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然的看向尉迟轩宇,泪眼朦胧让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她缓缓地伸手,喃语说道:“王爷……”
萧玉似笑非笑的的推了推一旁的尉迟轩宇,低低的在他耳旁边道:“王爷,将军夫人叫你呢!”
尉迟轩宇脸色越发的难看,黑的堪比黑炭。他甩袖沉声道:“既然案件已经水落石出了,将洪氏缉拿交给刑部侍郎。夜深了,本王也该回府歇息了!”
洪氏一听尉迟轩宇的话,顿时晴天霹雳。她整个人因害怕还发颤着身子,她惊恐的喊道:“不!我不去……”
洪氏的贴身丫头是知道洪氏跟尉迟轩宇不清不楚的关系的,她立马跪在尉迟轩宇的身前,一个劲的磕头道:“王爷救救我家夫人吧!求王爷开恩。”
众人都怀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尉迟轩宇,一道道视线缠在尉迟轩宇的身上,让他仿佛置身在一张乱网中,怎么挣脱都无法逃离。
尉迟轩宇气恼的抬脚踹向洪氏的贴身丫头,沉声道:“杀人偿命,一命还一命,天地循环不变的规定,求本王有何用?”
洪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尉迟轩宇,他那么急的撇开与她的关系,昔日情分变得一文不值,她是真傻!
她一腔悲寂无处宣发,她抬眼看向灵堂内的人们,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很是陌生。她拾起地上的牌位,突然找到了容身之处,她站起身一鼓作气的撞向棺材,‘砰’的一声一切尘埃落定……
次日一早,刑部侍郎满怀笑意的坐上了轿子,本打算欢喜下朝后,就命人将萧玉捉拿归案,这事办成后摄政王一定会夸他办事牢靠,又能压一头萧玉,想想都好美!
然想象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谁会料到一名衙役拦在轿子前道:“回禀大人,昨夜萧相已经查出杀害洪将军的真凶,如今凶手已死,此案已结。”
严松浦慌忙撩起轿子的帘子,诧异无比的说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凶手是谁?”
“大人,凶手是洪将军的发妻。昨夜萧相查案时,摄政王也在一旁旁听,如今大街小巷都夸赞萧相。”衙役一五一十的说道,心下对萧玉的敬佩如滔滔黄河。
“混账!昨夜的事为何不立马禀明我?”严松浦气急的伸手打向衙役的头,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大人,萧相说天晚不好打扰大人与夫人培养感情。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大人请遵守约定,请辞退去官职,告老返乡。”
“……”严松浦华丽丽的被萧玉给气吐血,气血冲脑的晕倒了!
萧玉提顶着一双黑眼圈醒来换上官服,打算上朝。她到了前厅用早膳,砸吧砸吧嘴吃的不亦乐乎。
直到两碗粥和一个鸡蛋下肚后,脑门浮现昨日答应靳烙的事,她啾了一眼桌上的早饭,十分纠结的蹙眉道:“这可怎么办?都吃完了!”
反正以萧玉持家有道,勤俭节约的好品质,是绝对绝对不会给靳烙花钱买早饭的。
她愣了半响后,直接拿了两个白馒头用宣纸包好,放进官帽戴在头上,神清气爽的出了府邸。
早朝尉迟安模凌两可的夸了几句萧玉,随后又进入乏味无趣的议事。早朝一下,萧玉同靳烙一前一后的出了金銮殿。
两人并排而走,都不曾开口说话。最终靳烙停下脚步,摊手到了萧玉眼前,傲慢的说:“拿来……”
萧玉眨了眨眼,随即明白了靳烙的意思,伸手将帽子一摘,掏出用宣纸包着的白馒头扔给靳烙道:“不用太感谢我!我知道你饭量大,特意给你拿了两。”
靳烙蹙了蹙眉,他傲慢的表情变得十分纠结,转着手中的白馒头,一脸嫌弃的说道:“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说,我今早要吃老陈家的水煮面。”
萧玉一愣,随即伸手附在靳烙的头上,疑惑的说道:“你没病吧!要吃老陈家的水煮面?他家的面离我的府邸有两条街,我发疯了才会跑两条街。”
靳烙脸一沉,他拿下萧玉的手,傲气的说道:“昨天你答应的!给我买一个月的早膳,还说按我提的要求买,萧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枉我待你一片诚心。”
萧玉抽了抽嘴角,诚心?这小子没病吧!小的时候她栽赃给他偷看女人洗澡的事后,就处处跟她不对盘。现在跟她谈诚心?我嘞个去!他是不是今天没睡醒!
她撇了撇嘴,耸肩无奈的说道:“事太多,记忆差外加内分泌失调导致记忆衰退,这次就将就将就,明日给你带水煮面。”
“……”靳烙嘴角一抽,萧玉说的什么内分泌失调?他真的很怀疑萧玉读书读傻了,常常冒出一些他不懂的词。
他扯了扯嘴角,想反驳他的话,然这时身后响起一道男音,再他听来十分刺耳。
“萧相,等等下官。”
萧玉侧身一看,原来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夏明候,她不由得扬起微笑,给予回应。
远远望去,他显得十分消瘦,宽大的官服飘飘而荡,在微风中肆意挥扬。
夏明候小跑到了萧玉身前,累的两手托在膝盖上,躬着身子喘着粗气。在光晕下的他,显得阳光活力。
他额前渗出细细的汗水显得他更加白皙,他抬眼看向萧玉,笑的纯粹又干净。
这让萧玉觉得面前的状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