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芷异样的举动,让萧君绾放心不下方若水,特地去到覃饪戳丝础
覃佑坐在书桌前,执笔写着什么,而他身旁的方若水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念给他听。
萧君绾在窗外看见这一幕,只远远的站着,不欲走近,不忍打扰。难得方若水有这份心,之前其狂妄自大也好,挑拨离间也罢,都是为了在覃佑身边立足,只要她对覃佑没有坏心思,便不算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适时告诫方若水一番即可。
“小姐。”
萧君绾回头看向紫英,问道:“箱子里面有什么。”
“岸芷没有说错,是陛下赐给殿下的东西。”
“可有端倪?”
“都是些寻常无奇的珍宝,没发现什么。”
“那就奇怪了。”萧君绾微微蹙眉,她已能断定岸芷搬那箱子是别有用心,而且箱子里真是赏赐,可见岸芷她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不是有蹊跷是什么?
“岸芷人呢?”
“说是和汀兰去后院取方若水的换洗衣裳。”
“看来这才是方若水交给她们的差事。”萧君绾微扯了扯嘴角,难怪这两个丫头离开这么久,方若水都没有觉得奇怪,这也足以洗清方若水的嫌疑,方若水对岸芷搬箱子一事并不知情,她只是让这两个婢子去取衣裳而已。
岸芷得了这个空隙,正好为她真正的主子办差事。
虽然紫英没看出什么异样,但萧君绾还是放心不下,趁岸芷已经离开,她亲自去到仓库,开箱查验。
“小姐你看,除了几件玉器外就只有一方砚台一支笔。”
她仔细看着箱子里的东西,泰宏帝赏给覃佑的东西只有这几件,且都是寻常之物,如紫英所言,的确没什么异样。
那岸芷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她明知岸芷别有用心,却找不出什么把戏,这让萧君绾越发焦虑起来,娥眉越蹙越紧。
“小姐觉得这箱子有蹊跷?”
“不可能什么都没有。”萧君绾不敢掉以轻心,将那几件玉器取出,挨个仔仔细细瞧了一遍,玉石质地普通,不是稀罕之物,只是些随意的赏赐,甚至称得上“敷衍”一词。
没有异样,最终萧君绾不得不暂且放弃,转身离开仓库,走得越远却越不放心。
“其实我也觉得岸芷并非发自真心想帮忙,她平日跟着方若水都是耀武扬威的,对比她低等的丫头呼来唤去,怎么肯心甘情愿做这些粗活,更别说帮忙。”紫英抄着手冷笑。
“正是如此,我才怀疑这箱子被人做了手脚,可你看过了,我也仔细看了,什么都没有,那岸芷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要不要再找人看看,不如我去叫红菱,要说辨别古玩玉器什么的,红菱才是行家,我猜也许是岸芷和谁里应外合,把陛下给殿下的玉器用赝品掉了包,而真的早已被她拿去变卖,怕被人发现,所以才亲自搬那箱子。”
萧君绾边走边沉思着,这样的解释也有些说不通,如果岸芷真的和谁勾结偷盗玉器,哪里是抬个箱子就能糊弄过去的,就算那些玉器暂且存放在仓库,过些日子也会拿出来当做陈设,那时纸依然包不住火,岸芷抬了箱子,反倒会让自己沾染上掉包的嫌疑。
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试上一试,于是让紫英去找了红菱过来。
凌天旭随后也找了过来,他昨晚惹萧君绾不高兴,怕她还生着气,所以他一早上没露面,到了现在也坐不住了,生没生气,不亲眼看看怎么知道。
他站在门前,见萧君绾她们围着一口箱子一筹莫展,问道:“看什么呢?”
“红菱正鉴宝呢。”萧君绾言道。
“什么宝贝,让我也见识见识。”
红菱看了看手里的玉白菜,万分肯定:“这是真的,只是成色一般,不是上等货。”
凌天旭瞥了瞥箱子里的几件玉器,忍俊不禁:“这些东西还当做宝贝?随便一个大户人家都能搜罗出几件。”
“其他的都是真的?”紫英问道。
红菱点点头:“都是真的,没被人掉包。”
“这些东西打哪儿来的?”
“祁君赏给覃佑的。”萧君绾沉着眸子,虽然她早已觉得紫英的猜测并不准确,但仍抱着一丝希望,毕竟就算查出偷盗案也好,至少不是什么阴谋诡计,可如今红菱推翻了紫英的设想,意味着岸芷的举动仍是个迷,这背后还有可能是个什么圈套。
“把东西放回去,盖上吧。”萧君绾有些无奈地说道。
红菱将玉器放回,一边合上箱子一边说道:“小姐,这些东西真的没什么,会不会是小姐多虑了?”
萧君绾没有作答,她从不轻易承认自己多虑,多虑不碍事,怕就怕掉以轻心,何况此事实在蹊跷,怎么会是多虑……
“慢着!”凌天旭忽然制止红菱合上箱子。
红菱的手停在那里,箱子还开有一丝缝隙,而凌天旭的目光正盯着那一丝缝隙,他隐约看见箱底有样东西折射着金光。
“打开。”
红菱听凌天旭的吩咐,打开箱子。
凌天旭走近,俯身拾起箱底的那支笔,拿在手里看了看,眉头深锁,道,“你们要找到东西就是它,还有那砚台也是。”
紫英云里雾里:“岸芷的阴谋就是一支笔和一个砚台?”
萧君绾看向他手里的笔,不解:“这笔有什么问题?”
“这是吕国进贡给四国国君的御笔和御砚。”
“什么?”萧君绾骇然,拿过他手里的笔,仔细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