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恒当机立断,马上站起来说:“我去找季上将商量,如果能成,宋女士委托念之做代表律师就可以了。”
宋锦宁和顾念之其实都是对方的目标,但因为霍绍恒保护及时,顾念之基本上有惊无险,算不上受害者还很难说。
但宋锦宁是切切实实被贾副总监绑架,有切切实实的生命危险。
所以最终军事法庭只对宋锦宁被绑架立案。
路近得知之后,很不爽地说:“那我姑娘就白被他们威胁了?”
“路伯父,您可以帮您姑娘出气。”霍绍恒笑着调侃一句,对顾念之点点头,离开了自己的书房。
路远握着宋锦宁的手站起来,说:“正好我们过来了,今天就把代理委托书签了吧?”
顾念之求之不得,“我去拿合同。”
她回到自己房间,将一份律师合约从电脑里打印出来,拿过来让宋锦宁签字。
然后一式三份,分别保存。
同时军事法庭也会收到一份代理委托书,以后跟宋锦宁有关的出庭事宜,都会通知她代理律师顾念之。
而且因为宋锦宁身份特殊,这个案子她可以不出庭,由顾念之全权代理。
……
大年初一,霍绍恒坐着专车来到季上将家拜年。
他带了两瓶酒,来到季上将的书房,笑着将酒瓶放下,说:“季上将过年好。”
季上将笑着让他坐下,说:“今天居然有空来我这里拜年,念之呢,她怎么没来?”
“她还有事。大年初一就想开工。”霍绍恒坐了下来,对季上将沉声说:“我今天来,也是有公事的。”
季上将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牙疼。
“绍恒,今天大年初一,你就不能让我歇会儿?”
“我们过春节,美国人可不过。”霍绍恒意有所指,“已经两个月了,还在打管辖权官司,您真的不管吗?”
“我管有什么用?这件事的障碍不少。”季上将叹了口气,“老龙和老白前几天还在跟我商量,要不要**一把。”
“您是说高层有些人反对在国内审理这个案子?”霍绍恒其实知道那些人是谁,但因为职权所限,他无法主动出击。
帮顾念之推动提前开庭,已经是他能做的极限了。
而且是因为被绑架的宋锦宁是他母亲,他插手才不会让人侧目。
季上将点了点头,手指在座椅扶手轻轻叩击,沉着脸说:“他们的能耐不小,舆论都被他们把持,我和老龙、老白三个人动辄得咎,暂时只有静观其变。”
“还要静观其变?”霍绍恒将顾念之的话说了出来,“两个月过去了,已经有足够时间让凯文‘重病’了。”
这种案子,凯文又是美国国籍,一旦真的确诊他得了重病,华夏恐怕得立刻放人,允许美国将他引渡回过受审。
如果不放,国际舆论就对华夏非常不利。
季上将冷笑道:“你以为他们不想吗?那个凯文被逮捕两个月,只说了一句话‘我要见我的律师’。除此以外,一个字都不说。”
“还有,从他被捕那天开始,就绝食,拒绝吃任何食物,包括喝水。”
“三天之后,我们不得不给他挂点滴,补充营养液。”
“后来他的律师团到位之后,他才开始进食。”
霍绍恒挑了挑眉,“……骨头这么硬?那更不是一般人了。”
季上将被他气笑了,“当然不是一般人。能熬过安全局那边‘硬核审讯’的美国人,我还没见过!”
霍绍恒也皱起眉头,“别说美国人,那套手法如果全部施展,我们特别行动司的精英都得折损一大半。”
那些手段绝对不是什么老虎凳、辣椒水这种低层次的酷刑。
而是直接作用于大脑神经和意识感觉的高级刑求。
身体上一点伤痕都不会有,但是人的意志被完全摧毁,身体的健康状况也彻底垮掉了。
可看上,在这种刑求之下,依然保持着清醒的意识,一句话都没说。
这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他真的是冤枉的。
另外一个,是他真的不是一般人,而是像霍绍恒他们一样,受过特别训练的人。
“……我们调查过他的背景来历,查出了一些有意思的事。”霍绍恒不动声色地说,“两个月前,我就把报告交上去了。”
“嗯。”季上将点了点头,“但是管辖权的官司还在打,我们也没办法。”
“其实有办法。”霍绍恒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念之说,两个案子可以同时审理。一边跟他们打管辖权官司,一边我们可以自行开庭,审理凯文聚众持枪,涉嫌绑架谋杀我国重要科学家的重罪案子。”
“这样也行?!”季上将猛地抬起头,“有法律依据吗?”
“念之说有,就是有。”霍绍恒对顾念之非常有信心,从容不迫地说:“就算没有,她也能引经据典,从法律上证明我们的做法是合法的。”
“你对她挺有信心啊!”季上将乐了,拍了拍霍绍恒的肩膀。
“她已经用很多次高难度的官司证明了自己,我为什么要对她没信心?”霍绍恒反问道,“就因为她年轻?”
“瞧你,急什么?难道她就是完美无缺,我们说她一句不是都不行?”季上将故意板起脸,气鼓鼓地看着霍绍恒。
霍绍恒缓缓抬头,淡淡地说:“对,她就是完美无缺,不许说她坏话,一句都不可以。”
季上将瞪了他一会儿,哈哈大笑起来,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