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欢沉默,他吸收的关于这个县令的记忆,似乎并没有太得罪过什么人。最多也只是有过语言冲撞,莫非,这会成为噩梦的开始?
柳寻欢来不及多想,这队人已经进了屋,一个穿着官服的彪悍大汉忽地望着屋顶上的柳寻欢二人,大声喝道:“柳县令,下来吧!”
柳寻欢和轮回鬼女下来,却见彪悍大汉忽地拿出了一份官文,随即念道:“福昌县遭遇洪水,损失惨重,请州府大人着你前去州府衙门问话了解情况。”
柳寻欢跟了他们去,轮回鬼女却央求衙役道:“我也想跟我家大人一同前去,可否?”
彪悍大汉望了县令夫人一眼,见她生得娇美无限,忽然变得眉道:“当然可以,夫人请!”
“哎,夫人就不用……”柳寻欢见这人一副色mī_mī的表情,知他不安好心,本想让轮回鬼女不用去了。
不想却被彪悍大汉推了一个踉跄,他口中说道:“夫人都说了要去,你起个什么劲,这个……这女子关心丈夫安危,我们岂能不近人情?”
柳寻欢只好作罢,一行人便向着洛州方向而去。
几人都骑着马,柳寻欢和轮回鬼女则坐着马车,走了不到半天,他们便到了洛州府。
他们跟着进了府衙,却忽地发现,这根本就不是报告工作的环境,而像是审犯人。
台案上,一个穿着官服威严而坐,却正是洛州的刺史秦子路,这要是在现代,可是相当于省一级的高官了啊!
秦子路忽地喝道:“柳县令,我且问你,此次洛水大灾,你为何迟迟不报灾情?”
柳寻欢恭敬答道:“禀秦刺史,洛水灾难刚过,我县还未及禀告灾情,这就为州府呈上来!”
秦子路眯着眼睛,轻声说道:“所有的县,都已经报过来受灾情况,你们竟然迟迟不报,你可知罪?”
柳寻欢顿时一愣,这才多大一会,洛州好几十个县,居然就将灾情报过来了?他们有时间统计吗,还是说他们有其他诸如飞鸽传书之类的渠道?
“下官知罪,这就安排人上报具体灾情!”柳寻欢说道。
秦子路笑了笑道:“好了,这惩罚,以后再说,你且口头报一下,你们福昌县灾情如何?”
“禀秦刺史,我县此次洛水洪灾,共计受灾良田面积五千四百一十二亩,死一十二人,失踪人数不详,因为县城全部被淹,目前三万一千名百姓,都已经全部转移到安全的地带……”
柳寻欢报的这数字,死亡人数是姚知一报的,应该准确,至于受灾良田,则是他脑中记得的全县良田的数目,既然都在洛水边,且都被淹了,那自然就都算作是受灾面积了。
可以说,该说的他都说了,而且没有丝毫水分!
“你说什么?全县都被淹了?死了十二个人?受灾良田面积五千四百一十二亩?”
还没等柳寻欢说完,秦子路忽地用惊堂木重重地拍了一下案台,忽地将眼睛睁地老圆,大声喝道:“柳县令啊,你们县总共才那么多良田,意思是全部淹了?”
“哎呀呀,真是让本官痛心疾首啊!这是洛州自我当政以来,最大的一次损失!”
他忽地恨恨地道:“你可知道,其他的县,报过来的损失,人员一个都没死,县里最多淹了几条路,良田最多淹了十分之一,你们福昌县倒好,居然全县淹了,全部良田没了,死了十多个人,失踪的居然还没统计出来……”
这番话,说得柳寻欢更是一愣一愣的,不会吧,那么大的洪水,那些周边的县,居然损失这么少?
特么的,当时劳资可是当机立断,已经让老百姓都转移到安全地带了!如果不是劳资做出这个决定,估计死的人才多呢!
“禀告刺史大人,小的在去拿人路上,发现那福昌县的防洪大堤不堪一击,全部被击垮,估计这里面有人贪了上面拨发的工程款项!”
过去带柳寻欢过来的彪悍汉子,此时忽地走出半步,谄媚地说道。
还没等柳寻欢回过神来,秦子路忽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好呀,我说这次福昌损失怎么如此之大,原来是修建防洪堤的工程有人吃得太狠呀!你玩忽职守,侵吞防洪款,面对灾情救灾抗灾不利,来人啊,给我打入天牢!”
“我草,有你这么冤枉人的吗?”柳寻欢忽地大骂起来,他可是知道,那修建大堤的款项,主要是被上面的刺史克扣和贪了,他们福昌县,压根就没得到任何好处!
而且,那些县所谓的灾情,估计八成是虚报的!
只是,那些兵士却不会听他的,直接将他绑了起来,拖了下去。
而秦子路则忽地又将目光望向了继续跪在那里的县令夫人巧儿,却发现这女子肌肤如雪,面容好得不得了。
他忽地满意的朝着彪悍的汉子点了点头,似乎很赞赏他将人呆了过来。
秦子路慢慢地走下案台,到了巧儿跟前,笑着说道:“柳夫人,你且跟我来,说明下情况吧?”
“是……秦大人!”巧儿似乎很乖巧的答应了,让秦子路一阵激爽,他忽地喝道:“退堂!”
随后,便带着巧儿向着后屋走去。
柳寻欢被带到了大牢,发现这里的环境,比他第一次进入的长安大狱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这里阴暗潮湿,里面很多发霉的地方,最让人受不了的是,他居然闻到了死人尸体的味道,估计经常有人死在这大牢之中。
柳寻欢顿时叫苦不迭,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