音吵醒了,从于乐的负重包内钻出脑袋,扒着袋口,跳着、尖叫着。
方永并没有言语,只是在前面领着路,直至走到潭水旁才说道:“修整片刻,小乐生火做饭。”
于乐欢快地应下来,割下野猪腿上的肉,削成薄片,取来潭水清洗,然后穿在二十来根自制的竹签子上烤炙。
厚厚的脂肪被火烧的吱吱作响,一滴油滴落在火堆里,火势都贪婪地****烤肉的表层。经过三天烧烤练习,于乐烤肉的手艺突飞猛进。
小狐被于乐这诚意美食打动了,从最初的整鸡、整兔烧烤到现在的削片烧烤,真是诚意满满,有木有!
只见它趴在盘子上呼哧呼哧地吃着烤肉,于乐负责在一旁把竹签上的肉扒拉下来放在小狐的食盘里。
食盘是于乐两天前闲着无事做的,当时他看到了一块倒地的檀香树,就用削下块树干给小狐做了个食盘。
小狐认为食盘很好,就让于乐装起来,每次吃饭时才拿出来,很是宝贝。
方永也吃得胃口大开,二条猪大腿被二人一狐分而食之。
于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突然来了兴致,唱起《打猎归来》,实际上是前世的《打靶归来》。
毕竟这个世界没有伟人,于乐也不是战士,更不是去打靶,所以这首歌就被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