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乘舟将欲行,突然爱上撒贝宁。
波折
现在这样的情况,不管是走了,还是留在这里,也都没什么区别,最后结局如何,还是要看最后的情况。
只不过,前者是人质,至少是有筹码交涉,但是能过去,说明离中间的风暴也不远了,如果反贼成功,所谓的重新洗牌,也就不仅仅是个人安危,而是一个家族的存亡了。
她们这样的后者的话……那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至少是不能寄希望于留在这里士兵的道德,这也不是现代,能约束他们的,只有更高的武力值或者军令。
王夫人一走,有不少认识王夫人的,见她只带了几个粗使婆子走过去,知道她带了孩子过来,再一扫大殿前头,回过味来。各自低声交谈了几声,也跟着严肃起来。
甄大老爷不是京官,这会子这次自然没有念到他。甄家太太也将元春身边那些小丫鬟们招呼了过来。
贾瑛正将通灵玉和那只怀表揣进怀里,就听见甄家太太对身边的丫鬟们道:“金银都是身外之物,等会,如果有谁舍不得一点珠宝钗环,连累大家,别怪我不管你了。”
贾瑛手上动作停了停,将那只怀表又摸出来,死死捏住了。她想了想,这一会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也对那些丫鬟道:“我知道你们都留着一个暗口袋,过会在大门口,不论如何留些碎银,铜板也行!这会子想办法将那里缝死了。”
甄家太太侧头看向她,也不生气,反而耐心问她:“这是为什么?”
贾瑛冷静道:“大门口还只是第一道关。我是怕出去以后……”
这里还是有预谋的,外头不知道有多少流寇还有趁火打劫的混混呢。
尤其年关,来投亲见主子的佃户不少,这一会见着京里乱了,少不得有趁火打劫要捞一笔的。
她说着,一边的小丫鬟脸已经白了。稳重些的,已经忙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根针,有丫鬟将自己的香囊拆了,都开始缝起来。
元春在一边道:“你们且摇一摇衣摆,别等会走着出声。宁可缝得少一些,分多些地方。”
贾瑛深吸一口气,对甄家太太道:“等会出门,甄伯母是如何打算的?”
甄家太太表情也严肃起来:“我明白你的意思,这会子,京里的情况也不清楚,贸然回城里,若是遇着叛军,是有杀身之祸的。我们在这里半天没人过来,只怕带来的护院也被抓了。”
因为这个寺院只有女香客,带来的侍卫也都在外头候着。
贾瑛忖道:“而且,这里这么多的兵,我听着那个将军的意思,他们应该只有这一个任务,等会若是溜出部队想趁着势打劫作恶,也不是不可能。”
她还想说,这寺这么近挖了壕沟,寺里不会有人不知道,想来寺里也有内应。不过壕沟的事情,就不是她应该知道的了。这却是个问题,意味着她们不能坐车骑马了。
贾瑛苦笑起来,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总算是体会了一回了。
所以说,一个稳定的社会多重要啊。
甄家太太点头:“你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倒是提醒了我,我有个去处,就在这附近。”言罢,对自己身边的丫鬟婆子嘱咐起来,又安抚了一阵荣国府的仆从。
说了这么一会,名册上官员的夫人老母就都被带走了,还只许带几个,去作为被要挟的人质。一时间,殿里许多人没有了主心骨,乱起来,也有没有被念到的夫人将相熟家里的仆从都聚集起来壮胆。
贾瑛她们能想到,显然殿里也有不少人想到了。
一时间,殿里的形势变得紧张起来。
曹将军看着忽然聚集起来的女人们,摇头笑了笑,拍了拍三角眼的肩膀,走了出去。
三角眼冲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下一刻,便有不少穿着甲衣的兵士鱼贯而入,唰唰唰一齐掏出长刀来,在光下雪白得渗人。
“太太小姐也不用害怕,圣上有难,需要资助一二以充作军饷劳军。”三角眼笑着道,“我们也不愿伤了诸位金尊玉体。”
这是明抢了。
有几个夫人带着人走过去,便有士兵摘下了头盔,反过来,意思很明显。
几个夫人相视片刻,冷着脸环视了一圈,都矜贵伸出双手来,便有丫鬟自然凑上前,一点点给她们褪去手上的玉环金镯,戒指,伴着清脆的声音落在头盔里。
那些士兵一时间被震慑住了。为首那位夫人轻轻扬起下巴,寒声道:“这位大人,我们可以走了吧。”
三角眼看着那头盔里的珠光,眼都要直了:“自然,自然。”
见着那些夫人成功走了,殿里一时间喧闹起来。不少拥过去,三角眼这下知道要发大财,使士兵将她们堵好,只一个个放。
这些士兵也有看人下菜碟的,见是个小丫鬟,直接劈手去夺她的东西。
贾瑛被元春牵着,埋着头往前走,门口这一段路段,却像是一个上午那么漫长,停停顿顿,总算有惊无险。
三角眼身边有人道:“这家连丫鬟都穿金戴银,怎么刚刚没被带走?”
甄家太太身边的婆子忙笑道:“我们是金陵做生意的,来此是想结交贵人,带的都是一身最好的行头了,还望军爷体谅孝敬不多。”
三角眼抬眼,哼笑了一声,甩了甩手:“还是贱商最会说话,走走走。”
甄府众人都屏气凝神,不多说一句话,见不到一丝不服。
“慢着——”三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