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和那大叔被马天云这一下反弹,摔得极重。就算没有两名骑士上前,两人一时半会儿也爬不起来。因为有骑士的帮助,倒是比自己爬起来得要快,但骑士可不会对刺杀者有多少好心,随意地提了两人起来,一起押送到了马天云面前。
在那壮汉和那大叔被带过来时,马天云发觉雅米有些不自然地向自己的身后躲了躲。
等两人被骑士带到跟前,硬被压着要低头跪在地上时,马天云制止了两名骑士的动作,直盯壮汉的眼睛问:“为什么?”
壮汉被反弹出去时可能是脸先着地的,带着擦伤的脸扭曲了一下,直迎着马天云的目光,道:“天睛若没有了天睛,天睛还如何称作天睛?”
听了这话,马天云微皱了一下眉头。这如绕口令一般的话他听得懂,但正因为听懂了,他才觉得无法述说,只能皱眉。
这句话应该是说,天睛世界若没有了圣物“天睛”,那么天睛世界也就不能称之为天睛世界了。
他来是要将失落在天睛世界的主神核心碎片带回主神去。现在来看,估计要带走的就是神庙的圣物,既然被称之为圣物,加上宗教崇拜的原因,天睛世界人的心目中,一定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这一点,马天云早有预想。所以,马天云进入天睛世界之前和之后的第一个打算就是,前往圣城中心的神庙,确定圣物是不是主神的核心碎片,如果是的话,带走就是了。如果不是,那就再去寻找真正的核心碎片。
而现在看来,神庙圣物还应该有一个名字,而这个名字恰好就是天睛世界的名字“天睛”,意义应该是“上天的眼睛”。
其实,圣物是叫“圣物”还是叫“天睛”,这对马天云来说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这句话让马天云想到了一点,这天睛世界到底是先有的世界,还是有了主神核心碎片这“天睛”之后,才被称作了天睛世界?如果是后者,就有些麻烦了。
这怎么似乎变成了一个哲学问题?
或许,这世界不是每一个人都将“天睛”当成是世界不可割裂的部分,但只要有一半人这么认为,马天云再想带走圣物“天睛”也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
加上任何的宗教崇拜,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所以,马天云为一个普通问题转眼因一次刺杀而变成了哲学问题而皱眉。同时也为自己竟然能一下想了这么多内容而有些发懵。
这就和先有的鸡还是先有的蛋的问题一样。其实对老百姓这种普通人来说,民生大计才是大问题,我管你是哪个先,肚子饿了,逮到哪个吃哪个,至于谁先谁后,和吃饱饭相比,这很重要么?
可是,对于已经开始有精神追求的人来说,尤其是还没有达到地球那种社会历史认知程度,而又急切需要精神追求的人来说,宗教崇拜大于一切。
君不见,现在的地球在牵涉到种族和宗教信仰时,动不动都会出现种族灭绝和大屠杀么?何况是处于类似地球中世纪时期的天睛世界。
马天云这么一皱眉头疼,就下意识地望向那俩骑士。这是一个下意识的行为,只是下意识地想看一下是不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这种想法,以好确定要怎么“合理”地带走圣物天睛的方法。
两名骑士也不负马天云所望,两人见到马天云询问的眼神,没有任何交流,右手握拳咚地一声击在左心口,同时下颌一收,齐声道:“我是我主之拳,我是我主之盾。我主意志皆我之意志,主说前方有黑暗,我便挥出铁拳。主说光明已到眼前,我便护卫我主身边……”
得,这完全就是宗教的狂信徒,病得比那壮汉还厉害。马天云已经不报任何说服教育的可能了。
其实骑士和那壮汉以及褡裢大叔的行为是一致的。只不过一个是自发的,一个是有组织的。但不管是哪一种,杀伤力都是惊人的。因为他们觉得,守护的是自己心底最纯净、最神圣不可侵犯的精神寄托。
而这种精神寄托,如果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有时其实又是令人非常欣慰和佩服的。
马天云不再有和那两人计较的兴趣了,下令骑士将两人放了,也没了打猎的兴趣,转身就向“神迹”那边走去。
走出十几步,马天云才问雅米道:“那个壮汉,就是把你绑架来?”
“是的。”雅米又愤愤不平地道:“那个大叔我也记得了,我就是被关在他家的地窖里面的。能有那么大关人的地窖,他肯定是黑田村的村长。”
恐怕人家那是地牢,不是什么地窖。马天云笑了,刚被他从空间戒指里召唤出来的纳米尔魔晶杖在他手指间轻轻一个旋转就被收进了空间戒指里面,消失不见。这一幕落在跟在身后不远处的两位骑士眼中,更是震惊不已。
马天云到了那片没了其他树木的“神迹”附近后,也不和那些村民们接触,只是靠在了巨树上想着心事。免得再蹦出个把人喊着要刺杀他而尴尬。
八棵巨树这里,现在已经被骑士和神甫们下令,禁止普通人私自进入附近的范围内。当然,这个禁止不包括马天云。
定了定神,雅米小心地问:“大哥哥,你还在想刚才的事么?”
“不想了。”马天云道:“其实,没准也是好事。如果人人都喊着要刺杀我,没准他们就觉得逼迫着你爸爸……也就是你父亲也来刺杀我没什么意思而放过他了。”
“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雅米拍着手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