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又说:“秦院长是脑外科一把手,但是何少的伤情,跟脑外科没有关系吧?”
秦瑶光这时才皱眉看了过来,低斥道:“没规矩!别人在说话,你插什么嘴?!”
“她是我的代理律师,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何承坚居然说话了,而且语气不是很客气。
秦瑶光被噎了一下,横了顾念之一眼,对何承坚说:“何大哥,您别惯着她。”
“你别叫我何大哥,我们既没有血缘关系,也没有朋友关系,当不起这一句‘大哥’。”何承坚这是要跟秦瑶光撇清所有关系啊。
秦瑶光脸色顿时白了下来,“何……何上将,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院长,要叙旧情,还是等把何少救醒了再叙,好吗?”顾念之毫不客气怼了回去,她看向何承坚:“何承坚,您还是坚持要让这对何少一点都不关心的人给何少治病吗?”
“我给何少治病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秦瑶光冷哼一声,“不要在我面前巧言令色,看了就恶心。”
她现在对顾念之是完全不假辞色了,对她连对路人都不如。
不过她越是这样,顾念之越是高兴。
要是秦瑶光摆出一副慈母脸,她才要呕死。
“但是您并没有把何少的病治好。”
顾念之一句话甩出去。
秦瑶光,卒。
何承坚眼神闪了闪,说:“之初的伤势很严重,我不知道该怎么好。”
顾念之忙说:“何上将,我说了,我会去找办法救何少,您不要草率地决定。”
温守忆也急了,她生怕何承坚不让秦瑶光救治何之初,忙也说:“何上将,您是信一个对医学一窍不通的人去网上找那些不靠谱的疗法,还是让一个经验丰富,对何少的身体状况也了如指掌的医生,给何少治病?”
光听她的话,还用选吗?
当然是秦瑶光啊,顾念之那边看上去就不靠谱。
何承坚的目光在顾念之和秦瑶光之间扫来扫去,然后说:“你们以前救治过同样类型的伤情吗?”
顾念之窒了一下。
她当然没有,她又不是医生。
就算是医生,这种被次声武器所伤的病例也是不多见的。
秦瑶光也愣了一下,她以前也没有救治过同样类型的病例,但是她做过那么多手术,要救治起来也是大同小异。
秦瑶光坚持说:“我虽然没有做过完全一样的伤情,但是我会给他做最细致的检查,设计出最完美的方案,交给我们医院里最能干的专科医生进行治疗。”
顾念之冷笑着抬头看着天花板上吊着的意大利水晶灯,说:“所以秦院长也没做过,我们打平了。”
“我能跟你一样吗?”秦瑶光又要怒了,她瞪着顾念之,“你这个动不动就要打断别人说话的毛病是谁惯的?还改不了了?”
顾念之的目光飞快地睃了霍绍恒一眼,心想惯着我的人就在这里坐着呢,可惜你有眼无珠,看不出来……
在霍绍恒抬眸看过来之前,顾念之已经移开视线,说:“可惜了,没人惯着我,我天生地养,餐风饮露长大的。”
秦瑶光:“……”
温守忆咳嗽一声,嘴角止不住露出笑意,她说:“何上将,您要怎么选择,不用我再说了吧?”
何承坚靠坐在低调奢华的文艺复兴风格三人座大沙发上,皱着眉头说:“你们都没经验啊……我还是觉得不靠谱。怎么办?”
“何上将,秦姨其实是有经验的,只是不是一模一样,但是做手术就这样,真正的高手是一通百通,不比那些连医学院的门都没有进过的人,以为自己能度娘搜索一下就成医学大师了。”
温守忆明显是在嘲讽顾念之。
顾念之的括给何之初的治疗方案,都是路近拟定的,因此她很是胸有成竹地跟温守忆争辩。
“说的好像你不会去搜索一样。”顾念之淡笑回应,“关键是要知道怎么搜索。”
何承坚听她们唇枪舌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既然这样,我想你们先治别人同样的伤势。如果能治好,再用在阿初身上。”
顾念之倏然抬眸看向何承坚,脸上的笑容冷了下去。
好,很好,果然不愧是心狠手辣,老奸巨猾的何承坚。
他居然要拿活人做实验!
顾念之看不得这样的事情,何之初的命是命,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她轻缓地问道:“何上将,您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
何承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秦瑶光,说:“我会还原那间病房的全部环境,包括密室在内。然后把两个人放在那个模拟的环境里二十四个小时。等伤势稳定之后,你们再用你们的方法分别救治这两个人。”
“看谁救的方法好,就用在阿初身上。”
顾念之心里一沉,果然是这样。
她抿着唇,非常抗拒这个主意,因为她不想拿普通人练手。
温守忆和秦瑶光却惊喜地道:“太好了!就这么办!何上将,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那人救过来的。”
何承坚点了点头,“你们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他面无表情地招了招手,“来人,重建病房和密室,将秦霸业转到那间病房里,不用氧气罩,全部自然状态,用他们的次声武器对着他发射二十四小时的次声波。”
秦霸业,就是秦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