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的日子过了大概有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山豹经常过来找朱小君聊天唠嗑。
熊苍月对朱小君倒是不薄,经常让人给朱小君捎带一些肉食和白酒,有时候,自己也会亲自来工地陪朱小君喝上两杯。
有酒有菜,朱小君自然不能独食,赶上了山豹过来,便拿出来与之分享,哥俩吃吃喝喝聊聊侃侃,一来二回,竟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哥们。
这天晚上,山豹又来到了朱小君的住所,刚好下午时分熊苍月让人给朱小君捎带来了两只烧鸡,朱小君又拿出来攒下来的两瓶白酒,哥俩就着烧鸡,喝了起来。
“周家兄弟,你觉得咱山豹这个人怎么样啊?”山豹吃着烧鸡喝着酒,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朱小君不经意回了一句:“你人不错,仗义,讲究。”
山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愣愣地看了朱小君一眼:“可是,周家兄弟啊,你有事为什么要瞒着咱山豹哩?”
朱小君呵呵笑道:“又来了是不?我不是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嘛,我是不是炽焰诛的人,这一点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兄弟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咱说的不是这个事,咱早就知道了,你和炽焰诛根本扯不上关系。”
朱小君一怔:“你说你早就知道了?”
山豹咧开嘴笑了:“嗯,可以说从咱们兄弟俩认识的那一天起,咱就知道你周家兄弟不是炽焰诛的人啦。”
“能知道我跟炽焰诛没关系?除非你才是……”朱小君顿时警觉了起来。
山豹摆了摆手:“周家兄弟你想多了,咱山豹没那个福气能攀扯上炽焰诛,不过啊,那天咱们救下的那个小子,人家才是正牌的炽焰诛探员呢!”
“那个昏倒的哥们?”朱小君的心里禁不住咯噔了一下。他曾经怀疑过山豹的真实身份,但却完全忽略了那天事件的起因。
熊苍月一定是事先就觉察到了炽焰诛的存在,所以当他看到了朱小君以故意跌倒的动作来躲避身后那兵士追击的一枪的时候,断定朱小君便是那个炽焰诛派来的卧底。
而朱小君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就顺水推舟,承认了下来。
如果,山豹所说属实,而且最终被熊苍月知道了真相,那么,他辛苦得来的这层关系不单要付之东流,还会因此而遭到军方的报复。
该怎么办才合适呢?
“周家兄弟,你不必担心那小子捅了你的娄子,他的小命是咱山豹和你周家兄弟救下的,之后又是你周家兄弟给他医治的,他现在能吃能睡,还不得感激咱们兄弟两个?”不等朱小君想明白对策,山豹就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他想说的话:“这不,那小子知恩图报,把这玩意交给了我,周家兄弟,在这件事上,你可不能瞒着咱山豹了!”
说着,山豹从怀中掏出了一张残了一角的纸张,递给了朱小君。
通缉令!
那张纸上,赫然印着偌大的三字题头。
再往下看了一眼,朱小君差一点打了个哆嗦。
那通缉令上要通缉的人,很明显就是他朱小君。
“嗯,这个通缉犯的画像跟我还真的有几分神似呢!”没判定出山豹的真实意图之前,朱小君断然不敢承认那通缉之人便是自己。
山豹重重地叹了口气:“既然你不肯信咱,那就拉倒,咱山豹就当什么事都不知道。”
说着,山豹脖子一仰,干掉了杯中酒,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转身就要离去。
“豹兄留步!”朱小君深吸了口气:“好吧,我承认,这通缉令上要通缉的人便是我。”
山豹折回了头,坐回了原来的座位上,闷声为自己倒了一大杯酒,然后一气喝干了。
“周家兄弟,咱山豹不想知道你之前都做过些什么,但是,咱山豹不能眼睁睁看着咱家兄弟被炽焰诛的人给捕了去。周家兄弟,那小子感恩于你,不肯把你上报给他的上峰,但是,这也只能是求得一时的安全,时间久了,那帮人迟早都会找到这儿来的。周家兄弟,你可得早做打算啊!”
朱小君叹了口气,对着山豹拱了拱手:“兄弟愿听豹兄的指教。”
山豹撕了块鸡肉塞进了嘴巴里:“嗯,这烧鸡的味道委实不错,周家兄弟啊,你能遇上熊苍月这种人,实在是好运,据我所知,军方像他这么讲究的,实在是不多啊!”
朱小君眉头一锁,问道:“豹兄的意思是让我投靠了熊苍月?”
山豹砸吧着嘴里的余味,又自斟自饮了一杯,然后道:“他不过区区一中校,虽说前途无量,但毕竟手上权力不多,莫说他肯不肯护着你尚不好说,就算他肯了,就凭他的地位和背景,也断然护你不住啊!”
朱小君为山豹倒了酒,然后双手端给了山豹:“小弟愚钝,还请豹兄明示!”
山豹接下了朱小君敬的酒,一饮而尽:“熊苍月可以作为一座桥。周家兄弟,事到如今,也只有一线部队的军装才能保全了你。”
但见朱小君的眼神中还遗留着困惑,山豹接着解释道:“在咱们金帝国,炽焰诛的眼线可谓是遍布了各个角落,唯独一线部队,君主曾下达过指令,严禁炽焰诛对其渗透。周家兄弟,这一线部队虽然危险了一些,但总比落在了炽焰诛那帮人手上要好了许多啊!”
朱小君在心里琢磨了一下,似乎除了山豹指点的这条路,别无更妥当的办法了。
“嗯,多谢豹兄指点!”
山豹回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