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我及时清醒,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牧屿和秦以诺极为要好,而且前者还已经有了未婚妻,牧家与沉家的关系十有八九会彻底破裂,秦以诺也再不会与牧屿有任何往来,而我,若是因此离开了秦以诺,离开了muses,大抵直到现在还是一具行尸走肉……
叶溪早已设计好了一切,找准了我和秦以诺、牧屿三人之间最薄弱的那个点,知道只要轻轻一针扎下下去,便会鲜血直流。
我坐立不安地将那个帖子和那封邮件看了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叶溪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她柔声说起秦以诺往事的模样,就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开始,我还为自己的怀疑和小心眼感到无比愧疚,现在想来,却越想越觉得后怕,仿佛身边一直静静盘着一条毒蛇。
这毒蛇离我如此之近,时不时吐出鲜红的信子,腻滑的躯体几度紧贴着我的皮肤滑过,而我却一直没有看清……
我忍不住给秦以诺打了个电话,话到嘴边又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去,只说要他快些回来。
挂钟的时针刚刚指向六点,秦以诺就回来了。
我立刻将整件事一股脑地说给了他听,他的面色却一直很平静,平静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别的什么。
看着他深邃的眼窝和瞧不出喜怒的脸,我心里隐约划过一丝异样。
事情似乎有些不对,牧屿只花了短短半天的时间就查出了结果,以秦以诺的本领,不可能这么久还没有得到半点线索……
可是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
之前我分明问过他,靳默函眼下被关押在了哪里,从他口中得到的却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显然不打算让我知道靳默函的下落,如果不是牧屿联系我,我或许还一直被蒙在鼓里,没有半点头绪……