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小心的说:“我刚刚看到一个美女长的特别像您女朋友……其实我以为就是她,但是她说不是……”
傅清离一下站了起来,“在什么地方?”
小伙子说楼下的十字路口,傅清离一下站了起来,朝外冲了出去。
他疯了一样在十字路口的附近找着人,他不信,他不信世上还有人会跟蓝缨长的一样,还是特别像,他不信。
他更愿意相信她是来找他的,哪怕是照过来骂他也好。
他找遍了周围所有的地方,可始终找不到她。
他站在车来车往的街头,茫然无措又心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来来往往的行人行色匆匆,却没有一个人是他要找的。
他无功而返,整个人犹如被人抽了丝一般失了力气。
不知道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来到这里的,她是想要见他还是不想要见他?
傅清离不知道,甚至根本不敢去猜。
他不想让她厌烦到忘了最后的回忆。
他坚信她的心底爱着他,只是过不去那道坎,柴峥嵘和蓝缨的四年,是他一生中最美的时光,或许以后,再也不会有让他更留念的东西。
他不娶想,不去看,鸵鸟一样的活着他自己的世界,就这样也好,他知道她很好,她一个人也很好,他一个人也很好。
哪怕不住在一起,也有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值得怀念的东西。
他坐在角落,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视线落在那些正在训练的年轻人身上。
除去极个别的,来这里愿意接受训练的大多是初中或者高中的文凭,还有些是专业回来的服役兵,这些人没有过多的也知识没有一技之长,这样的路似乎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当然,傅清离更愿意招当兵的,有过硬的身体素质,训练起来比其他人更容易完成要求,也不需要他花费多少心思,赚钱一点都不容易,但是对傅清离来说,似乎也不难。
桑弓就是个废物,当年在机构耀武扬威,出了机构在外面就是个怂包。
原本高大壮硕的体形,离开机构之后少了压力和毅力,竟然放任了身体一天天的发福,傅清离靠到墙上,他厌恶桑弓,他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样的心思,到现在还留他在公司。或许该让他滚蛋,可他又觉得桑弓这种人如果从他这里离开,到了外面只会祸害其他人。
与其让他出去成为社会的一大祸害,不如让他仅有的价值体现在公司。
虽然桑弓懒于训练,但是他有十三、四年的教官经历,训练公司的人还是很有门路的。
当然,傅清离也发现公司的盈利模式有些慢,他不在意钱多钱少,但是他也不想公司倒闭,有一天她真的来找了,连地址都没了。就算为了保住公司的地址,他也要让公司继续下去,鉴于此,公司的正式对外招训练学员,只是训练,类似健身的那种兴致,只是不同于健身的模式,训练强度大的变态罢了。
一般人肯定做不了,但是来做的人,一定会愿意继续下去。毕竟,和外面健身房比,这里的训练模式独树一帜。
没到下班时间,但是傅清离已经公司,他先去了青城大学,然后看到她从校园里走出来,在校门口的地方跟同学挥手再见,她的状态一直都保持的很好,看到她的体形和身姿也能看出来,她保持着很好的训练,那种认真又执着的毅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她在前面跑,他跟在后面,一直跟着她到了她住的小区门口。
他停下来,看着她进了小区,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但是他控制不住,他已经坚持了那么久不来跟着她了,可听到她的一丁点消息后,他还是忍不住想要看到她。
蓝缨的耳朵里塞了耳机,她正在学日语,还打算考级,她对于考这些证书乐此不彼,也有着旁人没有的学习劲头,对她来说,就算她不考,自己也不会有其他的变化,与其这样,不如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蓝缨!”她隐约听到有人叫她,摘下耳机转身,看到秦小鱼骑着破自行车对她招手,“你放学啦?”
蓝缨左右看了下路,抬脚走过去:“嗯,放学了。你送货吗?”
秦小鱼从自行车上下来:“我送完货了。刚好看到你就叫了你一句,你干嘛呢?听歌啊?”
蓝缨点头:“嗯,”她看了下秦小鱼的自行车,真的除了铃铛不响,其他都要响的模样,最起码她看到学校的墙角里有很多没人要的自行车看起来都比秦小鱼的这辆要好,“你车是不是要换了呀?”
结果秦小鱼摇头:“不换。你别小看我这辆车,扔路边都没人要,我连锁都省了。放在哪里完全不担心被人偷。关键是还能骑,多好?”
蓝缨想想也是,笑了下:“说的也对。你现在要去吗?”
秦小鱼住在学校周边的位置,因为房租便宜,秦小鱼点头:“打算回去了。走了呀,唉,我跑了一天,累死我了……”
推着车刚走了两步,她又回头:“蓝缨!”
蓝缨回头看着她:“怎么了?”
秦小鱼抓头:“你能不能借我五十块钱?我晚饭没着落。我我七号要到钱第一个还给你。”
蓝缨回头,她从钱夹里掏出两百块钱,“给你两百。用不完到时候一起还给我就行。”
秦小鱼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高兴:“蓝缨谢谢你啊,我都跟很多人借过钱了,虽然也还了,但是我再借人家都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