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要好好安抚下受害者的公爵大人松开手,沉默的看着她手上的鼻血。
宫五也淡定的看看手上的鼻血,她抬起头,眼神湿漉漉,表情认认真,说:“小宝哥你别误会,我不是变态。”
公爵大人:“……”
宫五捏着鼻子,努力跟公爵大人强调,“小宝哥我真不是变态,我不是因为搂着你才流鼻血的,我真是最近上火严重才流鼻血的,我应该多喝水,呵呵。”
她左右一看,一头扎到了土木建筑学院的一楼卫生间洗脸,水声哗啦啦,她一个劲的洗啊洗,洗完了,满脸水的仰着脖子走出来,公爵大人等在卫生间的门口,伸手掏出一块手帕擦她脸上的水。
宫五路都没法走了,还是仰着脖子哼哼:“小宝哥我怕我头低下来以后又流鼻血……”
公爵大人也不说话,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用手帕捂在她的鼻子上,带着走到一侧,“一会过后就好,不着急。”
宫五闷声闷气的说:“反正我已经迟到了,再迟点也没关系,哎,小宝哥你怎么来了?你之前不是说要过一阵才回国嘛?你是来看燕大宝的吧?是不是没找着教室啊?走走,我带你去,我们周一到周五上午都是上专业课,她现在肯定是在专业课教室里……”
公爵大人站着没动,宫五仰着脑袋努力歪着眼睛看他:“小宝哥你怎么不走啊?”
公爵大人笑着说:“我是来找小五。已经和大宝打过招呼。”
宫五“哦”了一声继续仰脖子,脖子难受了,嘀咕:“哎哟我脖子累死了,什么时候才能不流啊!”
公爵大人左右一看,发现斜对面的草坪上,“跟我走,那里有个椅子,坐下歇一会。”
宫五就跟个中风的老太太似得,被公爵大人半托半拉的带到了那边的椅子上,她把脖子仰在后面的椅背上,脖子被硌的疼,她伸手揉了揉脖子,微微歪头看了眼公爵大人,发现他的正手里拿着手机,好像在发短信似得,慢条斯理的,一下一下的按着,而他另外一只胳膊正搭着另一侧的椅背上。
宫五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占便宜的机会来了,她偷偷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小宝哥。”
公爵大人慢吞吞的抬头:“嗯?”
宫五努努嘴,问他:“胳膊累吗?要不要换只胳膊啊?”
公爵大人显然没明白她的意思,宫五指指他的胳膊:“换一只胳膊吧。”说着她伸手,把公爵大人手里的手机塞到他另一只手里,然后把他靠这一边的胳膊放到自己的脖子后面,“哎呀小宝哥,我脖子难受死了,你刚好搭一会这边也让我占占光吧。”
公爵大人笑了下,对她点点头:“好。”
宫五顿时觉得全身毛孔都通透了,果然站男神的便宜是会觉得爽的。
“小宝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宫五觉得她仰着脑袋看天空,身边还坐着公爵大人,两人要是不说话感觉有点怪怪的。
“早上刚下飞机。”公爵大人端坐着,一只手闲适的搭在椅背上,被宫五枕在脖子上。
宫五哼唧:“这么突然啊,我还以为小宝哥要很久才回来呢。”
公爵大人应了一声:“昨天大宝给我打电话了。”
宫五鄙视燕大宝:“她肯定跟你说宿舍着火了。”
公爵大人笑了笑,“对,她觉得你吓到了,大宝很关心你。”
“这倒是,”宫五点头:“我感觉燕大宝比我还关心我自己。”
就是燕大宝那张小嘴是个小喇叭,芝麻大的事都要跟她哥讲。
其实宫五一直觉得燕大宝对自己有点热情的过火了,特别是刚开始的时候,想想又觉得她真可怜,都是她那个爸作的她从小到大都没朋友,好容易逮着一个了,就往死里对着好,生怕好容易逮到的一个冤大头好朋友给跑了。
公爵大人问:“小五昨晚上吓到了吗?”
宫五觉得自己的鼻子好像不流血了,但是她还是仰着脑袋不动,公爵大人的胳膊还在后面靠着呢,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啊。
“还好吧,就是有一阵光喊没人的时候,有点怕自己烧死了。”宫五跷着二郎腿,颠啊颠,“小宝哥你吃过烧烤吧?我觉得烧死的人死的太难看了,我当时就想啊,我要是烧死了,我妈肯定都认不出我来了。我都不知道我得罪了什么人,我这么好的人,跟人家无冤无仇的,他们怎么好意思放火烧我呢?”
公爵大人沉默了一阵,问:“小五不怕死,怕自己死的样子不好看吗?”
宫五想了想,说:“怕呀,我超级怕死的,不过,真要死神来了,我还是希望能死的好看点,呵呵呵。”
公爵大人扭头看了她一眼,脸上带着笑,开口:“小五跟我说说昨晚上的事吧。”
“昨晚上什么事啊?”宫五愣了下。
公爵大人的表情……姑娘心好大,他默默的抬眸看了她一眼,说:“就是小五宿舍被人纵火的事。”
宫五的身体往椅子上一瘫,“啊呀,有什么好说的呀,我觉得就是我点背呗,反正我这一阵挺倒霉的。”
“还有什么事?”公爵大人问,“难道还有别的事?”
宫五长叹一口气,“别提了,说起来都是泪。在俱乐部的事就不说了,先是手机被人偷了,然后是有人来劫持燕大宝,我被人拿枪指着,过去没几天,我晚上下班回家,在站台那里等车,有个不长眼的也不知道怎么开车的,竟然直接朝着站台撞过来,要不是我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