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沿着崎岖不平;弯弯曲曲的山路艰难地前进,车灯劈开夜幕,像两柄刺破邪恶的利剑,直射苍穹。
“徐主任,到了。”我小心地观察着路两边的景象,确定到了昨晚上宿营的地方。“不是这里,我说的是你带我去到你们挖出棺材的地方,不是说最后是老胡在尸体上面泼上了柴油把尸体烧了吗!现在我要看看,那具尸体被烧得怎么样了,还有;那副棺材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出现的?我也想弄清楚。”徐曼语气从容不迫,平静地说道。
“你、、、?现在?、、、要去看尸体?、、、、、、”我吃惊地叫起来。瞪着徐曼,在这么样的黑夜里,一个女人居然决定去看已经被烈火焚烧的也许只剩下一撮骨灰的尸体?这简直是疯狂到要上天的节奏!
但是徐曼真的好像要上天,她淡定地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车灯余光映射出她眸子里明亮的眼神。这女人真是疯了?
我硬着头皮又往前开,施工现场离宿营地并不远,大约只有七八百米的样子,只是全部都是那种碎石路,异常难走,幸好这越野车是四驱,如果是两驱的话随时可能陷车。
终于到了现场,远远地,我就看到有一大团焦黑的火烧痕迹,在痕迹中央,依稀可以看到还有一些尚未被完全烧透的木头;或者也许是死者的骸骨,森然兀立在那里,在静夜中仿佛冷酷地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杀气。
徐曼拢了拢头发,长长地吁了口气,然后望着我说道“有一件事情很重要,发动机不要熄火,随时保持待命,另外,还有一件事,你只能走在我身前,不能走在我身后。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要回头望,能做到吗?”
我紧抿着嘴唇,默默地问“为什么不能回头?”徐曼低声说“因为如果你回头望的话,很可能就会被攻击,那个凶灵很厉害的,你放心吧,你身后有我保护你。”
我诧异地问“你保护我?”徐曼说“是的,一般来说腹背受敌才是最大的危险,你只是一个平常人,没有防身术,所以我只能在你身后保护你不致腹背受敌,另外,你还需要按照我的要求做,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那么你呢?”我有些惊心地问;
“我自然有保护自己不被伤害的法子,你拿着这个令牌,心中默念七七四十九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当你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你需要拿出这个令牌,举向对手,口中大喝;杀无赦、、、听清楚了吧?”徐曼的声音虽然尽力平静,只是在平静中我隐隐感觉到她语气里透出的惶惑不安。然后她递给我一个小小的,只有不到一尺长的黑色小牌子。
那个小牌子就像是在电视里面看到过的,古时候衙门里的官老爷审案用的那种令牌,只不过稍有不同的是令牌四周有一道黄灿灿地金边,令牌中间一个大大的红色令字,令字周围还镶嵌着奇特的花纹。
我拿着这个小小的令牌,翻来覆去地仔细看了看,这个令牌好像并没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啊,她叫我默念四十九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这玩意儿还能有驱魔逐鬼的作用?心里这样纳闷,但是丝毫不敢大意,毕竟眼下是紧要关头,稍有不慎可能结果就是去往阴国和十殿阎罗王打交道去了,所以我慎重地在心里默念了四十九遍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在这个关头出现了一个插曲,就是我一边默念一边记着到了第几遍,可能后来念叨了无数遍,反正不止四十九遍,说也奇怪,我手里的那枚小小令牌由黑色慢慢地变成灰色,最后变成了红亮的暗红色。看着这样子一枚并不出奇的小小令牌出现这样奇异的变化,我目瞪口呆了。
徐曼在一旁看着令牌的变化,当她看到令牌变成暗红色时,急忙伸手推了我一下说“够啦够啦,别再念了,再念祖师爷会发怒啦。”说着,她将一个挎包背在肩上,郑重地对我说“走吧,记住不要回头,按照我说的做。”我点点头,一手握着令牌,另一手拿起一支强光电筒,向着那被烧得只剩下一团灰烬的棺材走去。
车灯明亮的光,能够照射到前方百十来米远处,而我们现在距离那团灰烬只有不到十米的距离,静夜中我在灯光前迟疑了几十秒,确定徐曼的影子已经来到我身后,这才出声问“徐主任,你准备好了吗?”
“没有、、、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可怪不得本大人了、、、哈哈哈、、、、、、”突然一阵阴森恐怖的男子拖着悠长的声调说着,最后又发出一阵瘆人的狂笑,声音在我耳边久久回荡,只让我感到浑身发冷。
刚才明明是看到徐曼的影子跟在我身后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了?这瞬间的变化让我非常难以适应,有一种心跳到嗓子眼的感觉,徐曼呢?她到哪里去了?
而就在这时候,最不可思议的是,车灯突然熄了,发动机也停止了转动,四周顿时陷入一种无边的黑暗;也陷入了一种无边的恐惧之中。
“嘎、、、”一声尖利的怪叫在夜空中传来,我浑身一震,汗毛刷地倒竖,循着声音望去,前方不远处;有一道绿莹莹的光,像个鬼眼,森冷地望着我。我下意识地用最快的速度拧亮了强光电筒,向那个绿光射去、、、、、、
一只猫头鹰正站在右侧的一棵树干上,睁着一只眼睛冷冷地望着我。同时有一股峭急的山风掠过树梢,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