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曲月南的时候,他苦;他是风瑾言的时候,他苦;他不希望将来做回自己的时候,还是苦不堪言。
风瑾言苦涩的笑了笑,这人也是个傻子!明知道救他是别有目的,他却偏执的认为他是救命恩人。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淡淡的说道:“过不了多久,我会把风瑾言这个身份还给你,到时候你便可以回楚南国,看望你的母妃了!”
“我会带你一起走……”楚少淡淡的说道。
“我有我的事,何况现今我有了羁绊……”风瑾言失笑道。
“带她一起走。”
风瑾言不由得笑了笑,这个想法很好!他一定会带萧玉离开这的。
“对了,你代我在宫中住几天,我去办件事。”风瑾言想到了叫他来的目的,淡淡的说道。
“你瞎折腾什么,马上就要到月圆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你就不能老实点。”楚少絮絮叨叨的埋汰道。
“就两天。”
“作为医者我不能眼看病人做出冲动的事。”
“两天……”
“打打杀杀会让寒毒提前发作……”
“两天……”
“额,好吧……”
第二天一早,整个京都沸沸扬扬,好不热闹。
路人甲说:“听说了没,皇上纳妃其实是个幌子,第二日太后驾临乾清宫,你猜,看到了谁?”
“还有谁,萧相呗。”路人乙道。
“可不是,皇上不近女色是漓北人都知道的事,昨一早太后看到萧相在乾清宫,还留宿了一夜,听闻两人是睡在一张龙床上的。”路人丙道。
“皇上都承认与萧相有龙阳之好,啧啧啧!这事奇了!”路人丁插话道。
漓北的百姓就是这般议论的,而朝堂上便是另一番场景。
言官开始摇头叹息道:“天要亡我漓北山河啊!”
武官一脸厌恶的道:“没想到皇上是个断袖,可惨了萧相,人家还有一个病弱的未婚妻,被皇上这一闹,估摸着萧相亲事要黄了!”
清官痛心疾首的道:“怎么会有如此污秽的事,枉我一直效忠皇上,这简直……”
奸臣故作愁眉道:“太后估摸会另选明君,我们得好好想想谁才能担当大任。”
直到皇上上朝后,个个都焉了!那个不要命的会指责皇帝你有断袖,不能做皇帝,赶紧从龙椅上下来?
这么做的结局,肯定会死的很惨。
当然要废除皇上的奏折得一个个传到太后手里,太后得出面亲自带头作为领导人,才有人敢批判。
于是这天早朝很顺利,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当然在这么热闹的日子里,萧玉只能做缩头乌龟,宅在家中。
此时萧府闭门谢客,在接二连三的敲门声下,管家开了一个小缝,啾着外头敲门的人。
传话的小厮将手中的喜帖递给管家道:“麻烦将这喜帖交给萧相,明日我家小姐嫁人,这是请帖。”
“不知是那家的小姐……”
“王大人家的,我们老爷说了,萧相一定要来,不然婚礼会因为萧相不到场而暂停。”
管家愣了愣,随即接过喜帖,本想多问几句,那知这小厮跑的飞快,一下就没人影。
管家关了门随即屁颠屁颠的去了枫林园,此时萧玉正躺在床上睡大觉。
“爷,爷!”管家敲门声一阵阵的传来,一声声粗气十足,让萧玉一个劲的头皮发紧。
她烦躁的起身开了门,本想埋汰几句,那知管家送上红帖子道:“爷,王大人家的千金婚嫁,这是帖子!邀你明日参加喜宴。”
“管家,爷正处多事之秋,什么婚宴啊寿宴啊!爷都不参与。费钱又费事,不去!”萧玉懒懒的靠在门栏上,字字珠玑。
“爷,可是王大人说了,你不去便暂停婚礼等你光临。”管家愣愣的说道。
“哪家的王大人,姓王的那么多,爷记不清了!”
“就是那个你花了十五万银子逼迫王大人将闺女嫁妆卖给你的王大人。”
萧玉抽了抽嘴角,王大人也太记仇了!不就是霸了你家闺女的嫁妆吗?这又不是进了她口袋,全数在皇上手里,她还倒赔的好吗?
萧玉一脸衰样附体的关了门,躺在床上仰天长啸道“啊……都是些什么人啊!”
战火连天,兵戎相见的赤水边境,一声声厮杀声就如地狱哀鸣的冤魂,一声声的传进耳膜。
突然父亲被锋利的剑给刺穿了胸口,血从嘴角缓缓流落,站立在尸首遍地的赤水边,他的疯癫的眼眸中含着悲哀。
“不,父亲……”他嘶声喊道,遍地的鲜红染红了他的眼,他如着了魔的修罗,挥舞着手中的剑,冲杀在前,杀掉挡在眼前的士兵。
然刀剑无眼的战场,不管你有多勇猛,多善战,也抵不过成千上万的士兵包围围攻。
‘嚓……’的一声,方天画戟刺进胸口,痛已经掩盖不了心中的愤恨,他伸手攥住方天画戟,硬生生的将它给折断。
包围他的士兵不由得后退,伤口处留下的血沿着冰冷的盔甲,滴落在地上。
他毫不退缩的冲到父亲的身旁,然……
‘嚓……”的一声,方天画戟刺进了背部,穿透盔甲的‘嚓’声,使得他‘噗呲’一声,吐了血。
他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地上。
模糊间,他抬眼看向眼前的景象,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