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是故意没说密码,好给霍绍恒一个下马威的……
顾念之:“……”
她咳嗽一声,说:“爸,彼得很擅长解密码……这是他的专长之一……”
不是一般的擅长,顾念之没有多说了。
路近“咦”了一声,明显情绪好多了,“还会解密码?!我喜欢!会解密码的人都是高智商的人,你勉强能给我女儿提鞋了。”
顾念之:“???”
路远听不下去了,从报纸前抬起头,淡淡地说:“光有智商有个屁用,有本事惹事,有本事全身而退啊!”
路近:“……”
好吧,他好像是把路老大得罪狠了。
路近挠了挠头,并不知道该怎么向路远道歉,他才不会生气。
于是还是和以前很多次一样,他装糊涂就混过去了。
霍绍恒这时给他解围,用同意意大利托斯卡地区口音的英语说:“罗尔斯德先生,乐意为您效劳。”
“好!”路近大力鼓掌,拼命夸霍绍恒,才让路远容色稍霁,没有继续生气了。
路近对霍绍恒又介绍了一下那个会议的日程安排,说:“今天去的人都是这个蓝星上有头有脸的人,如果你看见了哪个熟悉的面孔,记得不要失态。”
霍绍恒:“???”
在路近心里,他该是有多蠢,有多lo?
不过他知道跟路近讲道理是没用的,天才的道理和脑回路都跟他们普通人不一样,所以不要企图跟天才讲道理。
他们会用超过的智商打败你,让你觉得自己愚不可及生无可恋。
顾念之扯了扯唇角,看着路近和霍绍恒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
随着大门咔哒一声关闭的声音,顾念之回过头,看着路远说:“路总,您确定我爸这个重度人际关系障碍症患者,能跟那些大资本家、大财阀们平起平坐,进行有效率的交流?!”
而不是把全球财阀们给得罪个遍?
路远低声笑了,和霍绍恒一样如出一辙的磁性嗓音,听得顾念之赞叹不已。
路远走到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说:“在资本面前,没有人际关系这一说。”
“资本家们只看钱。”
“至于你是不是会说话,会不会得罪人,完全不在他们的考虑之中。”
“资本为了利润,连把自己绞死的绳子都会生产,谁会在乎一个白眼,或者一句不中听的话?”
“冯·罗尔斯德的财富,足以让那些资本家把他的不会说话,当成是高高在上的不屑一顾。”
顾念之:“……”
她幽幽的说:“简单来说,在他们的世界,谁钱多,谁有理。”
“可以这么说。”路远想了一下,笑道:“至于人际关系,交谈技巧,这些都是我们普通人需要考虑的范畴。”
“对于特别有钱的一批人来说,他们已经跳出了这个交际范畴。”
“他们说话,不用考虑任何人的观感。除非那个人能够影响到他们的利润。”
“他们是最彻底的等级地位遵守者和膜拜者,他们只臣服强者,也就是比他们有钱的人。”
顾念之明白了,“那这么说,我爸在那个圈子混得不错啊……”
“如鱼得水。”路远打开了电视,“等下你就知道他在那个圈子里的地位了。”
顾念之看着电视上出现的本地电视台新闻,正好播的是洛勒中心。
那是在曼哈顿第五大道上占据了几条街区的庞大建筑群,是上个世纪现代主义建筑风格教科书般的完美体现。
几乎一百年过去,这些建筑更呈现出一种岁月沉淀的美,跟艺术品一样。
顾念之看见电视上展现出宽敞洁净的街道,以往这里总是车水马龙,人潮汹涌,现在却被一排排交通障碍隔开了一条单行道。
一辆辆各式各样的豪车驶了过来。
本地电视台的现场主持人是一个金发美女,她顿时激动起来,对着电视机前的观众说:“他们来了!他们是我们这个星球上最有权势的人!”
“他们的财富加起来占据全世界财富的百分之九十五!”
“今天,他们要在洛勒中心召开一次闭门圆桌会议,讨论人类的发展和前途问题!”
“这种题目,也只有他们有资格讨论!”
而就在不远处,顾念之眼尖地看见有人打着旗帜,正在挥舞着拳头,大声喊着口号。
“打倒吃人血肉的资本家们!”
“他们从头到脚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他们不配主宰我们的命运!”
这些口号极大地激起了路人的同仇敌忾之心。
本来只是路过,或者因为主通道被戒严而不得不绕行的路人们也加入了喊口号的队伍中。
越来越群情激奋的游行队伍终于一发不可收拾,有人往会议入场中心嗖地扔了一个燃烧的汽油瓶。
轰!
汽油瓶在一辆汽车前爆炸了。
那辆汽车却毫发无损,而那个扔汽油瓶的年轻人,却被不远处楼房上的狙击手锁定。
扑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直直地穿透那人的胳膊,将他打得栽倒在地上,杀猪般嚎叫起来。
很快,警车闪着警灯呼啸而来,甚至连装甲车都来了,全副武装的警察们从车上下来,挥舞着盾牌和警棍冲向游行的人群。
会场入口处燃烧的汽油瓶很快被人清理。
那辆车继续往会场的地下停车场开去。
一辆辆豪车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