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就解了领口的扣子,除了腰带,将官服脱下递给靳烙道:“给你!”
靳烙一愣,他看着脱了外袍站在他面前的他,虽然他穿着多件里衣,但是他轻颤着身子递给他长袍的那瞬间,他竟心生异样。
他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健壮,相反他很瘦弱,好像下一刻他就会被风追走一般。
“拿着啊!”萧玉抖着牙齿,颤着声说道。如今还处在冬天,即使她里衣穿的再多,没有挡风御寒的外袍,她还是冷。
可是,她不想欠靳烙人情,毕竟人情债欠的太多,会惹火烧身的。
靳烙走近了萧玉,接过他手中的长袍敞开后,十分体贴的披在萧玉身上。
萧玉有些不明,他不是……
“我可穿不了一品相爷的朝服,你太看得起我靳某人了!”靳烙嗤笑一声,沉声道。
“卧槽!”萧玉不满的爆出口。
她迅速的穿上官服,系好腰带,傲气的一抬下巴道:“你爱咋样咋样,爷不伺候了!”
她沉着脸走到洪府的两只石狮子中间,迈了一步台阶道:“各位夫人,本相来此就是为了查明洪将军的死因,还自己一个清白。本相现今说什么,你们都不会信的。可本相还是想说一句,本相没有毒害洪将军。”
“你说不是你,有什么证据。昨天你跟老爷详谈了一个时辰,老爷对你一向瞧不上眼,突然对你热情起来,这不是很奇怪吗?定是老爷抓了你的小辫子,你才毒害老爷的。”某个娇美女子怒瞪着萧玉,怒斥道。
“可大夫查出是甲鱼汤有毒,当时我并没有碰甲鱼汤。对了,当时是翠香姑娘亲自递给我的。”萧玉蹙着眉,沉声道。
“这,翠香有没有这回事……”娇美女子从人群中拉出翠香,质问道。
翠香看了一眼众姐妹,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萧玉,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靳烙脱了外袍,将其随手一扔,他上前走到萧玉身边,沉声道:“洪将军之事不仅关系到萧相的生命,也关系到你们将军府的存亡。你们试想一下没了洪将军,这将军府还是将军府吗?你们这些妾氏的命运最坎坷,我想翠香姑娘应该明白。”
萧玉有些吃惊,靳烙会开口替她说话,她有种受宠若惊的赶脚。
“本将军向翠香姑娘保证,只要翠香姑娘说出实情,本将军保你这一世无忧。”靳烙扫了一眼在场的女人们,沉声道。
靳烙一一看去,并没有发现神情奇怪的女人,难道说不是府中夫人们所为。
翠香思索片刻,她咬了咬牙迈步跨出将军府门槛,她上前跪地道:“相爷,将军,各位姐妹。昨夜是我端去的煲汤,也是我亲自乘给老爷和萧相的。在这期间,我并没有离去,相爷是没有机会下手的。”
话音一落,众人一阵喧哗,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这时洪氏从灵堂内出来,到了府门口后,一派一家主母的阵势道:“吵什么吵,都围在这做什么?老爷才去不久,还没入土,你们就哄闹成一片,像什么样子?还不都回灵堂守灵。”
“夫人,刚才翠香妹妹说,老爷的死跟相爷无关。当时相爷与老爷用膳时,翠香姐一直……”
“啪……”的一声,洪氏抬手就给了娇美女子一巴掌,打断了女子接下去要说的话。
“老爷的死,轮不到你们品头论足。都给我滚进去!”洪氏沉着脸,呵斥道。
萧玉与靳烙对看一眼,都心下一番猜测。
“洪夫人,又见面了。本相来此,就是为了查明真相。希望你能让本相进去给洪将军上柱香,顺便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萧玉委婉的传达了意思。
“呵!将军府不欢迎萧相,请回吧!”洪氏睨了一眼萧玉,淡淡的说道。
“夫人拍是误会了!我刚与你对薄公堂,夫人对本相不喜,也是情理之中。本相极力想证明洪将军的死与本相无关,这与夫人想尽快查出下毒之人的心是一样的。还妄夫人能信本相一次。”萧玉看着披麻戴孝,面色憔悴的女人和善的说道。
洪氏冷冷的笑了一声,沉声道:“你就是杀人凶手,我为何要放你进府?容你栽赃嫁祸于别人吗?将军府不欢迎你,我们只配在公堂上见。”
“夫人,为何那么肯定是我?”萧玉十分不解的问道,洪氏太奇怪,在没证据和证人的前提下,竟一口咬定是她谋害了洪光。
“老爷在死的那刻,他喊得是你萧玉的名字,除了你还会有谁?”洪氏怨恨的看着萧玉,冷声道。
萧玉懵了!洪光死那刻为何要喊她的名字?太奇怪了。
洪氏转身走了两步,背对着萧玉沉声道:“翠香,还不随本夫人进去。”
翠香身子一颤,完全没了以往的气焰。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想到自己今后的命运,她不住的落泪。只忘洪氏能不计前嫌,大人有大量的放她出将军府。
翠香跟着洪氏进了将军府,到了灵堂后洪氏怒火横生的伸手打向翠香,嘴上辱骂道:“贱人……”
啪的一声,翠香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她匍匐在地,抬起下巴对上洪氏狠戾的眼神,一肚子的火焉了!
她卧起身跪地道:“夫人,贱妾错了。夫人饶了贱妾一次吧!”
“呵呵!老爷才走不久,你就急不可耐的找下家了?靳将军许你一世无忧,就能背叛将军府了吗?我看你是舒坦日子过久了!来人,来人……”洪氏冲着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