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猛地睁开眼,面容变得狰狞,他因疼痛双手攥住浴桶边缘,伴随着一阵痛苦隐忍的嚎喊声:“啊……”
随即呯呯啪啪的声音,浴桶因不断上升的水温而炸开,浴桶破成了两半。
而魑因内力反噬回了体内,被震开一米远。
风瑾言趔趄了一下,跌倒在地上。
“阁主……”魑捂着心口,见风瑾言已经倒在水泽中,慌忙起身扶起他。
萧玉坐着马车到了靳府,府门口管家等候多时,见萧玉来了,慌忙上前相迎道:“相爷,你总算来了。老太爷一直等着你。”
“等我?好吧!”萧玉呢喃道,迈步进了门槛,随着管家进了府邸。
萧玉到了靳府的大堂,这才发现靳老太爷坐在圆桌前,其余的叔叔伯伯等人都候在一旁。众人见萧玉来了,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萧玉觉得莫名,走至靳老太爷右侧拱手道:“失礼,失礼。在下事务繁忙,耽搁了!让老太爷久等了,实在抱歉。”
“萧贤侄,你能来让老夫很是开怀。来来,请坐。”靳老太爷笑的眼眯成了缝,十分热情的邀请萧玉坐下。
萧玉脱了身上的披风递给一旁的丫鬟,掀起长袍一角坐下,浅笑道:“靳老太爷,邀我来可有正事?我想并不是宴请我吃顿饭那么简单吧?”
“让贤侄见笑了,说来惭愧。这次若不是萧相为我们烙儿查案,洗脱了罪名。我们靳家这次怕是会惹来祸端。”靳老太爷感叹道,这次多亏了萧玉,不然他们靳家定会被摄政王那派的人弹劾。
“哪里,哪里!并没有老太爷想的那么可怕。靳烙战功赫赫,皇上和朝廷都需要靳烙。最近边疆勾奴蠢蠢欲动,朝中无人敢去平定。朝堂需要靳烙这样的将军,即使这宗命案牵扯到了人命,太后和摄政王都不敢轻举妄动。毕竟摄政王深陷权利欲.望之中,那肯归去平定勾奴。国要没有像靳烙这样的猛将保定,何以安邦?”
萧玉淡淡的说道。
“哎,虽说是这样。但是靳家跟皇上都是一条线上的人,靳家出事了,皇上就等于少了后台。当年若不是萧相父亲举荐了皇上,力保皇上七岁登基为帝。我靳家,萧家同仇敌忾,让太后和摄政王无能掌控朝堂局势。自从萧相父亲三年前病逝,太后手握五十万兵符,这摄政王立于朝堂控制朝堂局势,皇上如履薄冰,举步艰难,靳家也不如以往。如今只有靳烙立于朝堂,为皇上效力,为漓北效力,老夫深感惭愧。只是身不由己,无奈只能窝在这四面高墙之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唉……”老太爷不由叹息的说道,一腔热血只能在酒桌边吐露。
萧玉抽了抽嘴角,老太爷还挺热爱漓北的,不然怎么会感叹上?她拿起酒壶给老太爷倒上一杯酒道:“老太爷说笑了,您有这份心就够了。有我和靳烙在,皇上不会倒台,靳家和萧家不倒,皇上还是皇上,这皇位谁都抢不走。我父亲曾嘱咐我要一辈子效忠皇上,扶持皇上坐稳皇位。现今这局势,虽说皇上被动,但是您要相信皇上,七岁登基撑到二十又五,怎么可能一点也没做准备?您放心,皇上胸怀天下,定会是一代明君。”
靳老爷子端着酒与萧玉碰杯,一来二往两人都喝了不少。萧玉扫了一眼还在一旁候着的叔叔伯伯们,很是诧异的说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来来,你们也来一起喝。”
叔叔伯伯们是尴尬的站着,就是不敢上前围着圆桌坐下,靳老太爷见这群人不识趣呵斥道:“还不快过来坐好,没听到萧相让你们过来吗?”
老太爷一发话,众人都围着圆桌坐下,每人都倒了一杯向萧玉敬酒,一来而往萧玉喝高了。
圆桌上的人都喝得一脸通红,靳老太爷似是想到了什么,大声嚷嚷道:“去,快去把大奶奶请来,将她细心挑选的人像画拿来。”
“是……”丫头应了声,慌忙去请大奶奶。
没过一会靳烙娘领着丫头到了大堂,靳烙娘很有礼的向靳老太爷,萧玉及诸位叔伯行礼后道:“爹,这是您要的画像。”
老太爷两眼朦胧,伸手拿了一个画轴打开,递到萧玉眼前,笑着道:“萧相,你觉得这个怎么样?长得漂亮不?适合给烙儿做媳妇不?”
萧玉睨了一眼,醉醺醺的打了一嗝,指着画轴上的女人道:“这女子长得漂亮是漂亮,但是不适合靳烙。太过温柔温婉,这种娶回家太贤良,管理不好后院之事。”
“嗯,烙儿以后是靳家的家主,萧相所言极是,不会管理后院,闹得姬妾勾心斗角,不好!不好!”
靳烙娘又递了一个画轴给老太爷,老太爷打开递给萧玉道:“这个呢?这个适合不?”
萧玉啾了一眼,摇了摇头道:“这女子太过妖艳,肯定不守本分。靳烙常年出战,若是娶了这样的女子跌定被戴绿帽。”
“萧相说的对极了,这女子太妖艳一看就是狐媚子,万一把烙儿给迷不住了,从此醉死温柔香不上战场,那靳家就完了。”老太爷很是赞同萧玉说的话,侧头看向靳烙他娘。
靳烙娘急忙再拿了一个画轴递给老太爷,老太爷接过打开递到萧玉面前道:“这个呢?这个看起来挺不错。”
萧玉定睛一看,一拍桌案大笑道:“这不是温刺史的女儿温淡吗?她可是母老虎,一言不合就抄家伙。老太爷,你不知道温淡曾为了自家嫂子抄家伙去了藏娇楼砸场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